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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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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着哪吒凭空变出火尖枪在院子里舞动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哪吒的武艺他这个当父亲的已经不能企及了。哪吒的母亲殷氏则默默地照顾哪吒的饮食起居,每天哪吒去和真人学习本领,总能穿着得体干净地出门去,哪吒每次都和母亲说:“娘,不用把我衣服换的这么频繁,每天去练功回来都是脏的。”

“你看看你那个师兄,身上穿着那么白的衣服跟随你师父,从来都那么明净。别让人家说你是个脏孩子,穿着干净谁见了都舒服。”

殷氏总是让哪吒干干净净地出门去。不觉两年就要过去,按照约定,太乙真人要带哪吒回乾元山金光洞继续修习。尽管家人心里都舍不得,却没人不让哪吒走,尤其是哪吒的父母亲,在他们看来,只有放哪吒出去才能让他更有出息。哪吒在临走之前专门去院子里为那株从历山带回来的桃树做了修剪和浇水,他抚摸着树干对着树枝自语着:“真想有一天再吃到你结出的桃子。”

哪吒生平第一次离家这么远来到位于南楚国境内的乾元山。当他站在太乙真人的驾云上向下俯视整座乾元山时,被它壮美的风景深深震撼了,在他短短的六年生命里,他见过海洋的波澜壮阔,也见过像历山那样的小丘陵,但是像乾元山这种名山大川又一次打开了哪吒的眼界。满目苍翠,蓝天碧水,山中到处都有珍禽异兽和各种类的草木花卉。太乙真人在一段石阶前按落云头,要哪吒和他走到金光洞,哪吒看着在山顶上隐藏在云雾中的金光洞问师父:“师父,干嘛不直接飞上去,这么走上去多费工夫?”

太乙真人说:“小孩子这么不爱动,我这个老家伙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开口抱怨了,跟我一起走上去!”

哪吒偷偷吐了吐舌头跟着太乙真人一阶一阶往上走着。“哪吒,你可知道为什么要修仙吗?你又为什么要修仙呢?”

“嗯......师父,我想知道好多有意思的事,去好多地方,我想变得很厉害这样既能保护我自己也能保护陈塘关,爹爹告诉我,只有自己本领强了,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嗯,这样说起来的话,你修仙也是可以的,陈塘关的人你想要保护,你的求知欲好奇心让你渴望变强,你自己心里也有常人都有的虚荣心,你有超凡的本领所有人都会喜欢你,至少不会小瞧你,我说的对吗?”

太乙真人侧目看着哪吒说道。“师父这是不是不对啊?”

哪吒神色有点慌张。“这没什么不对,只是还不够,远远不够,尤其是对你来说不够,你有灵珠子在身,如果你仅仅是为了满足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以你现在的本领足够你用了。”

哪吒再次下拜磕头:“师父你要赶我走吗?徒弟什么都不知道,请师父教我,徒弟现在的本领都是师父教的,师父说的话我一定牢记。”

“你看你又下拜!我又没说让你走,我只是说你要是有更大的追求,留下来跟我。如果你仅仅是想保护家人,回去,我没什么可以教给你了。”

“我不是只想保护家人,陈塘关所有的人,东鲁国的人,还有其他地方的人我都想保护!徒弟的本领还太小,求师父继续教我!”

“哈哈!好孩子终于开窍了,这就对了,你要保护的不仅仅是你周围的人,你应该保护全天下的需要帮助的人,才配留在师父身边当师父的徒弟!哪吒你记住了,此时此刻,全天下千千万万的人需要你去帮助他们,你要好好跟着师父修习,终有一天你会大展身手。”

“哪吒记住了。”

“好,跟我上去。”

太乙真人前面领路,哪吒跟了上去。从此哪吒就在乾元山修仙,等待着大展身手的那一天。西周国。国都西岐城。一群小孩子在城区的街上一边跑着一遍喊:“打死那个小妖怪!”

一个皮肤通红,背上长有一对白色羽翼的“小鸟人”在这群孩子的前方跑着,小鸟人只有十几岁小孩子的个头儿,如果不是他背上的翅膀和怪异的模样,他和其他常人的孩子并没什么不同。小鸟人试图展翅飞行,但每次总是飞离地面一小段距离便重新落在地面上,像一只怎么也飞不起来的雏鸟,小鸟人转过头看着在背后追赶他的孩子们,金色的瞳孔把每个孩子脸上的兴奋劲儿都看的清清楚楚,他逃进一所房子的拐角却没料到是一条死胡同,正前方是一面高墙。小鸟人用手摸着墙,跳跃了好几次还是翻不过去,转眼间追赶他的那群孩子已经纷纷围了过来,他们手里每人都拿着一块小石头。“这个小妖怪逃不了啦!打他!”

