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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勇阻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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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刚到就打了人家一个军官这不是找不自在吗?杨戬轻蔑地看着地上的军官,周围聚拢了越来越多的北燕人,东夷的勇士们心里都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都给我让开地方!”

一个高大壮实的北燕军官站出来指着杨戬,“有本事打倒我。”

杨戬二话不说几步跨上前去,两人相互用手抓住对方的胳膊,军官用尽力气就是不能挪动杨戬分毫,他试图用腿绊倒杨戬,却被杨戬抢先抱住身体摔到远处。“三只眼!你敢跟我比兵器吗?”

一个在人群中骑马的军官喊道,这个军官一看就是个高级军官,战马和甲胄都与常人不同。杨戬拍了拍手回应道:“你说比什么。”

军官下马拨开人群,走到杨戬跟前说道:“这个大营里的兵器你随便挑,只要你拿的过来你用什么都行。”

“那你用什么?”

军官拔出一把宽大的马刀,从后背上取下圆盾:“就它们。”

“那为了公平,我也用同样的兵器。”

军官借了一套兵器给杨戬用并让周围的人空出一大块场地。决斗开始后,杨戬没有选择主动出击,而是用盾牌和闪避来防御,军官一边攻击一边喊道:“为什么不进攻!”

杨戬没有回答只是防守,军官的快速攻击开始有些迟缓了,杨戬看准时机用马刀砍掉了军官的头盔,军官有一点慌乱他立即做好防御准备不打算在继续进攻。“你还算比较会打斗,进攻无效之后还知道放弃,不过很可惜现在该轮到我了。”

杨戬一边围着军官移动一边说道。“你尽管上!”

杨戬把马刀往旁边一丢,举着盾牌朝军官冲过去,军官看到杨戬居然把武器丢了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举刀就向杨戬狠劈下来,杨戬轻松闪到一旁用盾牌打掉了军官手中的马刀,随后抬起一脚踢在军官右腿上,军官站立不住向前倒下,杨戬随即双手持盾抵在军官后背上把他重重压在身下,军官感到好像是有一座山正压在他身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让杨戬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周围的北燕人都为他喝彩叫好,他身下的军官一边用手拍地一边偏过脸说道:“我认输,让我起来!”

杨戬放开军官把盾牌扔在地上又回到了东夷人的队列中。马铃响动,一名骑汗血马的武将驭马走来,他的皮甲上镶嵌着白银装饰,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戴着一张白银面具,长发编成辫子披在脑后,只看得到眼睛和嘴巴。白银武将手持长矛将矛头对着杨戬摆动了几下,意思很明显了:过来跟我打。杨戬的好斗劲儿立刻上来了,他也借来一杆长矛上前,这次他不再只是防守,而是主动进攻对方,不过他并没用全力攻击对手,在和对方你来我往中杨戬也摸清了对方的实力,确实跟之前的三个人相比实力较强,不过还远不是他的对手,为了再次赢得围观人群的喝彩,杨戬快速翻滚移动到武将跟前,左手握住对方长矛,右手持矛出击,只见白银武将的面具被长矛击飞出去,长矛也被杨戬夺得。杨戬正要取笑白银武将时才发现,原来对方是个女孩子,两人对视一会儿,女将捡起面具上马奔去,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叫好。杨戬不明白为何击败这个女将没有人叫好,也不知道北燕国的女人原来也可以参军的。“好样儿的!年轻人!”

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为杨戬鼓掌的长者,他没有披挂甲胄,眉宇间却有着历经沙场的沧桑和坚毅。围观的北燕士兵纷纷向这个长者致敬,杨戬意识到这个人很可能是军队的主将。“你是东夷军团的军团长?”

长者把手搭在杨戬肩膀上问道。“我是他们的大首领杨戬。”

“大首领?”

“我是东夷部落的大首领,这些勇士在我的带领下来这里作为援军帮北燕国打赢即将到来的战争。”

杨戬不卑不亢地说道。“那你们怎么坐在囚车上到这儿来?”

长者半开玩笑地说。“谁告诉你这是囚车的,这分明是商王专门派发给我们的马车,怕我们走路受累,我的勇士们现在就需要食物和装备。另外,你是北燕军队的主将吧?”

“我就是北燕军主将卫烜,我为你们专门打造了新的营地,所有的装备和食物我会尽快派人送过去。”

“感谢卫烜将军为我们东夷援军所作的一切,我们一定会帮你们赢得战争的胜利。”

“这个嘛......我承认刚才的比试十分精彩,你几乎毫不费力地把北燕军最强的几个勇士都打败了,可是......战场不是斗技场,你一个人再厉害也不能抵挡千军万马,你们只有四百号人,恐怕对战争的直接影响不会太大。”

“我们都上过战场,临渊城就是被我们攻下的。”

“临渊城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我必须要说我佩服你们的勇敢,不过临渊城的战争显然和我们即将面对的战争不是一回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杨戬显然不服气:“你是说一群被我打败的人都能参与的战争,我们都不能应对吗?”

