第一次为一个人一件事而找不到形容词，“这种奇迹！”

“是的，就是奇迹。如果我没有错误的话，楚湛卢和楚湛野最开始确实是两个人，至少在她们还是胎儿的时候是这样的，而且是异卵双胞胎。但是因为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她们融合了，而且是完美的半体融合，大脑是最神奇也是最复杂神秘的器官，我们无法得知大脑的真正工作机构，总而言之她们是两个意识共用一具身体！不！是使用对方的身体，因为左右大脑控制的身体是相反的！”

刘柯几近癫狂的说道。“我从未想到你们的连接如此紧密！”

刘柯猛地将拳头砸在车窗玻璃上，他用将短刀湛野拔出将刀刃放在车窗玻璃上与之前平分三角形的竖线重合，“我早就该想到，这把刀就是为你而生的，只有你配得上这把刀，名为湛野的刀身与名为湛卢的刀刃。”

刘柯在陈牧和多金震惊的眼神中将这柄刚到他手中不到10分钟的奇型短刀送还到了楚湛野手中。刘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口气长到多金和楚湛野几乎认为他的肺漏了，刘柯缓缓的将这口气吐出，气尽之时，刘柯也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就像刚才的癫狂不属于他一样。他用比平时更没有声调起伏的标准普通话问道：“那把肋差匕首呢？有名字吧。”

“恩，”楚湛野将短刀绑回到肋间，接过刘柯再次递来的匕首说道：“其实我把这把刀叫湛卢，妹妹她把这把刀叫湛野。而这柄匕首，我们都承认一个名字，”楚湛野将匕首拔出，纤细的手指拂过泛着幽光刀身说道：“刀名‘颎莹’，‘古之湛卢，野、生鬼火；神火熲熲，鬼火莹莹’是谓颎莹。”

“令尊名之？”

“然。”

“学究天人。”

刘柯长叹道。“老大咱能不装逼么？”

陈牧是在受不了刘柯保持了许久的高人样子。“切，”刘柯嗤笑道，“就你这样一辈子泡不到妞，多金学着点。”

楚湛野抓住多金的手就像母亲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说道：“多金，咱不学。”

楚湛卢听着在‘她’之外大声笑着的陈牧和刘柯，感受着‘她’由衷的喜悦，不由得放下心来，透过眼睛看向刘柯的‘目光’中也带上了一丝异样。‘这个刘柯，还真是厉害呢。’在一片黑暗中中，一道刺眼的黄光刺破了黑幕，这道由‘灰云’与暴雪围成的黑幕。奇怪的是在这片只有地面的灰白与天际的漆黑构成的单色世界之中，这一点跳跃的快速行进的一抹亮黄是如此的刺眼，渐渐的黄光所带来的轰鸣声盖过了呼啸的风声与隐隐的水流声。‘吱吱’对此见怪不怪，这种公路上的轰鸣声塔见多了，作为和人类拥有近万年合作史的生物——啮齿类动物的吱吱还是很熟悉人类这种生物，相比这种钢铁怪物的声音，吱吱更在乎的是这不断降温的天气。正常来讲，按照它出生到现在足足有500多次日落的经验，这种天气应该向下挪一个洞穴了，但是这个味道，这个十分令鼠不安的气味，是谷物，那种人类手中的谷物，不知道为什么，人类手中的谷物总是特别的奇怪，不仅大小、形状千奇百怪，味道还特别好。‘吱吱’不断地向上挖掘，今天的雪有些奇怪，颜色不仅有些暗，而且味道比较奇怪，不过无所谓了，这个味道，其实相比食物，它更好奇的是这次食物的形状，较高的智力也给它带来了更强的好奇心。到了！‘吱吱’将半个身子探出雪面，它看到了一个停在它边上的钢铁怪物，前面发出两道刺眼的黄光，味道就是从这个怪物里面传出来的，慢慢的，味道更强烈了！谷物！这是‘吱吱’最后的印象，它似乎看到一块长长的方方的谷物朝它飞来···“多金，”陈牧坐在副驾驶上，现在已经是沱沱河附近了，他正吃着楚丫头刚刚在吉普宽大的后座上煮出的糊糊，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就又是楚湛卢了，可能那个叫湛野的女孩不喜欢做吃的吧。总而言之多金向门外丢了一块刚刚拆封的压缩饼干，然后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多金你干什么？”

