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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玄武相际不相识,忠义一聚但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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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李武和王璟玥终日在长安城大街小巷闲逛。虽然很开心,但每日如此,终会厌倦。这日,他们仍游于街头,但此间事物二人皆已见闻,兴致大不如初。不知不觉他们已至城门附近,远远望着城门进出之人络绎不绝,心中均想着看看城外的世界。待了一会儿,李武说道:“璟玥,不如咱们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玩吧?”

王璟玥其实也想去别的地方看看,这长安城虽好,可她也早有倦腻,连忙拍手叫道:“好啊好啊。”

,说完便兴奋地等瞧李武回应。毕竟她是一个小女孩儿,虽然玩心甚重,可心底还是有所依靠,何况她从小和李武一起长大,对他也是倍加依赖。所以二人这几日在一起,王璟玥事事都听从李武。李武见她也很想离开此处,便兴致勃勃地道:“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城。”

说罢,便拉着她的手向城门走去,王璟玥也紧紧地跟在后面。二人出了长安城,眼前景象大不如城内繁华,可却别有一番秀丽。地面不再是石板所铺,而是被行人踏实了的土路,路两旁也没有了各种商铺,而是自然生长的树木花草,偶有几处乱堆石子。这里比及女儿村的风光自是望尘莫及,但二人这几日一直处于繁华闹市,乍见此景,不由觉得幽美。时而在大路上奔跑,时而又跑到路旁草丛,一路蹦蹦跳跳,嬉嬉闹闹地渐离长安城。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二人已距长安城数十里。此处少有人居,日间尚有赶路的商客,夜间便人影无几,只偶有几个歇脚的路人,大多数人都趁着白天赶往城中投宿了。他们走了一天,都已感到疲倦,便在路旁一棵树下休息。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匹马绑在树下,旁边有一男一女也在休息。这一路上,大多行人都以车马代步,只他们二人徒步赶路。李武见了这匹马,便动了歪心思,低声道:“璟玥,这一天走的这么累,你想不想骑马?”

王璟玥这一天,早已疲惫不堪,忽听李武说有马骑,心下欢喜:“当然想啊,不过,哪有马?”

李武眼睛转了一圈,眼神飘向那匹马,道:“别出声,跟我来。”

。二人轻着步子,向那匹马靠近。他们二人从小习武,而女儿村的轻功又冠绝天下,他们的轻功自是不错,寻常之人也难以发觉他们。待他们到了马跟前。只见那对男女倚着一颗大树,似已睡去。李武轻轻解开马缰,拉起马儿便走。但这匹马也赶了一天的路,现已疲惫,似乎并不想再走了。李武见马儿不动,便用力拉扯,可这马儿仍是一步不移。一人一马,一拉一扯,不免发出声响,那树下睡觉的男子听得动静,突然惊醒,叫道:“谁?”

,并迅速起身,发现有人偷马,自然大怒。李武被人发现,也是惊慌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想拉动那匹马,可马儿还是不动。这时,那男子已跑到了他面前,斥道:“小贼,居然敢偷马?”

此时,树下那名女子,也已惊醒,见到眼前这一幕,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这两个人偷咱们的马。”

那女子一听,顿时发怒,骂道:“好不要脸,自己没马,偷我们的。”

李武已经被人发现,也只好认栽了。只是,要他认错,那是不可能的。他反而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没偷成嘛,用得着把我们当成小贼吗?”

王璟玥也在旁无赖:“就是就是,说不定,这马儿也是你们偷别人的。”

。那二人听得他们这么说,都不禁发怒,那女子大叫着道:“好啊,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小贼,偷东西还不承认,居然还反过来污蔑我们。”

王璟玥连忙还道:“我们哪有不承认?我大哥刚不就承认了吗?你少血口喷人。”

那二人竟被他们狡辩地哑口无言。虽然这显然是他们偷马无理,可他们竟嬉皮笑脸地指责起了对方,实在让人哭笑不得。那男子见他们不讲理,也便不想与他们纠缠,道:“你们若是知错,就快快离去吧,否则,别怪我无礼了”李武向来受不得别人挑衅,不服气道:“无礼是怎样?是想打架吗?来,难道我还会怕你?”

