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么多年没求我你什么，你就帮哥这一次，大妮二妮不能没有娘啊！”

厉望无措的跪倒在地，看厉望一言不发，又扭过身看着李娇娇：“娇娇，你嫂子是和你有过节，她是做的可恶，但也惩罚是真的太重了，这可是要坐牢的！”

厉望有些激动，哀求道：“哥知道你是不跟你嫂子计较，我在这替招娣道歉，求你求求厉沉，想办法帮帮招娣吧。”

说着他砰砰砰地给李娇娇磕头。厉望能做到这一点，倒是让李娇娇很惊讶。不过要她替何招娣脱罪，她也没能力啊。厉望无声的哀求，看着两人都未言语，瞬间明白了意思，趴在地下久久未语。在一旁干着急的张春梅看着儿子也劝道；“厉沉，你这次就帮帮你大哥，招娣怎么说也是你嫂子，咱不能因为一些小事离间了兄弟间的情分。”

张春梅看了李娇娇一眼，大概是觉得是因为何招娣诬陷李娇娇一事，厉沉这才不答应了。对此，李娇娇觉得这真是张春梅误会了。以李娇娇对厉沉的了解，他之所以不答应，是因为出自的军人的精神。他可以对这个家无条件付出，也可以对兄弟不计回报的给予，但包庇犯罪事实，绝不可能。张春梅见李娇娇两口子不说话，更是猜定了心中所想，看着李娇娇有些埋怨道：“娇娇，你说句话啊，你忍心看着你嫂子在牢里？”

她的儿子，她清楚，对于这个家以及兄弟是没得话说的，这次不答应也是因为李娇娇的缘故。李娇娇看着张春梅偏心的样儿，再看看厉沉冷漠的脸，反倒是有些同情他了。“妈，我肯定不希望嫂子在牢里啊，但我也没得办法，就算你叫厉沉去也没有半点，国家法纪法规，每个人都是要遵守的，就算厉沉想帮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不信妈自个儿去问！”

张春梅气得脸铁青：“招娣是你嫂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没等李娇娇说话，一旁的厉沉淡淡开口道；“妈，不关娇娇的事。”

厉沉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张春梅更是来气：“厉沉，给你大哥想想办法。”

“大哥，不是我不帮你，首先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没有办法插手这件事，其次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大嫂如果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公安同志也不会为难一个好人，但公安同志也同样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大嫂如果真的违法犯纪，我更不会犯包庇的错误，如果这个时候我们不搞清楚事实去帮她，无疑是共犯，罪加一等！”

大抵是厉沉说的太过严肃，厉望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张春梅也好不到了去，原想着二儿子是从军的，总是有些关系和办法，但听儿子这么一说，又是犯罪，又是包庇，还来了个共犯，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没什么，就当大哥是胡说的。”

厉望冷声说道，然后艰难地起身准备离去。张春梅见状连忙拉住儿子，“厉望，这么晚你干什么去，你二弟也没有说不帮你，咱们一起商量商量，万一有……”“娘，别说了！”

厉望冷声打断，看着厉沉，目光带着明显的怨恨；“二弟就是不想帮，就不要为难他了。”

厉沉同样看着他，神色平常，但那眸底明显压抑着怒火。“这，厉沉是没有办法…….”张春梅小声提醒。“是吗？”

厉望冷哼一声。他母亲或许不清楚，但他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清楚吗？他这个弟弟早就升了官，年后就有可能升职，然后调到大城市去了。可他这个好弟弟，可是从来没有跟家里说过一句，他也是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从小，因为家里对自己好些，又很小把厉沉送到了部队，他这个做哥哥的就难免自责，对这个弟弟也是格外的好，再加上自己结婚，厉沉又是出钱出力的，他这些年对这个弟弟很是愧疚。可他没想到，他以为的这个好弟弟，其实早就暗地里想摆脱他，摆脱这个家。厉望现在想想，就觉得可笑。但看着母亲担忧的模样，厉望还是没说出实情，而是淡淡道：“娘，我去城里看看招娣。”

看着大儿子深夜出门，又看着沉默的二儿子，张春梅很是为难，一个是关乎自己大儿子的，另一个也是自己的儿子，这可如何是好。张春梅纠结了半响，最后还是选择再拜托拜托二儿子，“厉沉，不行你就去问问，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娘，她现在是嫌疑犯，是涉嫌犯罪，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怎么去问。”

厉沉无奈地解释，神情也显得很湿疲惫。家里人只知道他是军人，他有路子，但从来没有想过，就因为他是军人，此时此刻才更不能参与进去，厉沉叹气道：“娘，招娣要真的是被冤枉的，会没事的。”

“那你先去问问，去打听打听，你看看你大哥都着急成什么样，你忍心看你大哥这样子吗？”

张春梅有些着急，看了眼一旁的李娇娇，又说道：“是因为娇娇和招娣的事不，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等招娣回来让她给娇娇道歉赔礼，再不行就让她保证。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厉沉！”

张春梅急的直跺脚，拽着厉沉就不撒手，“厉沉，就算娘求你，拜托你！”

厉沉也不懂，看着面前慌了神的母亲，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然后轻声唤道：“娘。”

张春梅抬眸，以为有戏，连忙说道：“可以帮帮你大哥了是不，我就说了，那到底是你大哥，是一家人。”

厉沉沉默了会儿，喉咙滚动一下，然后终于把多年的困惑问出口：“娘，我是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