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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妖之圣地——花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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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紫霞仍然没能随他而去。她依然拒绝了,她依然告诉猴子,那之一切是不可能的,天有着让他无法想象的力量。她还是选择了不相信猴子,她认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自信都将虚无缥缈。就像猴子最初臣服于天一样。当她再次拒绝的那一刻,大风凛冽,夹杂着火星,将天上白云给吹走,不知名的碎片纷飞,像是一场战争后的硝烟,猴子金黄色的毛发与紫霞紫色的发丝同时舞起。他拄着一根金箍棒,靠在上面,不肯话语。她同样的,面朝紫色晚霞,紫色的发丝像是绸缎一般波荡起伏,站在太阳的彼岸,她也没有说什么。“那一天,你会看见的,当我再次来到之时,天再无法拦我,我要让天哭泣,我要让诸神尽皆胆颤,我要让三界倾听我的传说。”

许久过后,猴子说话了,无穷无尽的气流风暴朝这里汇聚,风卷残云,雷鸣在风暴中高歌,直通天上地下,像是证明他所说,用天地雷霆证明,待一切都逝去后,一只猴子悄然离去。留下来说的再多也没用,倒不如离去,离去的潇洒,倒是尽显他之本色。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整妖的旗鼓,挥兵指向天庭,他要去做一些事情,证明自己,直到颠覆一切……他走了,去了他的花果山,妖之圣地,那里大妖云集,名副其实的妖之国度,数之不尽的妖怪在那里生存,是妖最后的防线。紫霞在长风中挽着扬起的发丝笑了,好像要阻挡它们变成狂舞的蛇一样,她笑着,笑中带泪。“我相信你,我的盖世英雄,会有那么一天的,只是我可能等不到了。”

她从怀着抽出一席绸缎,朝空中一抛,眼泪随之飘出,洒落在紫色的绸缎上面,随着眼泪的触碰,它立马变成紫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和她的发丝一样,在长风中飘扬,上面有几个字。那四个大字像是倾尽了她的心血,她紧盯着这四个字,世上再没有什么字比这好看了,其字初如凤朝天,其字末如神龙留尾,狂放不羁的文字一笔一划之间尽显无天之气,仿佛要撕裂穹宇。难以想象,这字竟然是紫霞写出来的。这大概就是最美丽的披风配上最好看最狂放的文字,其他一切的色彩都被它给盖过了。“此布非彼布。”

紫霞轻语,她记得猴子说它是块奇丑无比的布,它不丑,只是猴子没能看到它的璀璨,但她坚信,迟早有一天他会看见的,他一定会惊讶。“不为己留。”

这仿佛气盖三千界的披风并不是留给自己的,缝给自己的她从来不会这么用心。“而为君缝。”

她的声音很轻,最终飘到了宇宙深处。她回到紫霞宫中,变出了一个雕像,和猴子很像,简直一摸一样,她将披风挂了上去,留下了一些字,然后便离开了她的紫霞宫。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她没有告诉猴子,但天上诸神其实都知晓,只要他向任何一个神仙问都能问到,只是可惜,猴子并未去问。……………猴子下界了,他不再留恋所谓的蓝天之上,我不再觉得那是不凡,那是自由,相反,那里更加的压抑,更加的矮,不如地面与天的高度。他觉得,上苍之所以会让他出现在天庭是为了让他知道天之上又有多高,他很失望,天之上并不高,反而更加的狭隘,神的无心,让他觉得可怕。仙如何,妖如何。都是世界上的生灵,只是看待的角度不一样而已,妖是仙,仙也是妖。所谓的天,我不信它还能拦我,终有一天我会封天,让它颤抖与卑微。猴子离开天庭的最后一刻,站在南天门外,那里飘扬着天庭的大旗,他走了过去,轻轻的将其折断,然后抛入凡间,就像是抛下了一个小物品一样随意,他的目光始终投放在天的远方。随后,他转头往地面而去,站在云边,浑身金甲绽放万丈霞光,头上峥嵘的凤翅直指苍穹,握住的金箍棒如同握住一方世界。他的身体慢慢倾斜,最后与天平行,一个轻易间边栽向了凡间。他不知道高速下坠了多久,反正他看见了许多飞鸟,也睡了很久。当他回到花果山,望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多了感想。这里未变,故人犹在,信仰依然。这里变了,它没有了往日的生气,草地枯萎,江河断流,大地干枯,暮气沉沉,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了那时的欢声。他看着下方,数之不尽的妖魔如同死去一般趴在地面上,山洞中,一股无名怒火燃气,犹如很久以前那个叱咤风云的美猴王,号令群妖战仙神,他渐渐的将头抬了起来,望向诸天,朝天大喝,声音比雷声还震撼,仿佛要将世上的一切都给唤醒。“醒来!!”

无数的妖怪茫然抬头,有的甚至是愤怒,究竟是何人吵醒他们的沉眠,让他们从沉睡中苏醒,他们抬头望向朝花果山上方那道渺小的身影,它们全都露出了思考的面色。直至天空再次传来一声巨响,它们才开始有了转变。“我……回来了!”

这一道声音低沉而嘶哑,沧桑而古朴,但却能在花果山回荡,好像能够让腐朽化为神奇,所有的一切生灵倾听到这道声音,这里大风自卷,无数的桃树摇晃迎接,数不清的妖怪疯了一般飞了起来,它们想证明,想证明究竟是谁回来了。它们不在无神,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它们从长眠中苏醒,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宣泄它们的兴奋。它们高飞,目光齐齐看向那天边的,突然,它们振奋,它们激动,双眼火热,哪怕此时乌云遮盖,依旧抵挡不住它们的喜悦。“恭迎……吾王!”

它们在虚空下跪,一声大喝震动九曲星河,仿佛在迎接昔日的至尊回归。孙悟空回来了。齐天大圣回来了。他终究是回来了,回来完成他的诺言。无数的妖怪举起手中的兵器,一遍又一遍的喊叫着,疯狂的叫喊孙悟空的名号——齐天大圣。猴子站在花果山最高大的那颗树的最高点上,不知在思些什么,他的下方是震耳欲聋的呼喊,是他的部众,哪怕他离开了多久,这些妖怪还追随着。他看着自己的家,不由自主的说出了一些话。这里是我的家,我不会忘,我会陪它战到地老天荒。你们是我的一生的兄弟,我不敢忘,我会陪你们走到世界的尽头。它……永远都不会消散,它始终存活着,十万年后依然有人能够记起它以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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