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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震惊的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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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考完毕就进入审卷程序了,这方面大秦的官员可是很尽责的。可以说历朝历代,大秦的律法那是很严苛的,动不动就是伤筋动骨的惩罚!同时,大秦的官员不说是最尽责的,但是的确是相当尽责!为嘛?因为大律法在管着你!管着平民也管着官员!举个例子来说,现在有个见义勇为的壮举!但是在现代是属于道德范畴的事件,做不做都是看个人的想法,法律不会惩罚你见死不救,也不会要求你见义勇为,当然就算是表彰也是基于社会公德方面的奖励,现代法律是没有严苛规定的。但是秦代不是!不是!让我们看看秦代的律法严苛到什么程度!“有贼杀伤人冲术,偕旁人不援,百步中比野,当赀二甲。”

这句话的意思是有犯罪嫌疑人在大街上杀人伤人,周围的人袖手旁观不救援,距离百步之内的,要罚重款。放在现在顶多也就谴责一下,是的道德上谴责你!就问你怕不怕!怕不怕!当然不怕啦!啦啦啦!但是在秦代呢?“百步中!”

也就是说,事发周边一百步距离的人袖手不管,要“赀二甲”。也就是说,要罚款!二甲,两俱盔甲。要知道在那个纯手工时代,两具盔甲的价值应该算很重的罚款了。那么再来看看这个“贼入甲室,贼伤甲,甲号寇,其四邻、典、老皆出不存,不闻号寇,问当论不当?审不存,不当论;典、老虽不存,当论。”

这句话的意思是犯罪嫌疑人入室伤人,室内的人呼救,但是街坊四邻、街道官吏、衙役都不在,这些人有罪么?秦律告诉你!如果街坊四邻确实不在,四邻无罪,但是街道官吏、衙役如果不在现场,他们也是有罪的!是的!他们不在也是有罪的!街坊四邻听到了不管那就是犯罪!街道官吏、衙役不在现场统统有罪!你说秦代的官员尽不尽责!尽不尽责!就问你尽不尽责!敢不尽责就是论罪啊!那么如果你要问秦代有没有公款吃喝,内幕潜规则啥的?内幕潜规则我不清楚,也没有人知道,毕竟都是内幕和潜规则了,哪像后世信息发达一个视频大家就知道啊。这都是偷偷的事情!偷偷的!那么让我们看看公款吃喝的问题。“吏有故当止食,弗止,尽禀出之,论何也?当坐所赢出为盗。”

这句话的意思是公务员敢公款大吃大喝?大秦律法规定:罪同盗窃。偷盗会有多大罪?大秦律法是按偷盗数额来算的,最轻的是罚做劳役,最重的是割鼻、刺字、发配、做劳役。那么如果官员不作为又该如何?“啬夫不以官为事,以奸为事,论何也?当迁”这当迁的意思是,不作为的,偷奸耍滑的,别做官了,去修长城吧。所以大秦的官员做事还是很尽责的!那么负责审核试卷的官员也是这样。等到县试考试完毕,崔交眷这个监考官就带着助手收缴了所有竹简,然后装箱密封,再押送到后院的审卷处,这里有五位审卷官已经等候多时。这个时代的试卷不像后世那样是纸质的,每一个都是厚厚的竹简。竹子很轻吧?但是细长的竹片连在一起,扎成册,再一个个拿起来看,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崔大人辛苦。”

为首一位老官员见到崔交眷进来客气道。“诸位大人辛苦。”

崔交眷也客气的回礼道。然后众人开始分散竹简开始审核,崔交眷在一边欲言又止。“唔——不知崔大人还有何事?”

为首的老官员看到后疑惑道,心说这没你事儿啦,您老该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交给俺们啦。“白大人,在下今日在监考的时候,遇到一件奇事。”

“噢?有何奇事?”

被称做白大人的老官员疑惑道。“今日有一考生在考试半个时辰的时候交卷了。”

“嗯?”

白大人开始好奇了。“这位考生怎么交卷这么早?莫不是自暴自弃了?”

