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睫毛掀起，对上席司妄的眼睛，他似乎真的很认真在摸索这个问题，她嗯了一声，“会有一点点的，但不会很多，席总要是介意，可以请一个熟悉食疗的老中医在家里照顾。”
她往这边跑得频繁的话，不太合适。席司妄有点失望，嗯了一声，“还是麻烦司小姐了，我会自己去云聚中心取。”
司年松一口气，见人家这么上道，她就轻松，“高特助，剩下的粥我放在厨房的，你晚点给盛出来给冻起。七天之内，应该效果是不会多打折扣的。”
“司小姐的话我记住了。”
“那我就先告辞了，打扰这么久。”
“我送你。”
席司妄从沙发上起身，司年摆手，“不用席总，您胃不舒服，吃了这碗粥，需要休息。”
席司妄便也不勉强，“让高程送你出去吧，这里到门口，远了点。”
“好。”
高程开停在门口的车送司年出华舜府邸。3号大道拐弯的时候，跟一辆宾利擦肩而过，司年眼力好，看到了车牌号。而开车的人并不是纪亭川，而是出现在俞觅照片里的小姑娘。听俞觅说，是香江豪门之一的许家小姐。这个点，她开着纪亭川的车，出现在华舜府邸。司年微微勾唇，抛之脑后这点想法，高程似乎也认出了对方。“司小姐，您认识刚才过去的人？”
司小姐没去香江啊，难道纪亭川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如此，司小姐还要跟纪亭川结婚吗？亏大发了。“不认识。”
司年回。高程原本不想多嘴的，这会儿却沉着脸，跟司年讲在香江遇到的事情，“司小姐，我觉得你那未婚夫，靠不住。刚才那辆车，是你未婚夫的吧？”
“是。”
高程，“开车的是香江一个富家小姐，在香江的时候，我看到她圈着你未婚夫的手臂逛街，你未婚夫对她的照顾，简直跟她男朋友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人，配不上你。”
司年被高程严肃的样子逗笑，高程身为特助，高位碾压的气场，当然不缺。但每次在司年面前的时候，司年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弟弟，该八卦的时候八卦。该求饶的时候求饶，该开心的时候，开心，没心没肺，却又专业能力极强。剧烈的反差萌，让高程充满了人间烟火气。司年笑，“高特助，你一直都这么操心的吗？”
“当然不是，那得看是谁，司小姐合我眼缘而已，所以我觉得多说几句也无妨，换成旁人，那是必然不会多嘴半句。”
“谢谢你。”
高程将人直接送到云聚中心门口，司年拉开门下车，“高特助，开车小心。”
“没关系，司小姐，以后我是每周这一天来云聚中心拿药膳吗？”
“对。”
……那天之后，连续半个月，司年跟席司妄都保持着默契，原本她以为应该来拿粥的是高程，没想到是席司妄本人。再一次将药膳交到席司妄手里。司年见他气色还不错，将人请到家里坐一坐。“席先生最近胃疼还频繁吗？”
“嗯，你的药膳很有效果。”
席司妄声线不如对外那么清冷，回了一点暖意，目光也柔和许多。司年给他泡了一杯花茶，“家里没有其他的。”
“没关系，这个就挺好。”
席司妄接过，“我听高程说，你对云聚中心的规划概念图已经出来了？”
“没有，还没来得及渲染，明天应该就可以发到高特助邮箱里。我这边不需要对接工程部吗？”
司年说话间，抬眸去看他，正好对上席司妄的眼睛，深邃似潭，漆黑如墨。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看到了几分缱绻。她有点不自然的别开视线，就听到他言，“不必，工程部那边高程会亲自交涉，你只管做好设计就行。”
那就太轻松了，司年很感激他，从跟SUN合作后，她在城望的身价才会越来越高。现在城望的许多杂事，都不经她手了。她只需要好好画图就好，叶澜一旦准备就绪，她就打算辞职，这件事似乎要跟自己甲方先确认一下。“席先生，我工作有另外的规划，不知后续合作，您是继续在城望还是……”“当然是跟司小姐继续合作。”
席司妄几乎都没怎么思索，“司小姐说有另外的工作规划是指？”
“这件事暂时没定下来，也不敢在席总面前卖弄。”
“司小姐这是准备出来单干？”
这也能猜中？司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布偶猫，高贵又呆萌。他失笑，“看司小姐这幅表情，看来我一猜就中。”
司年也跟着笑，跟席司妄在一起聊天共事，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相反，很舒适。“席总，谢谢你的信任。”
“实力摆在这里，我们看作品说话的。”
不管这话真假，反正听着顺耳。也因为合作的关系，两人交集渐渐多了许多，原本只是公，现在还有私。短短半个月时间内，也发生了很多事，例如纪家。……纪家老宅。纪世安将一沓报纸砸到进门的纪亭川脸上，隐忍的怒意还是没崩住，直接发泄了出来，一脚揣在纪亭川身上。“逆子。”
纪亭川自然不会让纪世安踹到自己，轻蔑的神色不屑的哼冷哼，“你早就失去教训我的资格，别恶心我了行吗？”
“这个月，你要跟年年结婚了，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纪世安爆吼出声。那些铺散在地上的报纸，全是他跟许晞挽着手逛商场，拍卖会，宴会的各种合照，光从照片上看，两人才是亲密无间的恋人。纪亭川收回视线，嗤笑，“没按照你的剧本走，拿到那笔钱，你是不是特别痛心疾首？有本事你自己去取啊，牺牲儿子做什么？我这些行为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说错了？”
纪世安怒意不减，指着纪亭川连说了几声好，“好好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过誉，你才是好爸爸，谁能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