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清醒的，清楚着向她解释一切。他说了很多很多，是这么多年来，李娇娇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最后厉沉说了一切，朝着李娇娇笑了笑，又问了那一句话：“娇娇，你有后悔过吗？”

李娇娇没有回答。厉沉也仿佛懂了一般，然后转身离开了。李娇娇也没想到，他今天还会来。门外传来厉沉的声音：“我战友给我寄了点苹果，我放门口了，你记得拿一下。”

话音刚落，李娇娇听见了东西放下的声音，听见了脚步声。“娇娇，你还是去看一下吧。”

谢金英在一旁提醒道。李娇娇想，他应该是离开了吧。然后打开门，地下果然是有一小箱苹果，而厉沉也站在不远处，低着头。李娇娇能感到到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还多了一分委屈的气息。厉沉不再像往日一般冷静果断，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说话也有些生涩起来：“那个......苹果......怀孕了，吃点会很好。”

“谢谢你。”

李娇娇道。厉沉看着她有些犹豫地说道：“娇娇，昨天晚上.......”李娇娇打断道：“我说过的，我不后悔，以前的一切不后悔，以后也不后悔。”

她不后悔，只是这一次她不想再卑微。厉沉像是突然颓了一般，久久未语，然后又安静了一会儿，看着她说，“娇娇，我可最后请求你一件事吗？”

这话一出，李娇娇感觉不妙，她能感觉到厉沉是不想离婚了。“什么？”

李娇娇心里已经做了不好的准备。又安静了一会儿，李娇娇在厉沉脸上看到挣扎，思考，像是在做什么巨大的决定。要她原谅？不离婚？李娇娇意识到，这个请求一定很难，这或许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他说话了，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声音也是低低沉沉，他说：“娇娇，我能再抱抱你吗？”

李娇娇余光忘了眼院子里的行李，便走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甚至做了奇怪的动作，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些安慰的语气说道：“好了，不怪你，回去吧。”

说来奇怪，她居然反倒是安慰起他来了。就如他说的一般，只是想再抱抱她，然后就离开了。送走了厉沉，李娇娇便进屋继续收拾行李。谢金香还是有些不放心，说道：“娇娇，要不想走，现在还来的及。”

“妈，我想好了，我们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李娇娇说道。“娇娇，你为啥突然就想走了？”

谢金香有些想不明白。李娇娇顿了下，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明白了。”

但，到底为什么呢？李娇娇是怕，怕自己的心再次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