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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入门选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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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人家好歹也是玄明澜山出身,一出手就是一只飞舟。

“嚯!你两人也会御舟飞行啊!”

顾迟迟看了看秋沫沫的脸色,笑。

“那有什么稀奇,”个子高一点儿的小孩得意地一笑,“我们仙工苑的弟子啊,难免要山上山下跑来跑去准备建材,这些飞舟都是必需品!”

“了不起,了不起啊!”

顾迟迟竖起两根大拇指,连连夸赞,“小小年纪就这么有本事,真是不可小看啊!”

“二位师姐,请!”

小孩儿神气地扬起眉毛。

“好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顾迟迟拉着怂成狗子的秋沫沫,上了飞舟。

缩在飞舟里抱着顾迟迟大腿,还被两个小孩儿嘲笑的秋沫沫,暗暗发誓没事儿再也不下山了!

山下的飞星镇,常年受玄明澜山的灵气滋养和庇佑,物产丰富,百姓也生活富足,秋沫沫和顾迟迟跟着两个小孩儿逛了一趟镇子上的集市,带了许多食材回来。做了一顿美食犒劳了一下两个小孩儿,然后把人送回了仙工苑。

再回到点星阁的时候,已经是夜幕四合,可司墨辰和凌肃安还没有回来,顾迟迟正跟秋沫沫商量着要去找他们,结果被卿婵上仙给拽回了魂域。

“你二人在魂域好好修炼,莫要再被旁的事情干扰!”

顾卿婵眼神凌厉,看向一旁的秋沫沫。

“我去找我夫君,那可不是旁的事情啊!”

顾迟迟被丢进魂域本就不爽,听得卿婵上仙传音,气得直跺脚,“卿婵上仙,你放我出去!”

“住嘴!不想死的话,就好好修炼!”

顾卿婵说完,就封住了魂域的传音,让顾迟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秋沫沫直接被顾卿婵一个冷眼给瞪得怂了,立刻就缩回了魂域。

“你来做什么?”

秋素棠正在魂域修炼魂力,希望能控制肉身久一点,看到秋沫沫在叫她,便睁开眼看过来。

“呃……是卿婵上仙她……”秋沫沫伸手朝上指了指,“她让我们在魂域修炼……”

“哦,我知道了。”

说着,素棠上仙离开魂域,掌控了肉身,秋沫沫就感受不到外界了。

“唉,修炼修炼的,我也不会啊……”秋沫沫耸耸肩,随即坐下来,闭眼放空。

夜空中划过几道银光,朝着主峰的天机楼掠去。

“是各大门派的传信?”

秋素棠和顾卿婵对视了一眼,两人双双朝着天机楼而去。

此时,掌门和慕霁云正在天机楼内,一道道银光入了楼,便在空中化为一条条信息,此刻,满楼都飘荡着几个字“魔教异动”,犹如一道道催命的符咒。

明鹤掌门和慕霁云都是锁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看着身边飘着的大字。

“怪我一时心软,没有斩草除根。”

慕霁云沉声道,“而今……已酿成大错。”

明鹤掌门看着他,似是安慰道:“她毕竟是你同门师妹,换作他人,也不会与同门刀剑相向的。”

“掌门师叔,弟子知道魔教异动的原因,愿下山除魔!”

慕霁云撩袍行礼,面上异常坚定。

明鹤掌门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叫玉笙带人去,你师尊最近收了新徒弟,顾不上别的事情,两日后的选拔,你们山头也不能少了人。”

“可是素棠和卿婵……”

“她二人如今是什么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明鹤掌门打断了慕霁云的话,抬眼看来。

“师叔……”慕霁云一时语塞。

明鹤掌门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年,素棠和卿婵的事情,也耗费了你不少精力……我与诸位仙长都是知道的,”他拍拍慕霁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一次如果还是那样……你便收手吧,你师尊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就够了……”

慕霁云心下震动,原来掌门都知道!“是,多谢掌门……宽恕!”

他跪下来,诚心认错。

“起来吧起来吧,”明鹤掌门扶起他,淡淡一笑,“下不为例了。”

天机楼外,秋素棠和顾卿婵紧着眉头,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有踏进门……

谁说她们不想留下?

可是三魂少了一魂,元神都已归天,余下的两魂也定是撑不长久。

更不可能,害了这两位姑娘。

“在遭遇炎月之前,我们还是多陪陪师尊吧……”

“嗯,说得也是。”

再说司墨辰和凌肃安。

这两人在踏仙台跟着师尊修行了之后,就去了藏典阁,借阅了些简单的入门功法,看得忘了时辰。

回到点星阁,却发现黑灯瞎火的,秋沫沫和顾迟迟都不在,两人有点慌,正要出门寻找,就见自家夫人打着哈欠推门进了院子。

“哈……你们回来了啊!”