看到他们丝毫不知悔改,那男子更是愤怒,正色道:“好,那我就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贼。”

随即拔出佩剑,向李武进招。那男子本想制服他,给他个教训,并未想伤他性命,剑指其肩,刺将而去。李武见其招至,轻身一跃,向后飘出。那男子剑招虽快,可李武身形更快,剑尖始终距其肩一寸,可却始终伤不到他。那男子见李武身法矫健,便不敢再轻视。随即变招,剑身在空中划了个圈,向上挑去。李武仍是不慌,身子后仰,便躲过了他这一挑。那男子再击不中,心中生怒,道:“小贼,你躲来躲去,是怕了吗?”

。李武见他生怒,反倒出言讥笑:“你连打都打不到我,我还用得着还手吗?”

那男子听后更是愤怒:“那我就不客气了。”

。左手将剑鞘抛在一旁,捏个剑诀,右手持剑,指向李武,伺机进招。李武见他凝重起来,倒也不敢轻视,提起于丹田,随时准备接招。正在两人僵持之余,忽听不远处乒乓响声,四人皆惊。双方互不知对方来历,恐是对方援手。王璟玥惊到:“那边发生什么了?”

李武也是满脸疑惑:“我也不知道。”

那二人听得他们的对话,得知并不是他们的援手,放下心来。那男子道:“小贼,此时你我也别在此纠缠了,先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如何?”

。李武本就不想与他动手,只是他顽劣狂傲,不肯服软,现下听他这么一说,便道:“好,那我们改日再见高下,今天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说罢,也不等那男子回应,便奔将出去,王璟玥也随之而去。二人武功虽不高,但轻功着实了得,既迅且轻。那二人便没此能耐,心下叹服,也全力追去。李武和王璟玥先到了那里,只见一群人手执兵刃与火把,不知在干些什么,便找了棵大树,藏身于后。不一会儿那二人也到了,伏在他们旁处。只听那群人中当首的一位道:“姓孙的,历来武林各派和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武林人士从不反抗朝廷,但也决不会做朝廷的鹰犬。朝廷也从不干预武林之事。而你却不守江湖道义,为朝廷卖命,与我鬼帮为难,你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

站在这人对面的一人道:“我这正是遵守江湖道义啊,当年我孙思邈与尉迟敬德相交甚好,如今他贵为将相,竟不忘我这故交,他有求于我,我难道不该略尽绵薄吗?孙思邈虽是无名小卒,但义气二字,我向来尊崇。”

那人听后大怒:“无耻,分明是你贪图富贵,甘作走狗,如今皇帝要去泰山,你便欲向朝廷献殷勤,不顾道义,阻止各派的同道做生意,好让皇帝一路尽见太平。那尉迟敬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孙思邈听后也不生气,仍旧面带笑意:“别废话了,我也是受朋友之托,各位若想相安无事,这几日便歇着,等下个月再出来做生意。否则的话,就别怪老朽不顾情面了。”

那人听后大怒:“我鬼王常义忠如果怕你这个臭道士,就不会出来混了。既然如此,就让我见识见识妙应真人的能耐吧。”

说罢,一把鬼头便架于胸前。可孙思邈却好似浑然不放在心上,仍是抚须带笑。常义忠见其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更增,急欲进招。可稍一运气,只觉胸口发闷,头昏目眩,丝毫提不起内力。这一下,便知中了孙思邈的毒。鬼帮众人见帮主中毒,皆是大怒,全都提起兵刃,欲与之拼杀,不了众人一运气,皆是全身无力,四肢发软倒地。此时,妙应真人孙思邈哈哈大笑:“哈哈……,常兄,既然今日身体不适,便就此回去吧,老朽我也不想与贵帮为敌。”

鬼帮众人听后,都大骂其无耻,常义忠狠狠地道:“素知你神药帮善于用毒,可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下毒,传出去不怕江湖上的同道耻笑吗?”

