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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冷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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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大街上看到她,她就一直是风云不惊的,没想到只为了他的一句话,她就会气成这样,看来费兰斯在她心中的位置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好了,别生气了,我只是说笑的,深更半夜,我可没有禽兽到把一个女人扔在大道上。”

阡歌气得不理他。他不为然的笑了会,然后就自顾的重新发动车子。不知又行了多久,他突然开口说:“歌儿…”阡歌瞪他一眼。“哈哈。”

东方阎大笑起来,“你刚才瞪眼睛的动作真的是好了爱哦,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动物界中有一种神秘的冷蝶,它们依靠吸食人血为什么,嘿嘿,你真的跟这种动物好像哦,只不过它不会说话,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每次其它的动物好心要靠近她,都被她像垃圾一样的漠视。”

东方阎说完,诡异的观察着她的反应,阡歌表面上平静,其实心中已经泛起不小的波澜。“你确实跟它们很像,特别是眼睛和身上那种淡漠的气质。”

“是吗,可惜我并没有听说过。”

阡歌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一排排路灯长龙般的从车边滑过,她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抚上锁骨的位置,并沿着那若有若无的痕迹轻轻划着圈圈,动作有些颤抖。“好吧,算是我的比喻不恰当。”

东方阎笑了一下,指着前头说:“是那条路吧?”

“嗯,直走。”

车子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最后在费氏大宅面前停下,门口有一个高高的岗哨,里面坐着三四个安保,见到有车子靠近,都警惕的看了过来。“到这里就可以了。”

阡歌做出要下车的动作。东方阎忽然一把拉住她,神色颇为认真的问:“你真的不想知道冷蝶的事?”

一听到这两个字,阡歌的身上不自觉的就渗出一层冷汗,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东方阎而忘记了回答。“你难道不想知道,明明它们只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昆虫,却为什么会有吸食人血的癖好吗?”

阡歌咬着唇,用力的摇摇头:“我不想知道。。我要回家。”

“因为那是天生的宿命,它们是昆虫,是动物界里最看似脆弱的昆虫,但是,它们也同样是杀人不眨眼的吸血鬼,你知道吗,曾经有动物学家想要去探索它们会吸食人血的真正原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东方阎的语气咄咄逼人,像是迎面而来的刀子,让阡歌觉得刺骨的冷,她不停的摇头,用力去推东方阎:“我不想知道,你不要说。”

“呵呵,你又不是那种蝴蝶,你怕什么?”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阡歌无助的转过身,疯了一样的拧着门锁,东方阎看了她一会,终是不忍心,伸出长臂替她将锁打开。她像是得到释放的小兽,跌跌撞撞的下了车,额头传来钻心的痛,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男人,逃离他给她带来的噩梦回忆。没走出多远,东方阎的声音从后面低沉而磁性的传来,像是一记重锤击在了阡歌的心上。“一日嗜血,便注定终身嗜血,代代相传,这种癖好是改不掉的!歌儿,你知道吗?”

“我不是它,我不是它。”

阡歌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否认。几个安保跑过来,惊叫:“少…阡歌小姐”东方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指的留下一句:“歌儿,很快我们就会再相见的。”

随后,在不引起安保注意的情况下飞速的钻入车子绝尘而去。伊管家和李嫂看到阡歌的时候,她的鞋子跑掉了一只,手袋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乌黑的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整个人看上去颓废无神。“少奶奶。”

两人急忙跑过来从安保的手上接过神情还有些呆滞的阡歌。她被这一声呼唤惊醒,眼神迷蒙了一会儿,低声问:“到家了?”

“是啊,到家了,少奶奶。”

李嫂急忙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少奶奶,你这是怎么了?少爷和诺蕾娅小姐呢?”

伊管家心里焦急万分,转身去拿热水。李嫂已经拿来了干净的衣服,轻手轻脚的替阡歌换上,她温顺的任她摆弄着,眼神像是穿过了空气落在虚无的某个点上。“少奶奶,你的额头怎么了?”

李嫂细心的发现了她受伤肿起的额头。“撞到柱子了。”

阡歌淡淡的说。“我去拿消肿膏。”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子终于将阡歌送到房间躺下。李嫂生气的说:“少爷真是的,怎么能让少奶奶一个人回来。”

伊管家急忙警惕的看了下四周,瞪着她说:“你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难道少爷的命令你也忘记了吗?还敢叫少奶奶,你是怕少爷不舍得惩罚你吗?!”

李嫂急忙闭了嘴,但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两人正叹着气,大门忽的一声被推开,似乎带着夜晚冰凉的寒气和与生俱来的冰冷,费兰斯一进门,伊管家和李嫂都打了一个冷颤,他目不斜视开口就问:“她人呢?”

他不指名道姓,但两人都知道他是在问谁,李嫂恭敬的指了指楼上说:“回禀少爷,已经休息了。。”

见费兰斯气汹汹的往楼上奔,她自知多嘴的补充:“少奶奶身子不太舒服,像是受了惊吓。”

费兰斯的长腿在楼梯上一顿,马上又向佣人房走去。门没锁,他没用多大力道一压把手就将它推开了。床头一盏台灯亮着鹅黄的光芒,温柔的投射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那一块上,秋沫的身子蜷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如瀑长发铺散开来,水墨画般氤氲在洁白的枕头上。这盏台灯,费兰斯记得,被摔碎踩扁的那只,没想到经过她的巧手修修补补,竟然还能发出光来。不知为什么,他满腔的怒意在看到这样温暖的画面后消散了不少。再一转眼便瞥见床头柜上搁着的一瓶消肿膏,他想起李嫂的话,她身子不舒服,像是受了惊吓。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她下面的被子,眼光触及处,是她肿得像小馒头般的额头,他低咒一声,这个女人,倒底是跑去干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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