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离开桐城。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了回来。纪世安咬牙,"我跟司政宇确实关系不错,当年的死亡,我也很惋惜,其余的,你想让我说什么?"席司妄单刀直入,“行,那就来说说,你跟肖玉华女士,是什么时候婚内出轨的?大概很久吧,当时你们两家离得那么近,你很方便,而且就算你妻子知道,她也不会管,毕竟你俩各玩各的,也不在意谁那点恶心人的事。”
“你别胡说八道。”
纪世安老脸扭曲,破音的厉喝一声,席司妄嗤笑一声,“哟,说道你痛处了?”
“席司妄,你少血口喷人,这些话是污蔑,你信不信我告你。”
“我做事,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你猜这些东西我手里有没有证据?”
“你想屈打成招?”
纪世安实在是拿不准,他到底有多少真相,可又不确定,这是不是诈自己的,神经一直紧绷,死不承认。席司妄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也不着急,手里拿到的真相调查,还差一点,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二人,他爱关多久关多久,他们根本没法反抗,自己消失不在的,不是吗?第一天,席司妄问不出什么,就什么都不问。不回答纪世安的任何问题,也不多说问题外的一句话。营造出来的那种紧迫感,很是逼人。第二天,一日滴水未沾的纪世安,看着苍老不少,原本人就年纪大,身体机能都在下降,又熬了这么一夜,总觉得精气神一夜间被抽干。看到这样的纪世安,席司妄嗤笑一声,“纪董,这就受不住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大可口是心非,就看我们谁先熬死谁。”
纪世嘴唇干裂起皮,整张脸惨白得不像话,枯树皮一样的皮肤状态,看着格外可怖。席司妄见过墓碑上司政宇的照片,长得很好,司年很像他。他甚至不明白,肖玉华这眼光是怎么回事,居然会看上那样的一个没有岳父人品好,没有岳父长得好,能力还没岳父强的纪世安。他甚至从纪世安身上找不到多少优点。殷权当年被赶出桐城,还能不为难司政宇,足以说明,司政宇这个人,很牛。殷冽对他的评价也很正面,虽然是对家,却不贬低和妄议。纪世安疲倦至极,一句话都不想说,双手被绑着,整个人卷缩在地上。他看着席司妄的目光全是憎恨和愤怒,他从未这么被动和无力过。席司妄会在意他的神色吗,自然是不会的。他如第一天一样,拽个凳子坐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犹如打量蝼蚁。纪世安嘶哑着嗓子开口,“你这是非法囚禁,我出去一定会告你,我不管你多大势力,你不得好死。”
“先心疼心疼自己吧,你现在能不能活到出去,还是两说,不过你也放心,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我总会给你吊着一口气;爽快的死亡,你还不配,你不配合我们就一天一天的耗。”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平缓冷漠。原本薄情的眼眸,加上这个眼神,更显得刻骨的冷漠。纪世安很不安,他其实对自己能出去,信心不大,但是做的那些事也不能承认,一承认,他就完了。席司妄既然还没将他送上检测机关,那就说明,他手里的证据还不是很充分,可能不足以将他弄死。可拖下去,对他只会越来越不利。他脑子里这几天想的都是怎么找到一个出去的机会,遗憾的发现,他根本没机会出去。这里是哪里,他甚至都不知道。只知,大抵是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