孙思邈也实是稳耐,到此仍是面露微笑:“所谓兵不厌诈,今日各位在此被敝帮所俘,就是技不如人。江湖上只认成王败寇,哪有耻笑一说?贵帮上下全中了我的化功散,若两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内力便会散尽,如同废人,任督二脉也会大损,日后便再也不能习武。诸位若是想讨求解药,只需答应了老朽的要求,这几日不要再做买卖了。否则,各位就请自便吧。”

神药帮素善毒、医,而孙思邈又对药物医理甚是精通。神药帮虽是小帮,但也因毒令人畏而远之。鬼帮的人也知道他们的名气,知是孙思邈所言非虚。众人是又气又惧,既怕从此成为废人,又不甘低头。李武等人将此全都看在眼里,实为神药帮的行为感到不耻,而其又是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遇到不平之事,便想管上一管。李武的性子更为冲动好胜,于是便欲出手,他悄悄从地上抓起几个石子,轻身欺近,距那群人数丈远时,便停住了脚步。后面那三人见他冒险上前,都不禁为之担忧。但又怕那群人发觉,是以不敢出言阻止。王璟玥更是担心,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常义忠仍不说话,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孙思邈也不知是故意激他,还是失了耐性,大声道:“既然常帮主不需要老朽的解药,那便告辞了。”

说罢,转身欲走,神药帮的弟子也随之转身离去。见他们离开,鬼帮众人既是害怕,又是生气,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神药帮的两名弟子惨叫一声,便倒地哀叫,似是中了暗器。而孙思邈此时也觉脑后生风,顿感不妙,随即手中拂尘向后挥出,不迟不快,恰击中一颗飞来的石子。如此变故,让他大有不安。身后鬼帮众人皆已中毒,丝毫使不出内力,如何能击射此石?孙思邈暗道:“难道有高人相助鬼帮?”

。四下观望了一番,因夜色太暗,看不清远处,便高声道:“不知何方高人驾临,还望现身指教。”

话音刚落,数丈之外的树丛中便跳出一人,大笑道:“高人出来了。”

此人正是李武。孙思邈见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戒心大减,眼中稍带不屑,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若不是鬼帮的人,老朽劝少侠还是少管闲事,我们也不会为难与你。否则的话,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李武眼珠来回转动,狂妄地道:“不客气是怎样?再撒些化功散,让我也中毒吗?哎呀,可惜现在没有了太阳,你的化功散也不能散到空中,我也吸不进去啊。”

孙思邈听后大惊,这化功散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加以水湿之后,一经阳光照射,便会散入空中。今日天尚亮时,他便命人在此处撒下化功散,以水浇之。又令神药帮帮众事先服下解药,在此约见鬼帮众人。如果李武当时就在这里,那么他也会中毒,而现在他好端端的,显然是刚来不久,这样一来,他又是怎么知道化功散的事?孙思邈见他年纪轻轻,便对化功散有如此了解,猜想必是高人子弟,他不愿树敌,便恭敬起来:“少侠见多识广,老朽实在佩服之至,不知少侠是哪位高人门下?”

李武想来聪明机警,知他是不知自己来历,怕得罪于自己身后的人,便故弄玄虚:“我师父嘛,听说过他名字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不敢再在江湖上露面。孙帮主,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孙思邈疑惑起来,暗想:“这小子来头不小,也不知背后是谁,江湖上善用毒者为数众多,而他所说的人令人怕到如此程度,究竟是谁呢?啊……,难道,是南毒北药中的一人?传闻这南毒北药都是上古神农氏的传人,极精药物医理。后来,一人专研毒蝎毒虫等毒物,另一人则专攻各类剧毒药草。二人因此产生分歧,在他们的师父死后,二人便分道扬镳,各自隐于中原极南极北,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据说,这二人均是心狠手辣,常以活人试毒。这化功散是由极其珍贵的药物炼制而成,这少年一眼便识破了这化功散,很可能是北药的弟子。”

。孙思邈想到这里,不禁心头一颤,恭声道:“莫非,尊师是北药段归农?”

