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种自己栽跟头的感觉，趴在桌上，眼前有点晕眩。“你们两个是真的跟我喝酒吗？”

两人笑笑，司年垂眸靠近她，“鸢姐，你不行啊，这才喝到哪儿，居然就不行了。”

顾鸢没力气跟她吵嘴，挥挥手，“离姐远一点，看得姐眼睛好晃。”

司年看着俞觅笑，“你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俞觅笑，“你也别喝了，我跟席总发了信息，他一会儿就该来接你了，我直接带着顾鸢回去。”

“我想去上个洗手间。”

“我也去。”

俞觅看了看趴在桌上的顾鸢，“鸢姐，你自己可以吗，稍微等等我们，一会儿就来找你。”

“别理我，我就在这里睡到天亮。”

俞觅皱眉跟司年道，“你自己可以吗，我看着她吧，她这样子，看着就不放心。”

“我可以。”

司年起身自己去上洗手间，刚出门，俞觅就有电话进来，去包间的阳台上接电话。顾鸢趴了一会儿，觉得口渴，起身四周看了看，然后摇摇晃晃的起身，“水呢？”

她的思绪已经有点涣散，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俞觅接电话也心情极差，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她就吼了起来。打开门的顾鸢往那方向看了一眼，瞬间迷茫，然后出了门。……司年在洗手间遇到了冉絮，也是设计大赛的第四名，之前问她约翰逊的那个选手。司年站在洗脸池前，捧着水往脸上扑，冉絮站在她旁边，“你怎么会在这里？”

冉絮来桐城不久，但是也知道一些司年的事情，道听旁说。别人说司家破产之前，司年是桐城的第一名媛。司家破产后，司年靠着纪家过活，纪亭川跟她一度谈婚论嫁，后来却无疾而终，有人说司年结婚了。夫家似乎比纪家更好。冉絮却不这么认为，如果比纪家更好，司年岂不是会想要打纪家的脸，但是她显然没有这么做。再者，司年平时穿着虽然考究，但是服装完全看不出来品牌，她不觉得司年会有更好的夫家。司年对这问话莫名其妙，甩了甩手上的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里规定我不能来？”

冉絮双手环臂，“倒也不是这么说，但是你家不是破产了吗，现在的司家，四分五裂得没有这份钱，供你到盛唐吃饭吧？”

“然后呢？”

冉絮，“司年，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我以为你不会做。”

“冉小姐，我似乎跟你不熟，你跟我说这种话，不觉得稍微没有教养？”

冉絮脸色一变，想到之前跟司年的谈话无疾而终，一直很不舒服，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淡然平缓。“约翰逊是我的恩师，对我帮助很大，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从评委席退出，但是你这样为了一己私欲的人，将其他的人事业线打乱，你凭什么？”

“……”司年越过她往外走，冉絮伸手拽她，司年闪身避开，眼底满是厌恶，“别碰我。”

冉絮，“你说清楚。”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司年嗤笑一声，“你谁，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你的问题，你配吗？”

跟席司妄待在一起久了，身上也染上了席司妄的习惯，上位者的说话方式，多少也染上了一些，司年不自知而已。但是冉絮却能感受到，她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破产千金，不该是夹着尾巴做人吗？在纪家的时候，司年确实是如此，但是离开司家后，她被席司妄养得很自信。冉絮愣怔之后，自嘲的笑笑，好歹也是富裕过，这样的气场一点都不奇怪，纸老虎而已，没什么好在意的。“气势不错。”

司年皱眉，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冉絮，似乎自己做了是万恶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每次跟自己遇上，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司年觉得翻白眼不是很好看，于是继续往外走。冉絮站在她身后，“司年，名次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你觉得你自己配得上那个名次吗？”

司年真的有点恼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很快就知道了。”

司年正想回击什么，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俞觅焦急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年年，看到鸢姐了吗？”

“你不是看着她吗？”

司年也一愣，慌了起来。俞觅顾不上旁人在，“我就接个电话功夫，转眼她就不见了，我没找到她。”

她以为顾鸢来洗手间了，就那么一个疏忽，就不见了人。司年皱眉，“别着急，我们先去找找，然后问问盛虞。”

“嗯。”

俞觅拉着司年准备走人，但是刚走了两步，她转身看着冉絮，面色不善，“你刚才说的话我听到了一些。这位小姐，我很好奇一件事，你自己不行，代表别人也不行吗？还有，你去马桶漱漱口，真的太臭了。”

等两人背影消失，冉絮差点气炸。眼神几乎要燃起来。司年两人出门后，顺着长廊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人，然后这才准备给盛虞打电话。“司年，有事？”

司年，“盛虞，我们在盛唐吃饭，但是鸢姐现在找不到了，她喝多了，我们担心……”“别担心，在盛唐不会发生任何意外，这是我盛唐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