秋沫沫伸了个很没形象的懒腰,哈欠打得眼泪都出来了,“怪不得在小路口,两位上仙就把我们拽出来了,我这刚睡着……”她说着,就走过去拉着司墨辰的手,“晚饭吃了么?我去给你们做点儿面条吃。”

司墨辰拽住她就往屋里走:“不饿不饿,师尊给了我俩一些丹药,还挺撑肚子的。天色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明日还得去跟师尊修炼!”

顾迟迟也是哈欠连天的,跟着凌肃安回了屋子。

“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进了房间,凌肃安脱了外跑,看了看已经躺在床上顾迟迟。

“哦,卿婵上仙说,天机楼有传信儿,就去看了看。”

顾迟迟侧过身,看着自家夫君,哈欠也不打了。

“天机楼?”

凌肃安走过来,坐在床边儿上。

“好像是说,魔道之人又有动作了。”

顾迟迟朝床里挪了挪,让出空来,“掌门师叔说,让玉笙上仙带人去看看……”

“哦,原来如此……”凌肃安躺下,侧过脸儿来还想说什么呢,就见顾迟迟已经闭上眼睛睡沉了。“呵,比我还累吗?”

他目光含情,看着这睡颜轻笑,然后躺在旁边,入梦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秋沫沫忽觉有些热,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窗外天光朦胧,似是有雾的天气,床榻上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这么早就去修炼了?”

她喃喃自语着,下了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师姐?秋师姐你在吗?”

门外有个声音,似是裹在雾里听不真切。

秋沫沫没在意,以为是师尊差人来送东西的,整了整衣裳,走过去拉开了大门。

一股凉意先从门缝儿窜了进来,紧接着,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从浓雾中伸了出来,朝着她心窝处掏去!

“秋素棠,你该死!”

吓!

秋沫沫被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沉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是做梦啊……”她抹了一下额头,冷汗密密麻麻。

一只温暖的大手将她拉入怀中,盖好了薄被:“怎么,做噩梦了?”

司墨辰轻声问道,还伸手轻轻拍着她。

“嗯……”秋沫沫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司墨辰怀里,“不是很可怕,就是吓了一跳。”

司墨辰沉沉的笑声传来:“吓了一跳还不可怕?好了好了,睡吧,有我在呢!”

秋沫沫轻轻应着,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满是梦中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

魂域里,秋素棠正在闭目入定,周身的雾气散了不少,身边出现了一汪细细的泉水,从雾蒙蒙的虚无处涓涓而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司墨辰已经不在了,外面天光微亮,阳光驱散了山间薄雾,鸟鸣声唤醒了整座山。

新建的小厨房正冒着炊烟,阵阵香味儿飘了出来。

秋沫沫来到厨房,看到顾迟迟刚把蒸笼的盖子打开,蒸汽的白雾散去,一阵青竹的香味就飘了来。

“起这么早啊!”

顾迟迟见她站在门口,嘿嘿一笑:“师尊好像很喜欢青竹糕,还有……”她微微低下头,“卿婵上仙想多陪陪师尊……”说着,她把蒸笼里的青竹糕拿出来放进食盒,盖上盖子,“我答应她,白天的时候回魂域修炼。”

话音刚落,顾迟迟周身气场一变,抬眼看了看门口的秋沫沫:“素棠也去吧。”

“哦……好、好。”

秋沫沫赶忙应着,缩回了魂域。

玄望仙尊给两个新弟子寻了个洞府,让他两人在无人打扰的地方入定修炼,自己也可放下心来回小竹院打理一下花草药材。

就在这个时候,秋素棠和顾卿婵拎着食盒来了。

“师尊。”

两人气质绝佳,彬彬有礼地朝师尊行礼。

“嗯,今天是你二人来啊。”

玄望仙尊点点头,看了看她们手中的食盒,“你们做的?”

秋素棠摇摇头:“我们拜托两位姑娘做的,想……多陪陪师尊您。”

“你们二人有心了,来。”

玄望仙尊指了指院中的小亭子,走了过去。

师徒三人久违地坐在一起,品着糕点清茶,在清幽的竹林中长谈,只是几日之后便再无这般风景了……

且说秋沫沫缩回魂域之后,就发现了不同——面前出现一汪清澈的小水洼,一道亮晶晶的细泉正缓缓地注入水洼之中,她循着细流往上看去,只看到迷蒙的虚空之中延伸出了这么一条小细流,并无其他。

“这么神奇吗?”