在领头孩子的煽动下,孩子们纷纷将手中的石块朝着小鸟人丢掷过去。小鸟人用羽翼遮住全身,他发现在他旁边是一个不知道圈养什么牲畜的小窝,窝口刚好能钻进去,于是他迅速钻了进去,靠在角落里用翅膀遮挡着身体。孩子们明显不想放弃这个抓住“妖怪”的机会,他们像窝洞里继续扔着石块,小鸟人偷偷用眼睛看着石块像雨点一般砸了进来,碰到墙反弹到他的身上,孩子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小鸟人在窝洞里又害怕又着急同时又很恼怒。“都给我滚开!”

窝洞外传来一声女孩子的怒吼,石块没有再被扔进来,小鸟人熟悉这个声音,他睁大眼睛听着洞外的动静,只听见“啪”的一声,一个男孩子哭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紧接着是孩子们离开洞外的声音。“雷震子,出来吧,我是羽纤,他们都被我赶走了,不要害怕。”

刚才怒吼的女孩子此时正非常温柔地呼唤这个叫雷震子的“小妖怪”走出窝洞。“羽纤,羽纤,雷震子没事吧?”

外头传来一个听起来稍大一点的男孩的声音。“伯邑考哥哥,雷震子没事,只是他还在这个狗窝里不出来。”

羽纤说到“狗窝”两字的时候明显拉低了声音,有一点伤感和气愤。“那怎么行,拉他出来!”

“不!让他自己出来!我们又不可能永远陪着他!他自己不敢出来有什么用!”

羽纤的语气十分坚决。雷震子慢慢地向洞口移动着,却一直没有要出去的打算,羽纤看着在洞口稍微露出白色翅膀的雷震子叹了口气,向洞里伸出了右手碰了碰雷震子的翅膀,雷震子一惊以为那群孩子回来抓他来了,却发现了那只熟悉的手,那只手拉起过他无数次,他永远忘不了。雷震子放心地把手放在羽纤的手上,被羽纤拉出了狗窝,伯邑考走过来一起扶住了雷震子,三个人没有再说什么,相伴着走到街道上,街上的行人纷纷对着雷震子指指点点说着什么,雷震子低着头被羽纤和雷震子搀扶着向城南走去。正在这时,一队马队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领队的是一个和伯邑考年龄相仿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身着西周武将的甲胄,脸上的王者之气丝毫掩饰不住。少年看了看在一起的三个人,把目光转向别的地方看去:“大哥,你就不能好好看着雷震子吗?你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好歹他也是爹收养的义子,爹是西周伯侯,雷震子这个样子怎么像话。”

少年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有着他这个年龄少有的成熟和内敛。他和伯邑考以及羽纤都是西伯侯姬昌的亲生儿女,雷震子则是姬昌收养的义子。“姬发,你就只管爹的脸面不管雷震子怎么样嘛?你也是雷震子的二哥,平日里你都没关心过他也就算了,现在连几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伯邑考有些不满地说道。姬发正脸看着伯邑考,又看着雷震子说:“我即使说了关心他的话又能怎么样呢?这样的事有大哥你和羽纤就足够了,至于我只是从另一个方面告诉他,自己不坚强没人会帮你勇敢,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别人的保护之下,如果连这个都不明白不去自己成就自己,那活着有什么盼头。”

依然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姬发说完之后就率马队扬长而去。伯邑考看着姬发远去的背影说:“姬发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来不知道身边的人有多重要。”

“大哥,不要说这么二哥,他身上的责任很大,我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雷震子说的十分真诚,几乎没人会觉得他在为姬发说好话。“你啊,永远只知道当老好人,我们回树屋吧。”

三人继续朝着城南而去,很快就来到一座山脚下,原来西岐城只有东,西,北三面环绕有围墙,南面有托雷山作为屏障,托雷山虽然不是名山大川,却因山中的参天神树而闻名周边,神树被西周人命名为“盘灵”,其根延伸蔓延至整座山峰,其叶遮天蔽日一望无际,据传是盘古开天辟地后所种灵根。西伯侯姬昌为了保护雷震子在盘灵树上为他建了一座树屋,雷震子一直住在这里,几乎从没进过西岐城。但是西岐城的每一个角落,雷震子在盘灵树如高台般的树枝上看的一清二楚,他的眼睛像鹰一样,相隔数公里的东西只要他愿意看就能像放在眼前一样清楚。关于雷震子的来历,西伯侯姬昌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起过,这也让雷震子在西周人心中成为谜一样的存在。伯邑考三人顺着一段隐蔽的石梯登上树屋,这是座由松木搭建的树屋,拥有四个房间,包括两间卧室和一个专门用餐烹饪的房间,最后一间房间是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存放着木简和一些兵器以及训练体能的器材。雷震子被伯邑考搀扶到自己的卧室里,他让羽纤去打水过来为雷震子清洁身体上的赃物。“雷震子,你今天怎么自己进西岐城了?不是说好了我和羽纤来找你的吗?”

