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修然得意洋洋的晃着手机,一边拿着手机,把扩音关掉,一边往后退着,防止许墨衍抢手机。“倚繁,我回国了。”
左修然好不容易能跟顾倚繁说话,当下有些兴奋,忘记自己被揍的腮帮子,说话声音一大,就感觉到深深的疼痛,忍不住’嘶‘了一下。顾倚繁听到这个声音,知道两人互相下的手也不清,可是眼下是必须是必须知道两人为什么吵架,不然以后在偷偷找个地方打架怎么办,两个公众人物,还不得让整个网络掀翻啊。“你们为什么打架?你告诉我,还是许墨衍?”
左修然有些委屈的嗫嚅着:“我是来问许墨衍你的电话的,但是他不给。”
这幅委委屈屈的模样,实在是让许墨衍看不下去,难道顾倚繁喜欢这种的?可是他习惯了面容严肃,怎么可能做出来这幅娘炮的样子。“好,我听你的。”
也不知道顾倚繁跟他说了什么,左修然看起来似乎高兴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都堆了起来。见此许墨衍的眉心皱着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却没有办法阻止两人的通话,甚至于这个时候左修然竟然拿起自己的手机,记录着什么。许墨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顾倚繁的手机号。他感觉自己的额角突突的不停,很想把左修然的手机给拿出来砸了。没过多久,左修然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宋秘书,朝着许墨衍得意的扬了扬手机,挑衅的说道:“多谢你的秘书。”
宋秘书心底一沉,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大错事,毕竟他已经感受到了身后来自许墨衍那浓浓的冰冷之气。眼看着源头就要离开办公室,宋秘书越发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透了,明明是盛夏最热的时候,他却觉得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自己的头上,那样的透心凉。果不其然,许墨衍在宋秘书的背后,冰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话:“宋南!你是不是想辞职?!”
宋秘书脸垮了下来,他只是单纯的想着要阻止两人打架,万万没想到会让左修然拿到顾倚繁的电话,成全了他。“出去!”
许墨衍现在根本不想看到宋秘书的脸,待他出去之后,心中的怒火久久不散。如果顾倚繁不给左修然电话,哪怕左修然跟顾倚繁说上话,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因为顾倚繁愿意给的。许墨衍气恼顾倚繁,在办公室内来回走动发泄着,最后甚至砸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个镇纸。心中的抑郁之气始终挥散不去,他拿起手机给顾倚繁拨了过去,却发现是在通话中。无疑就是左修然了!许墨衍不知道两人会在哪里见面,又会如何,现在他只恨为什么没把顾倚繁带在身边了!他拿过自己的外套,就直奔车库,一路上的油门被他踩到了底,窗外的风景也是模糊不清,许墨衍满脑子只有顾倚繁会对着别人笑的样子。车子驶进别墅的时候,顾倚繁依旧是坐在那里跟徐妈聊着,看到许墨衍从此归来的模样,都有些不解。但是许墨衍心里的那块石头却落了下来,她没有走!许墨衍关上车门,走到顾倚繁的面前,一把捞起来她,紧紧的抱着,似乎是要把顾倚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你松开一点,快没法呼吸了。”
顾倚繁挣扎着,越越被抱得更紧。无奈之下,顾倚繁只能放弃挣扎。徐妈见状,了然的笑了笑,就离开了花园,将这篇地方留给这对。顾倚繁只感觉自己的脚麻了,身上也毫无知觉了,这才小声的提醒着许墨衍,“我们站在这里很久了,要不要进去?”
许墨衍此时冷静下来了,也觉得自己当时有多冲动了,包括跟左修然动手,其实他完全可以找人收拾左修然的,可是他却用了最蠢笨的办法,导致现在的问题就是,“你的脸颊青了。”
顾倚繁好心的说道。许墨衍脸色一板,接着就把顾倚繁往外一推,差点让顾倚繁摔倒在地。“有毛病吧。”
顾倚繁蹙眉看着这个善变的男人,简直不能理解他的行径。更为奇葩的是,许墨衍当场就转身上车离开了别墅。所以他回来,就是为了发一场疯的?顾倚繁愣在原地好久,才接受了这个事实。蛇精病一般的男人!徐妈听到车子的声音远离了别墅,这才探着脑袋出来看看。“徐妈不懂年轻人想着什么,但是徐妈知道,两个人只要相爱就会互相信任了,就会在乎对方的一举一动。”
徐妈缓缓地说道,面上的回忆之色,有些浓郁的忍俊不禁,“顾小姐可真是可爱啊。”
说完话后,徐妈笑意盈盈的离开了顾倚繁的身边。顾倚繁摸着后脑勺,不是很能理解,许墨衍在乎她?怎么可能,两人之间的关系仅剩的就是姥爷了。许墨衍大概只是不甘心他的情妇跟别人了吧。顾倚繁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是啊,仅剩的就是这个可能了,难不成要说服自己,说服许墨衍,他是爱上她了?别说顾倚繁并不相信,大概许墨衍也会笑话她痴心妄想的吧。……“你这脸上是怎么了?”
温榆忍不住戳了戳许墨衍脸颊上的淤青,笑着说道:“你这是被谁打了?”
“没有谁。”
许墨衍心情很不好,眉头一直紧锁着,闷闷的饮下手里的酒,看着白日里安静的酒吧,忍不住叹息:“人总是会在特定的氛围下,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酒吧就是这样的地方。”
温榆‘嘶’了一声,像是看妖怪似的看着许墨衍,“你今天受了什么刺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又是因为顾倚繁?”
被戳中心事的许墨衍,恼羞成怒,忍不住呵斥着:“不是她!”
“那就是她了。”
温榆了解许墨衍的性子,越是这样子说话,越是心里虚。“说吧,这次是因为什么?她不想跟你,要跟别的男人了?”
别的男人这几个字眼深深的刺痛了许墨衍的心理。厚重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眼底猩红一片,“我说了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