李武听他这么一说,随即道:“正是。”

。其实,他根本从未听说过什么南毒北药,只不过听他这么说,自己将错就错,哄他一哄。孙思邈听后,脸色大变,其余众人也无不骇然。孙思邈此时更加恭敬:“久仰尊师大名,今日得见其高足,实是荣幸之至啊。但敝帮与少侠毫无瓜葛,不知为何出手相伤?”

这时,王璟玥与那二人已知晓形势,都走了出来站在李武身旁。王璟玥抢在李武前道:“你们打架,我们管不着,可你神药帮却用这等手段,我大哥看不过去,这才出手。”

孙思邈顿感羞愧,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常义忠愤然道:“姓孙的,是好汉就给我们解药,咱们堂堂正正地干上一架。输了,我常义忠也心服口服。”

孙思邈大笑:“若是真有本事,那这毒你便自己解了吧。如果连这毒都解不了,还凭什么跟我们动手?”

常义忠顿时无言,自己对药物毫无了解,又怎能自解?这时,李武突然道:“其实,这化功散之毒也不难解。”

孙思邈倒也想看看北药传人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事,便道:“既然北药前辈的高徒在此,我这化功散自是不值一提,那就请少侠为之解救吧。”

李武笑道:“孙帮主,想考教我,便直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这化功散使人功力全失,想必是以药物封住了任督二脉。任脉主血,督脉主气,此二脉不同,周身气血不转,从而全身功力尽失。这二脉皆起与会阴穴,任脉至唇下承浆穴,督脉至唇上龈交穴,此二穴在任督二脉中的地位实是重中之重。若以药物封此二穴,那任督二脉自是如同虚设。我想,这化功散是以曼陀罗花与鬼切草为主,辅以其它药物炼制而成。曼陀罗花进入人体后,聚与承浆穴,使其受损,而鬼切草则以同样的道理,使龈交穴受损。如此一来,便达到了‘化功’的作用。孙帮主,我说的对吗?”

。孙思邈听后暗惊:“这曼陀罗花与鬼切草都是极其罕见的药物。我历尽千辛才采到一些,常人甚至都没听说过。这小子竟对这两种药物如此了解,除了北药,估计没人能教出这样的徒弟了。”

,当下便不再怀疑他的身份,深信其为北药的弟子。其实,李武和王璟玥在女儿村除了习武外,柳飞絮还要他们研习女儿村的毒经。那本经书是历代祖师编写,并不断加以完善,世间各种药物及其功效,其上皆有记载。许多药物李武虽然没见过,但对它们的作用功效却是很了解。如今看了鬼帮众人的症状,便想起了曼陀罗花与鬼切草,没想到竟被他猜中了。李武和王璟玥见众人又敬又佩,心里都暗觉好笑。孙思邈迎着笑道:“老朽不知少侠与鬼帮有渊源,适才冒犯,还请见谅。”

李武强忍着笑,傲慢地道:“我与鬼帮毫无瓜葛,只不过这位常帮主宁死不屈,不想见他就此成为废人,这才出手。孙帮主,你如果不愿意给他们解毒,我便只好自己动手了。”

。孙思邈实在不愿与北药结下梁子,虽然极不情愿,但也还是拿出了解药:“既然这位少侠如此仗义,老朽也不便做的太绝。”

。鬼帮众人服了解药,稍作休息,功力便恢复了七八成。常义忠甚是感激,带领鬼帮众人来到李武面前,率先跪拜,众帮众也跟着跪下。常义忠道:“多谢少侠相救,日后如有所需,尽管开口,我鬼帮上下定效犬马之劳。”

。李武见他们对自己如此感激,很是开心,忙道:“大家起来吧,这等事情,都是大侠们应该做的。以后大家和睦相处,多做朋友少打架,何必为了这种小事而动干戈?”