雷震子有点呜咽地说:“我等了好久了,有些着急,我用鹰眼找你们也找不到就自己进城找你们了。”

伯邑考一下抱住雷震子:“行了行了,我们不是都来了嘛,别难过了,以后我和羽纤一定不迟到好不好。”

这时羽纤提着一桶水进了房间,和伯邑考一起为雷震子擦着身体,羽纤对雷震子说:“伯邑考哥哥待会儿教你识字读书,下午我们帮你练习飞行,今天我有礼物要送你喔。”

雷震子刚才低迷的情绪立刻被一扫而空,很有期待感地看着羽纤,羽纤抬起手腕放在他面前摇了摇,铜铃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羽纤的手腕上是一串用小铜铃串成的手环,“是羽纤亲手做的,一共做了两串,连我都没有呢。”

伯邑考说。羽纤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另一串铜铃手环帮雷震子系在手腕上,雷震子摇动了一下手腕,手环立刻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铃音,雷震子开心地露出了笑脸。在神树下面的空地上,雷震子一次又一次展开翅膀,助跑,跳跃,却每每失败,本来被擦洗干净的身体没多久变得灰头土脸的。最终雷震子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出来,伯邑考和羽纤走上前去试图安慰他却怎么也止不住他的眼泪,正当两人都无计可施在一旁发愣时,雷震子迅速站起来跑到一块石头边捡起石块,他把自己的左侧翅膀拉到跟前,用石块不断地击打白色的羽翼,羽纤和伯邑考跑过去死命拉住他,羽纤更是哭得一塌糊涂:“你这是干什么啊!飞不起来可以慢慢来!翅膀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这跟打废自己的胳膊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和伯邑考大哥为你做了多大的努力嘛!你这样自暴自弃对不起我们!更对不起你自己!”

雷震子跟着羽纤流泪,只是没有哭出声来,三个人就这么立在那里,谁也没有在说话,良久,伯邑考说:“先不练了,我们回去吧,没事的雷震子,你一定行的。”

雷震子对伯邑考突然咆哮起来:“你总说我行!义父也说我可以!可是为什么是我!我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别的孩子可以住在西岐城,为什么我就得在树上住树屋!你和二哥都是义父的亲儿子,你们什么都有!西周的所有人都喜欢你和二哥!把我当做妖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就因为你们对我很好我就要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不愿意!”

落日的余晖照在雷震子身上,把他的影子照得威武而孤独,刚才被石块击打的部分流出了血染红了白色的羽毛。伯邑考转过身去抹着眼泪,羽纤定定地看着雷震子,她走到雷震子跟前,慢慢抱紧了他:“你知道你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是你啊,你知道好多人都羡慕你的不同吗?他们嫉妒你,是因为他们都一样,一样的平凡,一样的无趣,一样的脆弱。他们也想在蓝天飞行可是他们没有翅膀,于是他们看见你有这双漂亮的白色翅膀就嫉恨你,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辈子注定只能在一个地方守着自己的那一块小屋子,雷震子你知道你拥有什么吗?你会拥有一整片蓝天!一整片星空!等你飞起来的那一天,这片大地也在你翅膀之下,谁都在你翅膀之下,唯一在你上面的只有太阳......”雷震子抬起头看着远方的最后一抹夕阳,他从羽纤这里得到了巨大的能量,之前的颓唐被彻底清空。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在空中飞行,他伸手能摘到夜空中的明星,他可以从高空中让自己自由下落,在距离地面只有咫尺之间的时候迅速俯冲上去,他可以带着羽纤和伯邑考在一天之间游遍五湖四海,名山大川,走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羽纤,伯邑考哥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羽纤和伯邑考都开心得笑了,“我一定要飞起来,到那个时候,我要带着你们飞得很远!”

雷震子转身对着整座托雷山用手做出喇叭状,大声呼喊着:“我一定会飞得很高很远!”