卫烜看着杨戬说道:“能不能应对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我先带你们去营地。”

杨戬带着东夷的勇士们往营地前进,途中杨戬问卫烜:“有件事想请问将军,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将是谁?难道北燕军队中还有女兵吗?”

“北燕人个个都是骑射手,不过我们的军队一般不需要女人,刚才被你打掉面具的女将是我女儿。”

杨戬震惊之余对那个女将产生了几分敬意,他想不到一国主将的女儿都能在军队中服役还有那么好的身手。“你是在想她一个主将的女儿怎么会到前线来对吧,其实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别说是让她待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就算是她受一点苦我都会难受,我早年丧妻现在只有她一个亲人。”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让她在军队,在前线呢?”

杨戬问道。“这个得问她自己,别看她是个女孩,论力气论武艺都不在男儿之下,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脾气又是那么执拗,我是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的。”

卫烜说完后直在那儿叹气。不一会儿卫烜就带着杨戬等人来到了营地,东夷族的勇士们开始分配装备和物资,杨戬则在卫烜身边想着什么事。“你怎么不过去?”

卫烜看着杨戬问道。“敢问将军,我们东夷军团在战场上的待遇和北燕军平等吗?”

“怎么说?”

“你不会让我们白白去送死吧。”

“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会的。但我也可以跟你坦白,我更不会因为你们是外来人而把你们当客人对待,真要打起仗来没有人能是例外。”

杨戬抱拳施礼道:“既然主将保证我们联盟的平等地位,我也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支援你们。”

卫烜似笑非笑地说:“你们明明是以囚徒的身份来参战,没想到你今天刚来就为你们东夷军团争取了最大的荣耀。”

“什么荣耀?”

“你一连打败我们的四名将官,他们可都是我这大营里的高手,现在整个前线估计已经传开了,至少所有人都不会再小瞧你们把你们当囚犯。”

“我们东夷人上了战场无人能挡。”

“那你们怎么被打败还来这儿当了雇佣军?”

“关于这个我不想多谈,只能说战场上见。”

“真是个好男儿啊!好,那我期待你们的表现。”

卫烜赞许地冲杨戬点点头。卫烜告别杨戬正要离开营地,又回过头来对杨戬喊道:“杨戬,你们东夷人貌似没多少马匹吧,马对你们来说只是代步工具,可对我们北燕人来说就是武器,甚至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北燕要面对的敌人从来都是最凶悍的骑手。”

看着卫烜离去的背影杨戬心里清楚的很,他知道现在的战场不是坚固的城池和茂密的森林,也没人会在马下同你面对面战斗,总不能让自己的四百多号人徒步去和在战马上冲锋的北狄人打,那真的是自寻死路。当天夜里,杨戬在营地内召开动员大会,而他在所有勇士面前讲的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所有人必须学会骑射,东夷人是天生的猎人,射箭是他们的强项,可是很多人都没有多少骑马经验。“杨首领,我们可不可以请他们派人来教我们,总比什么都不会到时候抓瞎强啊。”

“是啊,练一天是一天,我们可不能去战场上当活靶子啊。”

其他勇士都同意练习骑射和马上打斗的技能,这个局面正是杨戬想要的,大家没有因为远在异国他乡就丧失精神和斗志。他决定第二天就去找将军卫烜要教员,要战马和骑兵的装备。了解到杨戬的请求后,卫烜立刻答应满足他的要求,只是不知道该派谁去当这个骑兵教员,杨戬说与其指派不如放出消息让人自愿来当他们的教员。“北燕人不会白做一件事,发自内心自愿训练你们四百人可不是玩玩的,你们得提供一些回报才行。”

杨戬说道:“这个事我想过,东夷人打猎很有一套,如果有人愿意训练我们,我们就保证他每天都能吃上刚打的猎物。”

卫烜听后笑道:“恐怕这个条件很勉强,北燕人也个个都是猎手,最不缺的就是吃肉啦。”

“我愿意训练他们,有肉吃就够。”

卫烜的女儿走进大帐说道。“你?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有兴趣了。”

卫烜感到很突然,杨戬也是。“首先我是北燕国最出色的骑手,然后是......这个人昨天刚打败了我,我想向他学习打斗,来提高我的战力。”

“非常感谢你愿意这么做,还不知道女将军的名字。”

杨戬充满敬意地问道。“思遥。”