“在下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考生说自己答完了。”

“噢?这么早就答完了,这试卷的题目可是只有我等知晓,老夫自问亲自来做,也需要1个时辰啊,最主要的还是作诗一篇,这可是要下功夫的。”

白大人捋着胡须慢悠悠的说道,心说连老夫我都不敢说半个时辰做完,你突然告诉我有个考生半个时辰就做完了,这是啥情况!你是来逗我们的吗?“在下也是心存疑虑,一时好奇,就审查了下这位考生的试卷。发现的确是......的确是......大才啊!”

“噢?大才?”

白大人继续捋着胡须慢悠悠的问道,心说你当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面儿说这个考生是大才,你眼里还有木有尊师重道!还没有我们这些老文化人儿呐!莫不是那个考生是你家亲戚你要我们多留意下?但是崔大人你可是知道滴,这些试卷都是要送到咸阳被那位复审的,要是被查出来我等徇私,那可是要被秦律严惩哒!你知道不!想到这些白大人看向崔交眷的目光就开始严厉起来。崔交眷一看这眼神,登时一个激灵!你想到嘛啦!你想到嘛啦!俺崔交眷是这样的人儿嘛!但是得赶紧解释呐,万一误会深了可就出大事喽。“白大人请勿多想,在下真是看过这位考生的考卷之后才得出此结论的!”

“噢?”

白大人一看崔交眷这样回答,心想也许真有可能误会了,既然你说是大才,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不知这位考生的试卷是哪个,让老夫来看看。”

“白大人请看。”

崔交眷连忙翻找出来乐正的竹简递过去。“唔——”白大人接过来开始看起来,一边捋着胡须一边说道:“这《诗》和《书》的默写倒是全对啊,但是这字儿......唔——似乎有点不雅啊!”

说完瞄了一眼崔交眷,心说还说不是!还说不是!这么歪瓜裂枣的字儿也拿给老夫看,这是不是你家亲戚!是不是!是不是!“白大人请看后面的诗。”

崔交眷在旁边催促道,心说这字儿是有点不雅,但是瑕不掩瑜啊!瑕不掩瑜啊!“唔——”白大人捋着胡须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乐正的诗。“唔!”

“蹭——”白大人立马从坐位上站了起来,把整个阅卷的众人给吓了一跳。白大人看了看乐正的试卷,又看了看旁边的崔交眷,崔交眷正一脸期待的盯着呢。“妙!妙!妙!”

白大人不由得大声赞叹,登时又把阅卷的众人给吓了一跳,心说您老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惊一乍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此诗让老夫心潮澎湃,恨不得挥舞刀剑再战沙场呐!”

白大人哈哈大笑的挥舞着手中的竹简。“噢?是何等美诗,让白大人如此激动。让我等也看看。”

众考官这个时候也停下了阅卷,纷纷前来查看乐正的竹简。“妙!”

“妙!”

“妙!”

良久,传来众人的赞叹声。“此诗大气磅礴,足以表露此人的阅历充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此句当为全诗的精华所在,让我等老家伙读起来有一股老当益壮,再战沙场的冲动啊!”

“嗯,此句当为精华所在,但是你看后面这句‘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这句当真让我等豁然开朗,此句道出了生命的真理所在啊,年老体衰不可怕,只要心态好,精神好,那就是长寿之道啊,长寿之道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崔交眷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心说可算有人可以说说啦。没错!崔交眷是憋的!你想啊,崔交眷发现了好诗,但是当时在考试啊,又不能跟别人讨论,总不能跟众考生说:大家停一停,咱讨论个诗先。这绝逼不行啊!这不一直等到最后都要审卷了,终于没忍住,就出言提醒了。一看讨论这热烈,这欢乐,崔交眷也是兴奋不已啊。“写出此诗的考生莫不是如我等一样年过半百?”

白大人突然想到什么,就问向崔交眷。“这个考生......登记的年龄是23岁。”

崔交眷怪异的看向白大人回道。心说您老还是不是个文化人儿啊,不会看名字啊!名字啊!《赠岳父燕震硕》这是瞎写的吗?瞎写的吗?您都年过半百了,给您个大闺女您也不行呐。嗯哼——白大人看着崔交眷的怪异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了诗的抬头《赠岳父燕震硕》,不由得老脸一红。“好!英雄出少年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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