常义忠和孙思邈听后暗自惭愧,均感自己虚活半生,竟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的心胸。孙思邈突然向常义忠跪下,道:“常兄,我实在是对不住你啊,竟为了一己私利,伤了你我两帮的和气。”

“孙兄,快快请起,我也有错啊,非要跟你争这一口气,依了你又何妨?”

。李武见状,走到他们面前,学着秦琼的口吻:“二位都不必自责,如今化敌为友,岂不甚好?”

说罢,三人哈哈大笑。常孙二人是为两帮和解所笑,李武则是因自己装的大侠而笑。王璟玥坏笑着走到李武身边,悄悄地道:“武哥,你这大侠装的可真像啊!”

李武看了她一眼,二人偷偷地发笑,都觉得好玩。那对男女此时万分惊讶,没想到这小贼的来头这么大。孙思邈问道:“还不知几位尊姓大名,可否见告?”

李武心想,骗的他们这么惨,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他正自发神,望见一棵古树,灵机一动,道:“我叫古树。”

王璟玥听后险些笑出声来,连忙背转众人,埋着脸笑了起来。孙思邈又问道:“不知这三位少侠高姓大名?”

王璟玥见李武取了个怪名字,自己也得取一个,李武是树,便取个林字好了,比他要大,道:“我叫王林。”

孙思邈恭敬道:“原来是王姑娘。”

。那男子作了一揖,道:“在下免贵姓李,单名一个玄字。”

“我叫李雪雁。”

孙思邈一一见礼。原来,这对男女正是李玄和李雪雁。“眼下天色已晚,几位也不便赶路,如蒙不弃,请到寒舍暂住一晚,明日老朽为各位备上几匹快马,再行赶路不迟。”

王璟玥首先叫道:“好啊!”

李武也很高兴,不但有了住所,明日还有了马骑。李玄也觉甚好,睡在街头自己倒没什么,只是却委屈了李雪雁,双手抱拳道:“如此,便多谢前辈了。”

王璟玥抢到李玄面前,蛮横地道:“我们是人家的客人,你谢什么?”

李玄听她这么一说,也感羞愧,竟无言以对。孙思邈见状,迎笑道:“不妨事,常兄家中地方大,多几个人也没关系。”

常义忠也笑着:“是啊是啊,今晚各位就都来吧。”

王璟玥仍想争辩,却被李武制止了。李武也并非发了善心,只是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个叫李玄的男子倍感亲切,走到他身边,道:“李兄,走吧。”

“古兄,请。”

两相对望,都有一种莫名的亲切,却谁也没有说出了,况且也不知从何说起。一行人便随着常义忠而去。他们一路南行,地势渐高,树丛也越来越密。过不多久,见得几株松树,再行不久,松树越来越多,其他的树渐渐变少,到得最后,四周皆是松树,再无其他树木。林深树茂,虽有火把,仍是十分漆黑。四下又极其寂静,直令人发毛。王璟玥心中害怕,紧握着李武的手。李雪雁也紧跟着李玄。又走了一会儿,前面突现一处空旷,空旷之后是一扇大门。众人走向前去,只见门上一块大匾——‘忠义庄’。常义忠回头道:“这就到了,各位请进。”

李雪雁道:“这里这么阴森恐怖,而这院子也好像好久没人住了,如此破旧,叫什么忠义庄,直接叫义庄好了,我看这里比义庄还可怕。”

“敝庄简陋,如有招待不周,还望各位见谅。”

孙思邈也上前笑道:“你们难道忘了?这位常兄,人称鬼王,这忠义庄是鬼帮的据点,鬼帮的鬼王,不住义庄,住哪里啊?”

众人听了他的玩笑后都觉好笑,但也觉不无道理。李雪雁也不再言语,便随众人一同进去了。穿过院子,便到了大堂,李武四人一进大堂,不禁一惊。从外面看,这忠义庄像个义庄,而这大堂之中,却布置的有条有理,主宾座位分布得当,摆设虽称不上华贵,却也不失大雅,四面墙壁尽挂松树之画。常义忠走到主座旁,道:“各位请坐,今日光临敝庄,实使之蓬荜生辉啊!”

