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收到这么贵的礼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张武笑着道：“孩子一点心意，收下吧。”

张浩也笑着挥手告别。等两个人走了。李宝平糖果拿起一个花生牛轧糖就要吃。李三婶看了李宝平一眼：“刚才不是不让我借给人家钱吗？那就不要吃人家送来的糖！”

李保平面露尴尬：“我……我也没想到……这样啊。老张还是很讲信用的。”

李三婶哼了一声：“你不是要把我打出去吗？”

李保平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我去厨房关灯去，太浪费电了。”

说完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几个孩子正在吃糖果，看到这哈哈哈大笑。李三婶拿着起达宝SOD蜜，笑得合不拢嘴。张浩走出李三婶家，对父亲到：“幸好咱们今天还钱了，要不然两口子非要吵起来。”

张武点点头：“以后谁帮了咱家，你要记住还人情，渴的时候人家给一碗水都是恩情，何况人家借给咱家钱。”

张浩点点头，用手电照了一下账单：“下一家是牛叔，一共欠了十八块钱。”

张武叹了口气：“他也不容易，你去了要恭恭敬敬的。”

石头村，姓牛的只有一家。就是牛遇春，名字特别好，牛遇见了春天，寓意有吃有喝。但名字与明远往往没什么联系。牛遇春特别老实，娶了一个女人，智商有些有些地方，生了三个孩子。老实人在村里往往成为人的笑谈，牛遇春特别不喜欢与人说话，更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厨房了，一家五口正在吃饭，厨房里有灯泡，却没有开灯，一个破碗里盛着一些浑浊的油，一节棉花搓成的灯芯滋啦滋啦的燃烧着。女人眼中带着泪：“人家孩子都要上学了，咱家小三没有户口，呜呜呜……”牛遇春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别哭了，我已经去了村长家，人家说没办法。”

女人看着孩子依旧哭泣：“呜呜呜，小三喜欢书包，喜欢上学，呜呜呜……小三会哭的……”牛遇春挠了挠头，娶的老婆就像是小孩子，遇见事情就哭：“吃饭吧，车到山前必要路。”

他也想不出来办法，解决不了的时候，他就会说这句话。“牛叔，你们家吃饭呢。”

张浩关了手电筒，进入厨房。牛遇春看到张浩，有些激动：“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坐下吃饭。”

很少有人到他家，特别是年轻人，他此时特别热情。张武也进入了厨房：“我们是来还钱的。”

说话间把十八块钱递了上去。牛遇春笑着道：“哎呀，这两天正发愁没钱买镰刀，太好了。”

他没有谦让直接收下了。张浩皱起眉头：“牛婶哭什么，我这里有糖果，来给你们一些。”

女人看到糖果，立刻不哭了，接过糖果拨开就往孩子嘴里塞：“吃，这个甜，吃了这个，不上学也不难过。”

张浩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牛叔，孩子不能上学？”

牛遇春叹了口气：“去了几趟村长家，报不上户口。”

张浩知道牛叔老实笑着道：“牛叔，你是不是没有把事情说清楚，走，我陪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