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属于组员之间应该知晓的事情，以及步骤什么的，结果鹿林雅似乎根本没跟他们说清楚，两个组员道歉，席司妄也笑笑，说了一些客套场面话，后来再也不参加类似的活动。反而去选修了另外两个专业，花更多时间在提升自己上，而不是跟这些人耗费时间，没什么意义。画展看完，司年扯着他的手走到休息区，站在贩卖机面前准备买可乐。快乐肥皂水，怎么也得来一瓶。席司妄侧眸看她，“想喝什么？”

司年笑指可乐，席司妄微微摇头，“暂时不能喝，等过段时间再喝这个。”

司年不太高兴，想方设法，然后提了一个建议，“七哥，你买一瓶，你喝一大半，给我留一口就成，可以吗？”

席司妄挑眉，“那么想喝？”

“想啊。”

“席太太，这个不太健康，不然这样，我请你们去外面吃米其林，正好老同学许久不见，叙叙旧。”

司年拒绝了，“鹿小姐，晚点你可以跟我七哥叙叙旧，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去看书。”

那些画册还没看完呢，那么吸引人的好东西不看，花时间陪着自己不喜欢的人，算怎么回事？她才不要，而且七哥肯定不会答应的，他更愿意陪着她。小姑娘的小心思被席司妄看得明明白白，他失笑，因为没有真的想将他推出去，所以他不算不开心。从兜里掏出纸币，然后弯腰给司年买可乐，拿到后就放在自己手里，没给司年。司年眼巴巴的瞅着，很想喝一口，席司妄笑看着她，“有点凉，等等再喝。”

两人互动实在是亲密无间，鹿林雅也没见过这样的席司妄，仿佛只是贴着跟前的人，都让他意外的开心和兴奋。现实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司年。不光是长相上的，还是实力上的，虽然当时资料查到了一些，但是不算全面。而且，她没想到司年会拒绝她的提议，就算是为了丈夫的面子，不是也该答应下来吗？席司妄这才抽空看着鹿林雅，“鹿小姐，吃饭叙旧就不必了，我听赫尔曼说，你是来这边当评委的，那应该也很忙，而且选手跟评委见面，不太合适，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话题和猜想，从而连累你们彼此，还是算了。”

如果说，鹿林雅一开始惊讶和高兴于席司妄知道她来巴黎这边的目的，那接下来席司妄的每一个字就都告诉她，远离他们，她是评委，司年是选手，别因为她的靠近，给司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非议。她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也没想到席司妄会这么不给脸，就在他妻子面前给他这样的难堪，鹿林雅非常能忍，这一点司年都望尘莫及，她盯着鹿林雅的脸看了几秒，见这姑娘不过两秒时间，就能恢复如常，心底想着，是个狠人。能屈能伸，这样的人，最好不要得罪，免得自己怎么死的，可能都不知道。……最后到底是席司妄带着司年回家，而且路上也满足了司年的要求，给她喝了一口可乐，中途司年还接到了木婉清的电话，木婉清笑道，“听说你们在展览馆遇到了鹿林雅？”

“清清姐，你什么消息啊，这么灵通？”

听她语气就知道她没受气，而且似乎这件事并没有给她带去什么影响，木婉清笑。“年年，我的药是不是要换了啊？”

这话题转得如此生硬，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司年哭笑不得，“清清姐，我知道的，你在家吗？”

“嗯，原本也想去看个画展，然后跟你来个偶遇的，但是临时有点事走不开，就没去了。”

事实上，不速之客鹿林雅，已经抵达了她们家庄园，现在管家出去接了，赫尔曼在她面前摊手讨好。见她跟司年打电话后脸色才好看一点，松一口气。司年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很遗憾，“清清姐，那你明天空了得抽时间去看啊，真的很不错，不愧是准备退圈的最后一展，我觉得往后大概很难看到了。画作还是不错的，我跟七哥看得津津有味，我七哥打算给我花钱，我拒绝了。”

开车的席司妄侧眸看过来，司年挑眉，带着几分挑衅的笑。他失笑。木婉清也哭笑不得，“席七可以啊，不该花的不能花，你跟他说，自己的钱要是实在是管不住，那就你给他管着好了，免得男人大手大脚的。”

赫尔曼表忠心，“我的可以给夫人管，立刻马上。”

木婉清瞪他一眼，没接话。司年也笑，“我可不管，他资产太多，麻烦。”

席司妄大抵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了，车速略微降下，得空扭头说了一句，“我不介意教你，或者汇报。”

司年：“……”没跟木婉清久聊，木婉清就说寻个时间去看，然后两人挂断电话。司年靠在靠背上，看着还剩下一大口的可乐，蠢蠢欲动，“七哥，你是不是喝不完啊，我帮你喝吧，浪费不好。”

席司妄似笑非笑，“是帮我喝，还是自己想喝？”

司年撅唇，“帮你喝，好不好？”

“年年，这种东西喝多了不好，刚才你已经喝过了，这一点，我也不喝了，行吗？”

“好吧。”

想了半天，觉得自己大概没办法说服他的，于是司年作罢。一到家就一头扎进书房，倒也不是给席司妄看脸色，而是突然来了灵感，跟席司妄打过招呼后就埋头苦干。席司妄只看了一眼，就没打扰她。赫尔曼家，管家领着鹿林雅进屋，鹿林雅手里倒是带着礼物，看到木婉清也没有见到司年那样，不算客气，而是相当客气，“嫂子，好久不见？”

木婉清被赫尔曼圈在怀里，正在往她嘴里喂剥好的葡萄。木婉清张嘴吃了两颗，笑道，“听说你到巴黎来做评委，恭喜，随便坐，不要客气。”

鹿林雅将手里的红酒递给管家，“谢谢嫂子，不好意思这个点来打扰，这是我爸酒庄刚出来的红酒，给你们带一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