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还是第几次，在自己手中，都是最后一次。一想到中毒的人可能是自己，甚至自己已经吃进去了一些慢性毒药，朱高煜便神色一冷。他妈的，都疯了！大明皇宫的事儿，都不是小事的。其实，朱高煜现在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目标，刘一涵这样的嫔妃在大明有不知道多少个，杀掉她并无任何意义。反倒是皇帝，只有一个。一旦自己死了，大明必定会被杀的人头滚滚，无数人都会为此而死。“现在贤嫔妃如何？”

朱高煜这才想起一个问题，此事的主人公，受害人庄嫔妃现在情况如何？“回禀陛下，贤嫔妃状况不好。”

医正齐山沉声说道：“毒素臣已经想办法控制住了，但想要贤嫔妃醒来，臣暂时的确做不到。眼下御医监中的许多人都在忙碌于此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答案。”

朱高煜目光阴鸷，他头也不回的说：“李芳，让锦衣卫都指挥使来见朕，让他们磨好自己的绣春刀。”

“齐山医正，你带着朕全看看贤嫔妃，全力去救她，成了也能让我大明有些经验。若是失败了，朕不会责罚你们，冤有头债有主。”

齐山心思颇为沉重的点头，他心知肚明朱高煜不是怒而杀人的皇帝，却也知道自己肩膀上面的责任很重。做好了，好处多多。做不好的话，一条命就眼睁睁的死在自己面前，那是他不想看到的。寝宫当中，刘一涵躺在床上。她面色发白，最初朱紫色，额头上不时还有冷汗划过，手指更是不是痉挛一下。若非其人还有呼吸的话，朱高煜已经将其当做是死人。该文的话他已经问了，医正齐山就在边上。他真正关心的是这一次究竟是谁干的！死寂一片的宫阙里面时间过的飞快，李芳带着锦衣卫都指挥使张浪飞快到来。张浪见到朱高煜，便拜倒在地，道：“臣张浪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在来的路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一介臣子能够进入后宫，显然是出了大事儿。加上宫内对消息封锁的严密程度，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事到临头，见到贤嫔妃在床上躺着，医正介绍着情况，尤其是活下来的可能性不过十之一二的时候，还是冷汗直流。医正感受不到压力，他们只需要用心救人。但自己的任务却是想办法将藏在暗处的人揪出来。“陛下，既然是中毒，臣以为的宫内人员都有嫌疑。还请陛下下令，将其全部缉拿，排查可以人员，在封锁宫内，避免让人逃走。”

他磨刀霍霍，已经明白皇帝让自己磨刀是什么意思。“朕就一个问题，是意外还是的有人故意为之？”

朱高煜最后确认，他到现在还想不到为什么贤嫔妃会中毒，究竟是有人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贤嫔妃。“是故意的。”

张浪经验丰富，随着朱高煜成为皇帝，立马成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此刻他迫切想要做出成绩。“宫内出入想要藏毒十分不易，贵人吃食都有人检验，想要下毒成功，更是不容易。”

他直接将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排除掉：“下毒的人要么是贤嫔妃放心的人，要么是能够接近贤嫔妃的人。”

“毒药从何而来？”

“依照臣的愚见，若是搜身送不进来，那便是在器物当中，甚至浸入衣服。”

他娓娓道来，都是按照自己经验做出判断。“衣服也能藏毒？”

医正齐山挠头，这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只是盲区，他不是装的，是真的不懂。“自然。”

张浪沉声道：“将浆洗好的衣服放在毒药水中，再将其从中取出，晒干之后，送入宫中。”

“只需要将衣服再度放在清水当中清洗，再将水中的毒药晒出来，便能杀人。”

“这个法子的甚妙，当诛九族！”

齐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这毒药谁都能杀。现在是区区的贤嫔妃，往后便可能是大明皇帝，自己身边的少年天子。事到如今，自己唯有抱紧朱高煜的大腿，才能多做一些事情。“该杀的都跑不掉，还请医正劳心，人要我杀，也要救。”

“陛下放心，臣尽力而为。”

齐山不敢保证，但也下定决定，要好好做事，不让朱高煜失望。“臣现在就去盘查。”

张浪也是请辞。“去吧。”

朱高煜独自走出宫阙，身边便多了数人，李芳面沉如水，他是此事的直接受害者。无论案子怎么查，他都是难辞其咎的。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他负责方方面面的琐事，虽然权利比不上太后，却也不弱。而且这些都是他负责的。“李芳，你说说这宫里面，宫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杀掉朕而后快？”

“你说说他们究竟是失心疯，还是真的想要杀朕？”

面对皇帝朱高煜这般失态，李芳却是直接跪地：“万岁爷，是奴婢失职，方才有今日之过。”

“失职？你要是失职，朕已经死了。日后朕吃的东西，都要再三检验。”

朱高煜深吸一口气，定了规矩。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