。之前天色昏暗,并未看清众人相貌,现下灯火如日,只见这常义忠身形如骨,手上脸上皆是横筋,上唇有两撇小胡子,活像一只骷髅,若不是他如此客气,倒真使人生惧。而这孙思邈则身着灰衣,头发束起,胡子约有一寸之长,胡子和头发一样,都是灰白相间。众人各自坐下,常义忠问道:“不知几位少侠要去往何处?有何要事要办?”

李武和王璟玥不知答什么好,李玄恭敬地道:“晚辈是要去泰安,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想领略一番这五岳之尊的壮丽。”

李武里面抢道:“对对,我们也是。”

。李武不想与他们讨论这些,生怕漏出马脚,便道:“你们刚才说的买卖是什么?”

常义忠听后,略感羞愧:“不怕几位笑话,我们鬼帮,之所以叫鬼帮,是因为跟死人做买卖,靠着向死人借钱为生。我们不像那些大门大派,实力不足,不能独据一方。”

这四人听后,似乎有点不明白,孙思邈看出他们没有理解,解释道:“常兄心地善良,不愿抢活人的钱财,便在晚上去向死人借些陪葬物,这也是出于善心啊。”

常义忠哈哈大笑:“孙兄就不要取笑了。”

这时,四人也明白了,原来这鬼帮是靠盗墓为生。李武又问道:“那神药帮呢?”

“老朽自小便拜入一高人门下,学了些中医药理,后又经自行研习,对各种药物都稍有了解,便自立门户,创了这神药帮。后来承蒙江湖上的朋友们看得起,便称老朽为妙应真人”常义忠抢道:“孙兄,你太谦虚了,你这妙应真人是名副其实啊,不但毒得死活人,还医得活死人。”

众人听后,哄笑起来。“今日天色已晚,大家就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聊。让几位兄弟带各位回房吧”,常义忠吩咐了几名帮众,带他们去了各自客房。李武躺在床上,不由想起那个叫李玄的男子。以前,他从未见过他,可心里却莫名地想与他亲近。与此同时,李玄也卧榻难眠,心中与李武所想一致。次日,常义忠一早便在大堂备了早点,众人陆续来到大堂。待人齐之后,便一起用了饭。之后,李玄便向常义忠辞行:“多谢前辈的款待,晚辈急着赶往泰山,便先行告辞了。”

常义忠双手抱拳:“既然少侠有要事,老朽也不便强留,已吩咐人为少侠备好了马匹与些许盘缠,二位一路保重。”

李玄也作揖回礼:“有劳前辈费心,在此多谢了,日后定当再来府上拜会。”

李雪雁也行了一礼,二人便即离去。李武本也不想在这里久留,也向常义忠辞行。他虽与李玄只是初识,可见其离去,竟想随之而去。忙向常义忠道:“我们也走了。”

,也不等常义忠回话,拉起王璟玥便向李玄追去。常义忠大喊道:“二位多保重,庄外备有马匹和盘缠。”

孙思邈本想今日与这个北药传人探讨医理,若能趁此和北药攀上交情,那是再好不过了,眼下却见其仓促离去,不免惋惜。常义忠话音未落,便听到孙思邈的声音:“古少侠,代向尊师问安。”

李武和王璟玥也不理会,骑上马,头也不回的便走了。二人追上李玄与李雪雁,李武道:“二位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不妨同行啊?”

李玄本就挺愿与李武一起,听他这么一说,便道:“好啊,只是我们去往泰安城,不知古兄是否同路?”

李王二人本就是四处游玩,自然没有什么同路不同路,便道:“我们正要去领略一下泰山的风采,看是否像人说的那样雄伟壮丽。”

王璟玥听说要去泰山,也很兴奋,她早就听闻,中原之峰,五岳之尊,可却从没见识过。便迫不及待地道:“好啊,我们快点,去泰山喽!”

四人四骑,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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