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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焕山他不止设计杀死了我爹娘,就连莫家老爷子,也就是我祖父,也是他气死的。”
说到这些,莫彦奇双眼通红,咬牙切齿,他背负着这么大的仇恨苟且偷生了二十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以慰父母和祖父的在天之灵。 这一天他等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人现在还不能死,你介不介意换一种玩法?”
傅意浓看了一眼情绪十分激动的莫彦奇,缓缓的开口问道。 “嗯?”
正激动气愤的莫彦奇顿时一愣,扭头朝着傅意浓看了过来。 傅意浓伸手指了指他的脸,笑道。 “先把你的脸洗一洗吧。”
闻言,莫彦奇顿时又惊住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竟然知道我易容了?”
要知道,莫彦奇能安然的在莫家的眼皮子底下活这么久,还多亏了他学到的这门易容术,他现在的这张脸,跟他本来的面貌毫无相似之处,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这是一张假脸,这傅姑娘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呢?莫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被她给识破了? 傅意浓看清莫彦奇眼中的惊讶之色,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 良久,莫彦奇才默默的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截小拇指大的瓷瓶,只见他将瓷瓶里面的白色液体涂抹到自己的脸上,几息之后,整张脸开始溃烂起来,鲜红一片,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傅意浓双手抱胸,正举头望月,鼻尖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儿,她扭头看了过来,待看到莫彦奇脸上的皮肉一块接一块的往下掉,心里对莫彦奇这个人也跟着高看了一分。 能忍受这种剥皮之痛的易容之术,心智坚定非常人,或许能够很好的完成她接下来的计划也不一定。 一直等了好一会儿,莫彦奇才彻底的清理好了那张脸,朦胧的月色下,一张跟莫子满大约有七八分像的脸便呈现在傅意浓面前,这张脸常年不见阳光,极其苍白,相比于莫子满的骄矜和漫不经心,这张脸倒是沉静。 二人相对而立,谁都没有开口。 莫彦奇是因为这张隐藏了二十多年的脸重见天日而一时不知道作何心情,而傅意浓则是毫不意外,如莫彦奇所料,二人在山上第一次见面之时,傅意浓的神识扫过之时便发现了莫彦奇易容之事,加上莫永川和莫焕山是亲兄弟,二人的儿子面容相似倒也并不意外。 “你刚刚说换一种玩法,是什么玩法?”
等到莫彦奇回过神来之后,他看向傅意浓,神色认真的问道。 “你跟莫子满长的很像,如果我要你成为莫子满,掌控莫家,为我所用,你敢吗?”
傅意浓的声音很轻很淡,像是一阵风一般从莫彦奇的耳边飘过,却犹如一个炸雷一般将莫彦奇的心湖给炸翻了,他猛地抬头,瞪大双眼,神色震惊而又难以置信。 莫彦奇长这么大以来,从没有像今日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震惊,而这些震惊全都是因为同一个人,成为莫子满,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离开莫家二十多年,那里的人和事早已经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如果顶着莫子满的身份回去,估计会死的很惨。 莫彦奇不怕死,他怕的是死在报仇前面,无法让九泉之下的亲人瞑目,最终,他摇了摇头,脸色极其不好看。 “这个办法不行,就算我跟他长的再像,我也不是他,莫家那群人可不是傻子,再说莫子满妻妾成群,只要有一点不对,她们立马就能察觉......” “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也有办法能让你彻底的融入莫家,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是问你敢不敢?”
傅意浓根本就不在意这一点风险,这个计划,在莫彦奇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就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一小半,只要他同意,莫家,将不会是他们的阻碍,而是助力。 莫彦奇站在原地,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来到琼州岛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不冒头,苟住命,徐徐图之,而他上次之所以那般冲动的到傅意浓面前露了一面,也是为了悄悄的考察一番这人是否有消息上的那般厉害。 虽然暗中观察过她出手的次数不多,但是今夜那一出,亦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就算是他面对今夜那瓮中捉鳖,也别想活着出来。 见莫彦奇低头思索,傅意浓也不急,她缓缓的踱到昏迷过去的莫子满身边,此时的莫子满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一张原本还可以称的上俊朗的脸已经被揍得肿成了猪头,鼻梁也被打蹋了,哗啦啦的鼻血糊满了整张脸,一张脸都毁了,更别提伤的更重的身上了。 “如果你真的有办法,我答应你。”
莫彦奇一步一步的走到傅意浓身后,他考虑了许久,打算孤注一掷,押上自己的命赌这一把,他承认自己这一次做出这样的选择很冲动,但他也隐隐的感觉到,若是错过这次机会,他会后悔。 “不错,有胆色。”
傅意浓站起身,面上露出了一抹浅笑,随后,她又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莫子满,朝着莫彦奇示意道。 “走吧,事不宜迟。”
说着,傅意浓抬脚离开海滩。 这边,萧容瑾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傅意浓回来,他紧蹙着眉头,望着莫家别院的方向,正打算亲自现身去别院看看,却见院门被推开了。 看到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傅意浓和莫彦奇,萧容瑾紧抿的唇角终于松懈了下来,他的目光在莫彦奇和他扛着的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这才看向傅意浓。 “傅姑娘,事情还顺利吗?”
傅意浓点了点头。 “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 莫家别院,张秋芙被刚刚的那一场大屠杀吓得躲在床上瑟瑟发抖,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不让她自己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她甚至都不敢动一下身子,更别提去听去看,鼻尖浓重的血腥味儿几乎要将她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