这一切,都被正在神树另外一边的山峰的西伯侯姬昌和他的二子姬发看在眼里,姬发眼里泛着泪光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伯侯,老道来了。”

在姬昌父子身后,出现一个身着蓝袍的仙人。姬昌回过头来:“是云中子上仙,本侯一直在等你。”

“嗯,我一直在昆仑山,近日奉师父元始天尊之命来这儿,师父告诉我时间到了,让我立刻赶来,方才我看见雷震子似乎并没有做好准备,既然我是来收他为徒的,没有做好准备的徒弟可就麻烦了,还有三日这托雷山就会迎来两千年一次的雷击,这孩子现在的能力恐怕完不成那个任务。那天只能他自己上山顶,别人如果上去定会被雷击致死,谁也不能帮他。”

云中子面色有点担忧地说道。姬昌看着远处雷震子三个人慢慢消失在神树繁密的枝叶中,他握紧了拳头:“就算是没有做好准备也得上,谁让这孩子命该如此!三日后若不成功,他日阴曹地府相见,我定会向他认错领罪!”

这天夜里,姬昌独自来到树屋来见雷震子,火光照耀着两个人的脸,姬发强作放松,雷震子依然是敬重地看着他这个义父。“手环很漂亮,谁送给你的?”

“羽纤给我的,她也有一个,义父也想要一个吗?”

“不,我不要,义父来是想告诉你,三天之后,雷震子需要去取一样东西,那件东西就在托雷山的山顶。”

“那我现在就去,义父你等一下,那是什么东西?”

雷震子说着就要起身离开。“现在不能取,只能三天之后的夜里,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能你一个人去,任何人都不能陪你,因为......那天夜里会有风雷降在整座托雷山,只有你能安全地不被雷击中,你是传说中的雷神——鹰灵再世。”

姬昌说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我是神......”雷震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错,雷震子你真的是雷神,只是这个神力只能在你取得那件东西之后才能彻底苏醒,那件东西是你前世所用的武器——黄金棍,你拿到它之后你才是真正的雷神,更主要的是如果你三天后不去取来,下一次机会就是两千年之后,等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雷震子你这个人了。”

雷震子紧张起来,他没敢看姬昌:“我会被雷劈死吗?我有点怕。”

姬昌解释道:“不会的,虽然那天的雷很恐怖,但雷震子是雷神,雷会绕着你打,你只要爬到山顶找到黄金棍下山就完成任务了。”

雷震子抬起头来说:“我拿到黄金棍是不是就可以飞了?”

“应该是这样......”姬昌并不知道答案。“那好吧,我明天先去看看地形,为了能飞起来我会拿到黄金棍的,义父你放心吧!”

雷震子很豪爽地答应了。倒是姬昌被雷震子的豪爽给蒙住了,他点点头,拉过雷震子的手:“记住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快点爬上去,拿起那根棍子就跑回来,别的什么也不要想。”

“记住了,义父。”

“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

雷震子看着姬昌离开,他闭起眼睛想着那天晚上可能发生的一切状况,虽然他刚才答应下来,其实心里很害怕。这时有人推门进来,雷震子睁开眼睛看到了羽纤。“刚才你和父亲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害怕吗?”

“我害怕,可是我必须得去,只有拿到黄金棍我才能成为雷神,成为我本来的样子,我才能飞起来,只是......”雷震子不在说话了。“只是你还是害怕不敢去对吗?”

“嗯。”

“没关系,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地形,等到了那天我陪你一起去!你就不会怕了。”

羽纤很轻松地说道。“那不可以的!义父刚才都说了那天晚上会打雷的,只有我不会被击中,虽然我不知道雷到底认不认识我,但我死了就是一个人,怎么能让你陪我一起死呢!”

雷震子很坚决地拒绝了她。“你胆子这么小,又不会飞,你一个人去能行吗?我又不是不了解你,这样,我躲在你怀里,你用你的翅膀护着我不就行了,这样我就没事了。”

雷震子眼睛一亮:“对啊!我的翅膀那么大,两个你都护得住。”

羽纤笑着举起手腕摇了摇,铜铃声音响起,雷震子也晃动着手腕,两个手环的铜铃在寂静的夜里响动着,像是在给彼此的承诺。终于等到三天后,这一天天一黑,整个西岐城上空就被乌云遮蔽,看不见一点星光,空气很闷,云层中不时有雷声响起,闪电时不时照亮整座托雷山,西伯侯姬昌和家中的所有成员都在侯府的院子里遥望着托雷山。“父亲!不好了!”

院子里传来伯邑考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姬昌问道。“羽纤不见了!听门口的卫士说,不久之前看到她一个人朝城南去了!估计是去找雷震子了!”

“什么......”姬昌紧张地看着托雷山的山顶,“两个孩子千万都不能有事啊!”

在托雷山的盘灵树下,羽纤双手抱着雷震子的身体,雷震子用双翅遮蔽着羽纤。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相互看着对方笑了。“雷震子,我们出发!”

“好。”

两个人一起向着山顶走去,天边闪过一道闪电,随后响起震撼大地的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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