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着你，完全就是两个人呀。看看这小脸，皮肤又嫩又白，跟那刚剥了皮的鸡蛋似的。”

沈晴听得一陈鸡皮疙瘩乍起，强忍住抖动的动作，僵硬的笑了笑说道：“瞧彩霞姐姐说的，还不是你的手艺好，做的衣裳好看。”

我去！怎么自己也能说出这个恶心加肉麻的话。赶紧收了话题，沈晴问到：“彩霞姐姐帮我看看，我想给石头买几本书在家看，买哪些好？”

对于这些古代人看的书，沈晴真是一窍不通。正好来个现成的人，便也就问问。而陈彩霞却以为沈晴不认得字，不知道这些书都写的是什么。“这个你还是问问书坊掌柜的好。”

陈彩霞虽然认得字，却不知道石头应该读什么。说完，便急步走向柜台。柜台后，有个花白头发的老者坐在椅子上打盹，全然不知店里已经进来两个人。“咳，咳。”

陈彩霞干咳了两声，看老者睡的香，她也不好意思打扰，不过就是不为沈晴，她也是要自己买东西的。看老者尤自睡的香，对于这咳声毫无反应。陈彩霞屈指又敲了敲柜台，“咚咚咚”的声音惊得老者一个激灵，猛地坐直了身子。“老伯，好意思打扰您午睡啦。我这小妹想给她弟弟买几本书，您给推荐推荐吧。”

陈彩霞对书坊掌柜的说话很是客气。“陈姑娘呀，你吓了老朽一跳，好好说话不行嘛，偏要敲什么桌子！”

老掌柜虽是抱怨，但听语气，却丝毫没有责怪，而且二人也很熟识。也难怪，都住在这条胡同里，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着话，老掌柜站起身，慢悠悠走到书架前，又回身看了眼沈睛，问道：“这位姑娘的弟弟可有念过书，如今多大？”

沈晴见老者对自己也甚是客气，礼貌地答道：“我弟弟今年十岁，念过些书。”

“老伯呀，她弟弟就是原来这里沈夫子的爱子，石头呀。她是沈夫子的爱女沈晴。”

陈彩霞见二人说话如此客气和生疏，但替沈晴作起了介绍。“哦，是沈夫子的爱子和爱女呀。石头，我知道，那小子看着不错，聪明，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老掌柜也知道沈晴家的情况，自是也认识她爹和石头。老掌柜从书架上拿出几本书，递给沈晴，说道：“这几本书适合你弟弟看。不过书都不便宜，简装的也要八百文一本，如果装订精致的，要一两五一本。你确定你要买？或者你从我这里租也可以，一个月只有二十文。不过你可不许弄脏弄坏了。”

他知道她家状况，别说买书，就是租书，当初她爹都没银子，更何况她爹的女儿了。沈晴听价钱吓了一跳，这些书看着也不厚，怎么这么贵呀？轻轻翻开看了看，时面工整的小楷，不像是复印的，倒像是手写的。也难怪，在古代，纸张本来就贵，更何况还是手抄本。又听老者说可以租，而且价钱差了这么多。如果买的话，这几本书买下来，好几两银子就没了，而且还没买纸墨笔砚，估计那些也不便宜。“那我租吧，不会给您弄脏弄坏的。如果脏了坏了，我照价买下来就是。另外，我还想买些纸笔，不知道该如何挑选。”

沈晴觉得“书非借不能读也”，有时候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前世时，她也喜欢收藏一些喜欢的书，但买回来通常一次也没翻过。反而那些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却抓紧时间猛看。虽是免费，但每本书都有租期，而且遇到自己喜欢的书如果没有借出来，下次再去很有可能就找不到了，因为有可能被别人借走了。先租着这几本，如果哪本石头很喜欢，再买下来也不迟。而且看完了可以再来租其他的书看，这样看的书多，还可以省多少钱。“这笔墨纸砚，如果你们只是在家练习的话，买普通的就行。当然我这里也有好的，只是价钱就会贵很多。”

老掌柜说着，走回柜台后面，拿出一套普通的笔墨和砚台，又拿出一叠有些发黄的宣纸，说道：“这纸吸墨还不错，只是不是白色的，但便宜，一百张只有四十文。这附近的学子练字都是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