陈牧喊道。“你不用管他，”楚湛卢搅拌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稀粥’笑着说道，“他就那个样子。”

“阿佳！阿佳！”

多金手里提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钻回到了车里。“你看我抓到一只大老鼠。”

刘柯端详着多金手中的‘大老鼠’，呼噜呼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吹了吹还烫着的糊糊，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就是你用一块压缩饼干换来的？”

“没有，”多金伸出了另外一只手，湿漉漉的手中有一个沾着一些灰尘的压缩饼干，“我又给捡回来了。”

楚湛卢伸手打了多金一下，“虎不虎啊！不冷啊！”

楚湛卢从包中拿出一条毛巾擦起多金湿漉漉的双手，然后接过多金手中的‘大老鼠’递给他一碗烫手的压缩饼干糊糊，埋怨的说道：“你看看你脏的。”

刘柯打量着被楚湛卢拍打着身上积雪的捧着一碗稀粥傻笑着的多金说道：“多金啊。你看清楚，它是楚湛卢，不是楚湛野那丫头。”

“恩，多金知道，楚湛卢就是我阿佳，和亲人一样。”

多金吹了吹烫嘴的糊糊说道。“怎么？”

楚湛卢一双媚眼望向侧着身子的刘柯，“吃醋了？”

“哈！”

刘柯转身坐正说道，“我刘柯会因为一个13岁的小屁孩吃一个14岁搓衣板一样的小丫头的醋，好笑。”

“你··”楚湛卢刚想争辩，却发现刘柯不打自招的样子，摇了摇头打消了争辩的想法。“我说楚丫头，”陈牧指着楚湛卢放在腿边胸口一起一伏的‘大老鼠’说道，“你是不是该收拾收拾它。”

楚湛卢抓住这只动物厚实的后颈提起来，看着这个足有半米多长的‘老鼠’，掂了掂说道：“约么有10斤。这是什么啊？刘大医生。”

“切，”刘柯猫在驾驶位从后视镜看向提着这个‘大老鼠’的楚湛卢说道：“这是喜马拉雅旱獭，啮齿类，看样是只一年多的，应该是公的，主要分布在···”“能吃么？”

楚湛卢打断了刘柯的话。“能。”

‘咔嚓’清脆的骨骼错位声，陈牧几乎被呛死，他第一次看到杀动物这么果断的手法，不，确切来说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刘柯在边界线找到一只断了腿的黄羊说要给营地加餐的时候，至于那条腿是不是刘柯打断的就不得而知了。看到楚湛卢仅仅是上下摸了几下这只足有半米的旱獭就掏出匕首颎莹将其大头朝下倒掉在车窗外放血，然后面带微笑的用虽称不上庖丁解牛但绝对是娴熟的开膛、剥皮的手法，刘柯就知道这个楚湛卢虽没有湛野那丫头那么大的破坏力，但是只论杀伤力，绝对是妹妹楚湛卢占优。“姐，”陈牧咳嗽着说道，“你是我姐，咱下次杀小动物···”“那只什么旱獭呢？”

陈牧尖叫着问向楚湛卢，“在我转身擦脸嘴之前的那只动物呢？那个被你拗断脖子的耗子呢？！”

“你说它？”

楚湛卢用她洁净纤细的小手提起一个像去了头的小乳猪一样的仅有精肉、肌腱分明的无头尸体说道。“啊！”

陈牧大声喊道，“头呢？爪子和皮呢？你手上怎么没有血？”

“你说这个啊。”

楚湛卢提起来一张完整的旱獭皮，头和爪子还是鼓鼓的，只是身子软软的垂了下去。“只要避开主要血管，在放血之后是不会沾到血的。”

楚湛卢面带微笑的对陈牧说道。陈牧转身摇下车窗，将头伸出去想要透透气，却发现地上一滩小巧的内脏，周围是已经快被掩盖的冻结的血冰陈牧感觉后颈一凉，坐回副驾驶位将车窗摇紧扭头发现楚湛卢已经开始仔细的剔除旱獭皮内侧厚厚的脂肪，他失控的抓住刘柯的胳膊开始摇晃：“头，头，咱们快开车吧！”

“怎么了？”

“没事，咱么快走吧，你不觉得可可西里很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