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也有些意外,这墨长霆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一下子对她这么好了?不过转念一想,他这应该是为了让她更方便照顾自己吧,这里除了她也没有其他人了。毕竟,他现在伤的这么重。卫岚走后。景清收拾了下,准备出去,却听墨长霆开口了。“我饿了,你那面……能再给我热热吗?”
墨长霆看向了那桌子上早就凉透的面,突然觉得,他肚子也好饿。景清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了他眼,这么还是觉得他不太对劲。这男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她重新把面热了下,给他端了过来。墨长霆从榻上坐了起身来,将面吃的干干净净,连汤底儿都不剩。只是让她一直觉得不对劲儿的是,他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缭绕在她身上,等她看去的时候,他又移开了。很快。卫岚又来了,把军医带了过来。军医一看墨长霆还活着,进来先是激动了好一番,而后卫岚拉起来叮嘱了他几句,才算稍稍止住了激动之情,开始为墨长霆治伤。这军营里的人都以为他已经不在了,这会儿气势很是低迷。敌军现在倒很是猖狂,不过因为前几次被少帅打的元气大伤,现在就是想趁此进攻也是空想罢了,顶多隔空无关痛痒的骂个几句。军医查看过墨长霆的伤势后,开了些药让他记得按时服用。也正好让他利用此机会,好好把身体调养调养。要知自从少帅从京都回来这些日子,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前些日子敌军猖獗一时,少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们给打退了回去,但此后少帅更是没有丝毫松懈,日日夜夜研究策略部署。这若非少帅的底子好,这身体早就被他给用垮了。卫岚和军医离开后,景清帮墨长霆熬了药,给他端了过去。墨长霆看了看这黑乎乎的药,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以前是她一勺一勺喂,所以就算苦他也尝不出来,但如今……“看我做什么,您倒是喝啊?”
景清瞅了两眼反倒犹豫了他,心中暗爽,臭男人,以前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知道苦了吧?“少帅,您不会是怕苦吧?”
她装似惊讶的问着他,眼中颇带丝幼稚的眼神。墨长霆薄唇抿了紧,撑着坐了起来,望了眼她,端过药碗,一仰头喝了干净。“少帅真厉害!”
景清夸孩子的还鼓了鼓掌,接过了他手里的药碗,这自己挺会喝的吗。墨长霆见她得意的样子,侧开了脸,转向床里侧,嘴角轻轻勾了起。待伺候完她家少帅喝完药。景清去把床铺了好,这一天下来,她也累的够呛了,身子早已疲累不堪。这一沾床,就控制不住的沉沉睡了过去。夜色如期而临。整个青花涧上被月色洒上了如霜白的光华,不远处的涧溪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似给这夜色奏响的华美乐章。此时,楼上的另一间房门,被轻轻推了开。墨长霆出了房门,朝着隔壁房间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待听了听里边没有动静儿,才推开房门,视线看向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女人。景清睡的正香,被耶律行抓走的那些日子她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此时好不容易卸下防备,自是睡的香沉。以至于,墨长霆走到了她床前都未曾发觉。墨长霆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照亮了景清睡的正香的脸蛋,缓缓凑近,手滑过了她的侧脸边廓,仔细寻找着什么。若真是易容,仔细看的绝对有痕迹留下,白日里他没有机会细看。仔仔细细找了一圈,墨长霆不由着眉头越皱越紧,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这边缘光滑的根本不像是有过易容的痕迹。他心中无端慌了慌,难道白日里的都是错觉?景清被他弄的脸上痒的很,翻个身朝里侧睡去了。又想到了什么,墨长霆去取了水来,拿毛巾蘸了湿轻轻擦拭着景清的轮廓边缘,不知水浸湿后,会不会露出易容的痕迹。却不想擦拭了半天,依旧不见丝毫痕迹露出来。被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景清想不醒都难,一睁开眼,就看到墨长霆一手拿着火折子,正两眼映着星火的一瞬不动,盯着她的脸看。“啊,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景清被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墨长霆将火折子吹灭了,黑暗中幽邃的凤眸依旧望着她的脸,过会儿,问着她,“景清,是你吗?”
“……”敢情他大半夜不睡觉,拿着火对准她的脸研究半天,就是为了确认她是不是景清?这么说来,白天的时候,他态度突然转变,也是因为这?“景什么?金吗?我不姓金啊,我姓宝啊……”景清双眼咕噜噜一转,瞧了瞧他的神色,笑眯眯又说着,“金小姐是谁,是少帅的夫人吗,少帅莫不是怀疑我是少帅的夫人?”
“……”这次换墨长霆无语了,无声的望着她。“少帅若是愿意,我自然是没意见的呀。”
景清说着羞涩的垂了垂脑袋,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既然少帅你来都来了,晚上就别走了,好不好?”
“……”墨长霆看了看缠在胳膊上的女人,眉宇间皱了皱,难道,真的是他感觉错了?可是为什么,对她的感觉会那么熟悉。景清心着憋着笑,脸色娇羞的胜似一团火,贴在他怀了蹭了蹭,故意捏着嗓子。“少帅放心,我不图什么名分的。而且我瞧这少帅夫人也很好说话的样子,定会愿意让我留在身边伺候少帅的,哪怕是做个小妾,我也甚欢喜的……”“少帅,让奴家伺候你脱衣吧?”
景清一脸羞涩的说着,柔软无骨的小手往他怀里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