女将的语气十分平静不带任何感情。直到这时杨戬才得以认真看清思遥的样子,由于长年在北方的缘故,思遥作为一个女孩没有东夷女人那么白嫩娇小,身材不算特别高挑却十分干练,浅棕色的皮肤给人一种别样的野性美。卫烜此时也不好在反对:“那好吧,思遥,你就跟杨戬去训练东夷军团,需要什么就跟我说。”

杨戬和思遥就这样一起准备东夷军团骑射训练,就在东夷军团的营地内,箭靶场和草人都很快建设完成,但是思遥给他们的第一训练任务不是这些,而是每人去挑选一匹战马,四百多人一起骑马追赶她,谁也不能掉队。杨戬带着四百名勇士来到马厩开始选马,等所有人都选到了自己心仪的战马后杨戬还是没有选出来。“杨首领,这里的战马可都是天底下最好的战马,就没有让你满意的一匹?”

思遥有些不满地说道。“你父亲对我说过,战马不仅是你们的武器还是你们的一部分,而在我看来,既然在战场上战马和士兵共同作战,那战马也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我怎么会轻易就能找一个可以信赖的朋友呢。”

远处传来鞭打和战马的悲鸣,杨戬和思遥发现几个北燕人正在驯一匹烈马,杨戬兴致勃勃地走过去,一匹黑鬃马正高抬前蹄嘶鸣着,旁边的北燕人轮番上阵试图跨上它的背也没有成功。“这匹马自从够资格成为战马那一天起,就没有哪个人能驯服它,包括我。”

思遥说道。杨戬走到马前让周围的北燕人停下来,他慢慢走过去盯着黑鬃马的眼睛看,黑鬃马竟很快平静了下来。“愿意跟我一起上战场吗?”

杨戬伸出手抚摸着马背,在马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随后跃上马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黑鬃马竟乖乖地成为杨戬的坐骑。思遥看着杨戬策马跑到东夷军团的勇士们跟前,迎接杨戬的是众人的叫好声,周围的北燕人也纷纷为他喝彩,而思遥就这么看着杨戬,在她眼中,杨戬开始变得让她着迷。“思遥将军!”

杨戬在马上向思遥挥着手,“我们赶紧开始吧!策马奔腾!”

思遥莞尔一笑,吹了一声口哨,她的汗血马随即跑过来:“杨首领!带着你的人好好跟上,千万别跑丢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紧紧跟上你!”

杨戬说完身后的东夷勇士都笑了出来。思遥脸一红,拔马就走,杨戬率领众人立即跟上,一队人浩浩荡荡离开大营,在广袤的草原上奔驰......陈塘关。哪吒和海心在关外的海边奔跑着,海心跑累了就要哪吒和她一起躺在沙滩上看着蓝天。“哪吒哥哥,我听别人说你在外边打死了好多妖怪是不是真的啊?”

“那还有假,阐教的元始天尊师祖都亲自夸赞过我,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有见过他本人。”

“那你就一直这么打妖怪吗?”

“打妖怪是为了保护别人,让所有人都能像我们一样好好活着。”

“那现在还有妖怪吗?”

“有......我们面前就有。”

海心一下坐直了身子:“在哪里?!”

哪吒冷笑一声说道:“就在海里,舒服着呢,想吃人就吃人,吃的还都是小孩子。”

海心有些犯迷糊地说:“你既然知道怎么不去打它们呢?”

“是啊,我为什么不去打它们......”哪吒眯起眼睛看着天空,不在说话。正在这时,远处走过来一支庞大的队伍,最前面的人扛着几对童男童女,后面的人端着烤肉和果品,队伍中有人吹奏着乐器,有几对夫妻跟在队伍中哭泣。而在外围护送队伍前进的正是李家军,哪吒一眼认出了他的两个哥哥金吒和木吒。哪吒站起身走过去和两个哥哥打招呼,金吒说今天要给四海的龙王献祭,哪吒第一次亲眼目睹这一切,他有些想拦住队伍的冲动,海心在一边看出哪吒的脸色有些难看,她走上去拉住哪吒:“哪吒哥哥,我们走吧。”

“海心你知道他们在干嘛吗?”

“这是今年的第三次,今年已经献过两次啦,前两次我没有来看,我觉得孩子们都很可怜。”

海心回答道。“没错,所以我早就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献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哪吒刚说完,原本烈日当空的蓝天突然变得暗无天日,风平浪静的海面变得波涛汹涌,远处的海面上发出红色的光芒,紧接着哪吒看见一支由海里的水族生物变化而成能直立行走的军队,各自携带兵器从发光的地方移动到岸边。哪吒看着一对对童男童女要被送交给水族,即将失去孩子的父母们在海滩上哭泣,一些孩子也跟着父母哭了起来,金吒木吒心里只想赶紧结束这个献祭仪式。火尖枪呼啸着划过天际,留下一道金色轨迹,刺穿了其中一只海蟹怪,其余水族和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海蟹怪死在沙滩上,金吒回过头去看到了哪吒一脸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好像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哪吒!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金吒大声斥责道。哪吒脚下升起风火轮,火尖枪穿过海蟹怪的身体回到哪吒手中,他横卧长枪一跃而起,落到献祭队伍和水族怪之间,“水妖们听好了!”

