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神差鬼遣的,在这近乎绝望的时候,李秋雪完全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秦风,仿佛是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了这个早已昏迷的男人身上。“秦风,你快醒来啊!”
“秦风,你再不醒,咱们都要完蛋!”
“……”李秋雪在心里着急的呼喊着,可秦风却始终没反应,那一动不动的身体,让李秋雪最后的希望也是逐渐走向泯灭。三步倒,那是出了名的麻醉药物,无色无味,只需要一点,便能让人在走出三步的时间内昏迷,昏迷时间长达足足三天!就算秦风非常人能比,就算他出脚能做到让摄像头都无法捕捉,但再怎么样,他也还是个正常人类,面对这样的猛药,即便不需要三天,没有一两天也很难醒来吧?“放弃吧李秋雪。”
陈亮冷冷的笑着:“今晚没有人能救你,你这个傻子老公,更不可能会是你的英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你还不如放下你的姿态,好好向我求情,或许,我还有可能会对你心软!”
李秋雪皓牙紧咬不说话,心中的那份不安,也是愈发浓烈了。“你还真是骨头硬啊,哼,我倒要看看,待会儿到床上你还能不能保持你这幅清高的模样!”
看着李秋雪那坚决的神情,陈亮双眼发红,彻底失去了耐心。他站了起来,绕过餐桌径直朝着李秋雪行来。李秋雪心头一紧,一手藏好录音笔,另一只手则是紧握住那切牛排用的小刀,计划在陈亮靠近的时候,第一时间出击闹个鱼死网破。陈亮来了。李秋雪心一狠,就欲出手。却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还响起秦风那浑厚懒散的声音:“老婆,我不是前不久刚和你说过,女人要性感温柔一点吗?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交给你老公我来就行了!”
李秋雪愕然,才发现,秦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此时横档在她身前,一手抓着她那水嫩柔滑的手腕,一手则是正拿着打火机给自己点烟。他微微倾斜着脑袋点烟的背影,看起来,痞气十足。可不知为何,这在平时明明让李秋雪感觉很不正经的姿态,此时给她的感觉,却是犹如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安全,仿佛只要他在前面,她在后面就绝对不会有事情……“怎么……怎么可能!”
在李秋雪莫名感觉无比踏实的时候,那陈亮则是截然相反,他傻傻的看着突然站起来的秦风,脸上充满见鬼了一般的色彩。“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醒?你明明吃完了牛排,三步倒的药效已经爆发,你怎么会……”陈亮死死的看着秦风,瞳孔中涌现出惊惧的色彩,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眼前一幕是真实存在的。秦风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望着陈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傻子:“就你那种药,给我加大一百倍的分量,我吃了或许才会有点感觉,你以为我真的是贪吃?”
“你是故意的!”
陈亮一惊:“你在骗我录音!”
“错!”
秦风摇了摇头,忽然又很不正经的笑了:“其实我就是贪吃,你准备的两份牛排真的太香了!”
陈亮:“……”李秋雪:“……”“不过我刚刚昏迷的确是装的,那是因为我吃牛排的时候发现有药,顺势表演一下,没想到你小子还真就都招供了。”
秦风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既然都招供了,那咱们也少说废话吧,今天是我和我老婆第一次约会,恩,你就当是我送老婆的大礼了。”
话落,秦风抬脚。啪!清脆诡异的声音响彻,是鸡蛋碎了?不,是人蛋碎了。生来未曾有过的极致痛苦,让陈亮顿时张大了嘴巴,眼球凸起,双腿夹紧,整个人就如弓形虾一般的倒地不起,一动不动,就连惨叫声都无法发出。这,是痛不欲生的感觉!“听说男人蛋碎了的痛苦值,是女人分娩时的几百倍,看来还真是。”
秦风淡淡的扫了陈亮一眼,再次吸了口烟,再次无情的出脚。砰!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竟是直接踢得陈亮在地面上滑行出数米远,最后要不是撞到了墙壁,恐怕还得再出去十几米。噼里啪啦!骨骼碎裂的声音响彻,陈亮那一条脊椎骨包括肋骨,都是因为秦风这一脚,纷纷碎裂。陈亮双眼血丝蔓延,额头上青筋暴走,夹杂着内脏碎片的殷红鲜血,自他嘴中无声的满溢而出,而此时陈亮看待秦风的目光中,则是早已被惊恐和骇然充斥。秦风只出了两脚,仅仅两脚,便已经让陈亮失去了动弹的力量,说话的力气,可以说,眼下的陈亮就算立即被送往医院抢救,以后也绝对不能像个正常人活着了。就连李秋雪,看到这般残忍的画面,俏脸色彩都是忍不住悸动。这个为她出手的男人,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没想到动起手来,竟是如此凶狠……这般手笔,简直就是地狱魔鬼的手笔!而这一切的制造者秦风,此时却还是在哪姿态懒散的抽着香烟,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家常便饭一般平常无奇!一个人,究竟是要经历多少故事,才能做到如此麻木冷漠?他那空白的七年,到底隐藏了多少骇人听闻的事情?包厢内的氛围,已经死寂到了一个冰点。这时候,包厢门被人蛮横的冲撞而开,一群黑衣人从外面蜂拥而进,显然都是陈亮事先安排好的一些保镖,听到动静赶来救场。看到陈亮的惨状,他们知道自己来迟了。但就算是迟到了,有些事他们还是要做。“大少被打了,大家一起上!”
一群黑衣人眼神凶狠的看向秦风,随后纷纷握着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抱着玩命的心态朝着秦风涌去。秦风双眼虚眯,神色忽然变得暴戾,双眼泛红好像是有些失控了,而他发出的声音,也是犹如地狱传来的丧钟一般幽冷:“你们……已经很接近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