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窸窸窣窣的下起了雨,噼里啪啦一阵阵的打在窗户上,司年攀着他的肩膀,娇气软语的在他耳边让他出去,席司妄闷笑,侧眸亲了亲她红得不像样的眼尾,染着几分欲的嗓音十分惑人,“谁先开始的啊?”
司年睫毛上沾着泪珠,自知理亏也不说话,双腿箍紧他的腰,委委屈屈的抽泣。有时候这种类似于可怜的情绪,只会让某人的乐趣增加,一晚上沉沉浮浮,她累得睡了过去。席司妄抱着她去浴室洗了个澡,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搂着她睡了过去。翌日清晨,司年起床就不理人,小脾气上来就拉着脸,没给他好脸色,席司妄一点也不生气,毕竟餍足的人是他,委委屈屈的人是司年,他是获得好处的人自然不会生气。老早就开车绕了大半个巴黎,去给她买到了华人卖的正宗口味灌汤包,小米粥倒是他早上起来熬好的。看着果腹的食物都是自己喜欢的,而且周围有没有卖,司年还是清楚的,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去买的,一时半会儿也觉得这样还为难他的话,自己也有点无理取闹。虽然昨晚一开始他确实不是个东西,但后来自己也有爽到。见她撅起的唇渐渐收敛,席司妄坐在她身边,手臂伸过去给她揉着细腰,“先喝点粥。”
“你去哪里买的灌汤包啊?”
她像只猫儿似的,舒服的眯起眼睛,腰很酸,但是他力道很合适,这么按着确实舒服了许多,席司妄笑,“以前木婉清也喜欢吃这些,哪里有卖,赫尔曼很清楚,早上问他的。有点远,等明天你想一起去的话,我再带你去。”
“那么远还去买,你也不嫌费事。”
“买给你吃。”
怎么能叫费事?后面一句虽然没说出来,但司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抿唇笑了笑,勺子舀着一口粥递到他唇边。“喂你吃一口。”
席司妄垂眸,眉眼含笑,“这么好?不生气了?”
“看在你这么辛苦为我买灌汤包的份上,我大方一点了,吃不吃?”
“吃。”
老婆喂给的早餐,跟自己胡乱灌下肚的早餐,自然不一样的,司年被他抱在怀里,夹着个灌汤包吃得眯起眼睛,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幸福感,实在是想忽略都做不到。席司妄来巴黎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陪着她,于是不打扰司年的情况下,任何事亲力亲为。就担心自己哪里照顾得不到位,或者做多了让司年觉得管得有点多,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会侧面问司年这个问题。司年脑子很活络,几乎他开口的瞬间,就知道他的意思,转过身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你做得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怀疑你自己做得不够好?七哥,安心了,有你在,我少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简直太棒了。”
她迷迷糊糊的跟他聊着天,然后每次都会在他低沉的嗓音里沉沉睡去,仿佛他的语气,更像是她的催眠曲。席司妄哭笑不得。……三天一晃就过,席司妄陪着她再次来到赫尔曼的庄园,这一次管家很熟悉,亲自将人放进去,还去给两人泊车。木婉清刚喝完药,嘴里还含着甜甜的蜜饯,见司年面色红润,唇角含笑的样子,就知道这几天她心情应当不错。司年也看到木婉清较于之前红润了几分的脸蛋,微微点点头,“清清姐,这两天还有胸闷的情况吗?之前那些发晕的情况还在不在?有没有好一些?”
木婉清点头,觉得司年这副药甚好,难喝是难喝了一点,但赫尔曼每天哄着她喝药,也算是情趣,两人感情甚至比之前还蜜里调油。赫尔曼笑,“年年这副药开得好啊,这分明是为了促进夫妻感情啊,还能调理身体,我可得好好谢谢她。”
木婉清哭笑不得,每次喝药,赫尔曼就要哄她许久,纵然觉得年纪都这么大了,这样着实有点羞人,但架不住赫尔曼就真的很有耐心迁就她,还不厌其烦的用蜜饯诱惑她。她自己都觉得赫尔曼幼稚,可人家却偏偏乐在其中。“谢谢你啊,年年,你在这副药对我来说,很有效果,这段时间因为你的药,我睡眠都好了很多,之前总是失眠,还影响到赫尔曼。”
赫尔曼在招待席司妄,也竖起耳朵听这边的情况,闻言哭笑不得,“夫人,你可不要随便给我下定义,我可没被你影响到。”
木婉清都不看他,翻白眼,笑眯眯的看着司年,手臂也伸过去,“年年,你现在再给我看一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好很多了。”
司年给她把脉,从脉象上看,确实比之前活跃了一些,但喝药还需要长期保持。司年跟赫尔曼交代,“姐夫,我得给清清姐换药方了,要喝一个月,不过不需要每天喝,一周喝三天,一天喝两次就可以了。”
赫尔曼忙从席司妄身边走过来,坐在木婉清身边认真的的听司年说话,随即点头,“好好好,年年,你尽管开,我会亲自傲娇,监督你姐喝下去,直到她健康为止。”
司年颔首,“之前说保守了一点,现在我从新跟你们二位说一次下,三年之内,不能要小孩,我姐的身体,或许也很难有小孩。”
赫尔曼面色都不曾变一下,“没事,你姐身体最重要,孩子有没有的,我无所谓。”
木婉清还是很喜欢孩子的,听司年这么说,原本还想问一问,后期调理好身体了,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解决,但看到赫尔曼这么担心的样子,她觉得还是另外找时间问一问就可以了。对于木婉清的眼神,司年看在眼里,她眼下也不方便再聊这个,只有等清清姐找她。赫尔曼的话,司年倒是不怀疑,他对木婉清多好,有眼睛,都看在眼里。她接过管家找来的纸笔,然后写了药材的名字,亲手递给赫尔曼,“姐夫,中药,不可以出一点差错,不然药效就千差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