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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幽思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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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颜父亲是这个王朝唯一的一个异姓王,当我来到这个世上,父王给我取名洛颜,伊洛颜。我还有一个姐姐,叫做伊凝弦。只是,我不知道姐姐这些年都在做什么,都去了哪里。她很少回到家里,有时候甚至几年才能见到姐姐一次。父王很宠爱我,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父王总是尽量给我。就算我总是想出去跑着玩,父王也会答应。因此,我不必像其他大户人家的女儿一样,受到那样多的束缚。今天的灯会,期待了很久呢。很早的时候,就期待着看满天烟花绽放的情景。府内的灯总比不得街上的花样多。尽管可能没有家里的华贵,但是街上各种样式千奇百态的花灯是一年才能得见一次的。街上的热闹与繁华是预料之中的,只是我没有预料到会出现意外。当匹马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没有意识了,街上人多,当我看见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反映的时间了。我不怕死,但是我怕死的很难看。可是同样在我反应之外的是,有一个人冲出去在我前面,不可思议的制住了受惊的马。后来不经意间我看到了他的侧脸,突然感到很面熟,应该在哪里见过。很快就想起来,原来是他。可是,他只是对着马上的女子讲了两句,就走了。他只知道他救了那个紫衣的女孩子,却没看见我。其实,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呢,我记得他,可是他应该还没见过我呢。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份高贵的人而已,也许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桂思姐姐说,她感觉我们是有缘分的,又不是像在逗我。唉,不想那么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该怎么样定然会怎么样,不是我能想来的。紫袖真没想到,这匹马惊了会这样暴烈。当时,我在马上,不知道它会把我带到哪里,但愿不要伤到无辜的人吧。最初头脑一片空白,后来有了意识想办法制住马,可是才发现我是没有能力的。我只在这世上走了十八年,我突然害怕起来,我不想就这样被这匹马带向黄泉。可是现在,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没有办法让它停下。街上,他突然冲出来,我最初很害怕马会伤到不相关的人的。可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是,看起来很文弱的他却有这样出乎预料的身手。让我很是吃惊,所以在他制住马半晌之后我还是没有从刚才的惊愕中缓过来。我就那样很不矜持的告诉了他我的名字。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知道我,听说过我,并不出乎我的预料。因为京城的世家女子里面,我应该是很出名的吧。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并不难寻,可是像我这样被大家传称文武全才的女子大概是很少的吧。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一般是不准舞刀弄枪的。可是偏偏我很喜欢。我的爱好实在是很多的,再加上有条件了解,所以我成为了人们口中那个文武全才才貌双全的女子。可是出乎我预料的是,知道我名字之后,他却那样不以为然的一笑,然后就消失在了拥挤的人群里。那时候我才看清楚,他长得很好看,笑起来也很好看。就是有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冷漠。这只是个开始,我知道,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而且,我一定要找到他。桂思其实,我是小姐的丫鬟。小姐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侍奉小姐。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就连我自己也模糊了我自己的身份。尽管我身份卑微,但是我是真的想把小姐当成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照顾她,帮助她。桂思,哪家的丫鬟能叫这样的名字,又有哪家的小姐叫自己的丫鬟姐姐。小姐一直这样,对身边的人全部都那么善良,从来都没有小姐的架子。大小姐一直在外,伊王府就只有小姐这么一个千金,小姐能有这样的性格真是难得。小姐一开始就叫我姐姐,从来不当丫鬟那样的叫我。一开始我很害怕,觉得这样太不合礼数,但是小姐一直这样称呼我,以及府中她认识的其他人,总是兄弟姐妹的相称,让这个本来礼数森严的王府,在有小姐在的时候更像一个家。老夫人去世很早,老爷一直很宠爱小姐,凡事都是由着她性子来,所以小姐这样的行事,老爷也从未加以阻拦。记得我刚刚进入伊王府的时候,老爷就开始让我侍奉小姐,后来我知道,我比小姐大三岁。很多年前的一个秋天,那时候,我还叫做苹儿,一个普通丫鬟的名字。在我的印象中,丫鬟们的名字始终逃脱不了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之类的名字。一个叶子开始疯狂掉落的下午,小姐在府中的庭院里看着满园的萧索,似乎有些愁绪。突然,她问我:“苹儿姐姐,你喜欢什么花?”

“其实,都很喜欢的吧,要是颜儿非要一个确切的,那就桂花吧。”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小姐为何突然这样问,我的确很喜欢这种其貌不扬,但是香气浓郁的小花。“那姐姐改名叫桂思,好吗?我只是想姐姐有个自己喜欢的名字,如果这个不喜欢,姐姐还可以叫原来的,或者自己取名字。”

“好啊。就叫这个吧,真好听!”

从那以后,我就改了现在的名字。事实上,我也真的很喜欢这个名字。小姐什么都好,只是身体实在是有些差。虽然不是很严重的病,可是总是会得一些常见的小病。甚至晕倒过几次。也许因为小姐身体差,老爷才更加疼小姐。其实,我也真的希望小姐有个好的归宿。在街上,小姐看那个公子的眼神在一瞬间有那么一闪而过的和看别人的时候的不同。但是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我的直觉真的是,我家颜儿小姐和他是有缘分的,我感觉,他们肯定能再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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