哪吒用枪头指向水族怪们,“让你们家妖王亲自滚上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他,若让我等得烦了,这只烤蟹就是你们一海水妖的下场,赶紧给我滚!”

水族怪纷纷潜入水中逃去,天空慢慢恢复了晴朗,海面也恢复了平静。只留下献祭的队伍看着哪吒,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失去孩子的父母又喜又悲,李家军都很震惊,而其他老百姓则是表现出了恐惧和埋怨。海心从人群中走到哪吒跟前拉住他的手想带他离开,却被哪吒一把甩开:“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回家!”

海心委屈地看着哪吒,哪吒却没有搭理她而是冲着人群喊道:“大家伙儿赶紧离开这儿!这里由我来处理,以后!你们都不需要再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儿来给海里的妖怪!”

短暂的沉寂后。“你知道你打死的是谁吗!是龙王的水族!这下你闯大祸了!”

“本来献祭完今年这一季就会平安无事,你可倒好打死龙王的人,龙王一发怒我们都跟着你遭殃!”

“说打死就打死,这些孩子又不是你们家的人你这不是多管闲事吗!”

“你有神通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可都是这附近的居民!龙王要是怪罪起来你能担得起吗!”

“这都多少年了我们都是这么给龙王献祭的,你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不是给我们招灾是什么!”

“你现在赶紧走吧!待会儿龙王要是开恩这事还能过得去,要是龙王不依不饶那可怎么办啊。”

“好几百年了就没出过这事儿!造孽啊!造孽啊!”

......献祭队伍中的百姓七嘴八舌地指责哪吒不该多管闲事招致灾难降临,场面有些失控,那些小孩子的父母只是抱着自己的孩子却什么都没做,金吒木吒试图劝阻也无济于事。哪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根本想不到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把枪向前一指:“你们还是人嘛!这些孩子凭什么要被送到海里喂妖怪!我刚才救了他们不是嘛?!”

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站出来对哪吒说道:“对不起,我的孩子连累你了,没错你刚才是救了我的孩子,可这只是暂时的,龙王没收到祭品绝不会罢手的,更何况你杀了他的人,这怎么也逃不掉啦,趁现在你赶紧离开吧,没准龙王得到这些孩子也就不会追究下去。”

这个父亲的孩子走过来抱住他的腿,男人蹲下来抱着自己孩子流下眼泪。哪吒看着他们,又看看脚边的海蟹怪尸体,对着献祭的人群怒吼一声:“全都给我滚!我这就杀进海里抽了那龙妖的龙筋!”

“哪吒!你给我消停点!”

金吒大步走到哪吒面前,兄弟二人的脸相隔特别近,他们死死看着对方,“哪吒,还好你只是杀了一个,这事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全看你口中那个海妖的心情,你把麻烦带给了我们所有人。现在跟我去求父亲原谅,让他亲自出面来处理这个烂摊子,如果可能的话,你还必须给龙王道歉。”

哪吒惨然一笑:“道歉?我是不是还得下跪叩头?”

“最好是这样,百姓们求雨的时候都是下跪磕头。”

“金吒你听好了,在我对你翻脸之前带着这里所有的人离开,要我给妖怪下跪除非是让我死!等我收拾了海里那只吃小孩的海妖,在找你理论清楚刚才你对我说的话。”

海心在一边都快被急哭了,她双手抱住哪吒手臂:“哪吒哥哥你别这样,没人让你下跪道歉,你现在赶紧离开吧,回去找你师父!没事的......”“我说了这里没你的事!滚开!”

哪吒冲海心吼了一声,海心挪步到一边伤心地哭起来。哪吒一把推倒金吒,朝着人群挥舞了几下火尖枪,枪头释放出的力量逼的众人一直往后退去。金吒无奈只能带着所有人离开海滩,他让木吒立即回陈塘关找父亲来处理这事。哪吒持枪面向大海,眼睛注视着海面,他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东海海底。水晶宫。水族们把哪吒杀死海蟹官阻挠献祭的事报告给东海龙王敖广,龙王又惊又怒,正要亲自出海会会哪吒,一个年轻的龙族站出来说道:“这点小事不需要父亲亲自出马,我愿意上去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挑战四海龙威。”

“敖丙,那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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