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披风,再一次看了看沈晴,克制,克制!转身离开。沈晴熄灯上床,心情不知是解脱了,还是像被上了枷锁。听说恋爱的人都是快乐的,可为什么自己却没感觉出快乐?只有更......压抑。而云枫,离开了院子,飞身上马。空旷的夜里,急驰的马蹄声传出很远。身上的燥*热,并没有因为冷风的吹抚而消散,反而在身体的某个位置越聚越多。回到自己的院子,睡房的灯还亮着,幽幽烛光,瞬间点炸了身体中的爆竹。推门而入,一个香软的身体滑入怀中。“爷,您可回来了,奴家都等了好久了,奴家......”还没等那个酥绵的声音说完,云枫打横抱起她,大步走至床边,将她一扔,一个扑身便压了过去。香烛红帐,幽幽烛光随着大床的“吱呀”声不断摇曳,夹杂着轻吟浅唱,当烛火快燃尽的时候,又是一阵男子沉沉低吼声。那股烦燥终于没有了。低头看看窝在自己怀中的她,娇小、俏丽,总是适时的知道自己的需要。她陪着自己也有四五年了吧。脑中再次出现沈晴的那张明媚小脸,还有那晚,她义愤填膺地说:“我沈晴就是单身一辈子,也不会与她人共用一个男人,我嫌脏!”
哎!自从心里有了晴儿,每每与她欢好时,心里想的都是晴儿,便以为与自己一起的,就是晴儿。那哭声、那喊声、那求饶声,声声绕耳,是她,还是她?有时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更迷恋想像中晴儿的身体,还是现实中她的身体。天已渐亮,怀中的她睡得香沉,自己把她折腾得太狠了。如果身边的她,换成是晴儿该多好!会有那么一天的,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正月十五,大年里的最后一天,花灯节,注定是个多事的日子,连晚上,也让大家不得安宁。有人欢喜有人愁。想必在这不平静的一天,最得意、最开心的,要数沈一和云梅了,只是他们的路不仅长,而且困难重重。沈一兴奋得即使换下了班,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满心满脑的都是云梅的影子。而云梅,一直窝在被窝里偷偷地笑,笑得柳月不时进来瞧瞧: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趟门,成这样了,会遇到什么事让她高兴成这样?一大早,沈一顶着两只熊猫眼,但却精神饱满地驾着马车送石头和胡子明去学堂。做暗卫做习惯了,几天几夜不睡觉也是常事,只是常常隐于暗处,不被发现罢了。兴奋的,除了沈一,还有云枫。虽然后半夜他几乎没睡,一直在操劳,可心被填满了,有了希望,便有了奋斗的动力。沈晴还没起,便听到沈三来报,说云枫来看自己了。扶额,昨夜三更才走,现在才什么时辰,怎么又来了。沈晴明显睡眠不足,眼圈下一片青黑。再看云枫,早上沐浴梳洗后,一身的清爽,一点儿也不像晚睡的人。殊不知,他是根本没睡,只是练武之人,体格都好,再加上他精神上的兴奋。“晴儿,昨夜可睡得好?”
云枫温柔一笑,开口问道。大哥,睁眼看看,我哪里有睡得好的样子。沈晴暗自腹诽,她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肯定是头发散乱、睡眼惺松,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去游湖可好?”
云枫问道。他要找机会多多跟她单独相处,不仅可以培养感情,还可以更方便自己接近她。“刚过完年,事情比较多,游玩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沈晴真不明白,都是生意人,你不忙吗?“那也好。要忙什么,我陪你。”
云枫接过青蝶手中的木梳,替她开始梳发。这时,沈三又来报:“姑娘,莫世子的随从白劲来了,说是给您找好建房子的人和种地的人,都在草场等着了,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沈晴一怔,是呀,这事儿是早就说好的了。因着昨天晚上的尴尬,沈晴以为莫桓不会再继续管这摊事,而自己除了与他最基本的合作,也不想有太多的牵扯,没想到,这一大早,他们便原地候命了。昨天晚上还嘱咐沈一去找人,看来不用了。也好,省事儿了。“知道了,我收拾好咱们便出发。”
沈晴冲着门外喊了一句。而她背后的云枫,却是蹙了蹙眉,这个莫桓,怎么总有他!“姑娘,奴婢也想去......”青蝶被云枫抢了工作,正无措地站在旁边候着,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思也活了,守在院子里多无聊,哪有外面的世界精彩。“好。你去问问春桃夏荷,她俩想不想去,如果想去,便一起过去看看吧,如果不想去,就去沈六那边帮忙。”
沈晴有心把自己身边的人都培养起来,但也要他们自己喜欢。昨天她就看出来,那两个姑娘对涮涮锅甚是有兴趣,如果能帮得上沈六也不错。“是。”
青蝶满心欢喜,可刚要走,又胆怯地瞧了瞧云枫,这可是原来的老主子呀,他还在给姑娘梳头呢,万一梳不下去了,自己又不在,不好吧。云枫自是看到那个眼神,淡淡说道:“你去办事吧,我来给晴儿梳发。”
他现在巴不得可以和沈晴独处,本来还觉得这个丫鬟碍眼,现在终于给她派了事,她却磨磨叽叽,让云枫好不郁闷。不知是古人都善于梳发盘发,还是云枫特意练过,他盘出来的发,真是不比青蝶的差,而且头上发饰的搭配,也甚是巧妙,与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呼应。沈三赶来了马车,看到老主子云枫一直跟着,心里又紧张又欣喜。他多少还是念及与郡王府的旧交,如今看新旧主子出入双双,郎才女貌,如果能成就好事,那真是好事一桩。只是......姑娘这性子,能容得下院子里的那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