她挑挑眉毛,自言自语着,绕着小水洼走了好几圈儿,只见这泉水不停地注入,只是这小水洼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无变化。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就索性不想了。

秋沫沫最大的优点就是顺其自然。她盘腿坐在小水洼边,伸手撩了一下悬挂着的细流,有亮晶晶的水珠溅到脸上,凉凉的,很舒服。

忽然,一滴水珠落在了眉心,秋沫沫轻轻蹙眉,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场景,一会儿是师尊那熟悉的竹林和小竹院,院中是满满的花朵和药草,一会儿是乌蒙蒙的大殿轮廓,虽看不清晰,但压迫感极重,一会儿又是几个人影,看不出样貌,也感受不到情绪,只觉得心口压抑,喘不上气来。

她甩甩头,想把这些从自己脑海中甩出去,扶着太阳穴揉了半晌,这才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呼……”呼出一口浊气,秋沫沫才觉得好点儿,耳边传来轻微的水声,再看向那条挂在空中的细流,如今已经有了些许变化,涓涓细流变成了潺潺流水,小水洼也大了一圈儿。“嚯!真够神的!”

惊讶归惊讶,不太喜欢动脑子的秋沫沫还是觉察到,这凭空出现的小泉水跟自己脑海中出现的东西多多少少有些联系,只是再深究下去,依旧是不得要领。

索性,秋沫沫继续坐在小泉水边边上,闭眼,放空。

她没看到,周遭的雾气又散了些许,虚空中有一些细碎的光亮,也如同涓涓细流一般,在她闭目放空的时候,融进了她的身体……

——————

玄明澜山七年一次的入门选拔如期举行。

落尘台上的一切场地都已准备就绪,望尘殿前最高的台阶上,放着三把玉质的高背太师椅,是给三位仙尊准备的。

再往下几步的平台上,是诸位长老和门内弟子的位置。

叶清言一大早就被自家师尊提溜起来,赶到望尘殿外的时候,也只有明鹤掌门和澜川仙尊两位师叔祖带着自家的几位弟子在,连几位长老也还没到场呢!

“这么多人,这得选到什么时候去啊?”

他站在慕霁云旁边,朝着南山门的阶梯望去。

天刚蒙蒙亮,南山门的结界还没有打开,外头的阶梯上就已经挤满了人,乌泱泱一大片,看得叶清言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慕霁云依旧是站得笔直,甚至比明鹤仙尊还自带仙气:“玄明澜山选拔入门弟子,自是有一套办法,你且看着便是。”

叶清言点头应着,偷偷摸了摸肚子——起得太早,早饭都没得吃。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玄望仙尊这才带着他新收的两个徒弟姗姗来迟。

一到望尘殿,司墨辰和凌肃安看到这阵势,急急忙忙朝诸位尊者挨个儿行礼致歉,好在玄明澜山的诸位仙尊长老比较开明,也看在玄望仙尊的面子上没有计较。

几位尊者不计较,可不代表其他人不计较。这不,大长老凤悟川身后的几位弟子开始窃窃私语了——

“三位仙尊不是早就不收弟子了嘛,玄望仙尊这次怎么还一下子收了两个凡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这两位,可是素棠上仙和卿婵上仙的夫君!”

“这命也太好了吧!”

“好什么好,不就是沾了两位师姐的光,嘁!”

“什么什么?素棠上仙和卿婵上仙跟凡人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

声音虽不大,但终归是逃不脱耳力非凡的玄望仙尊,只见他老人家微微颔首,朝着那窃窃私语的出处瞪了一眼,刚才还聊得起劲儿的几个人,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了,个个憋得脸通红。

大长老凤悟川讪讪地回头,轻声训斥着:“就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子,不知道玄望仙尊最护犊子吗?该!”

说罢,才冷哼一声,转回头去继续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瞄着今年的好苗子。

司墨辰可没有什么心情来看什么入门选拔,昨天在藏典阁借到的那本雾山指法才看了一半,今儿个一大早又被师尊带来撑场子,还不如回去修炼呢!他打了个哈欠,挤出两滴泪来。

而凌肃安则是异常兴奋,在军营中跟将士们比武习惯了,遇到这种场合难免热血沸腾,更何况是这玄明澜山的入门选拔啊,能跟这么多有灵根灵力的人较量较量,也不枉来一趟抚仙国了!

玄望仙尊把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看在眼里,正了正色,严肃道:“肃安,你一介凡人,灵根未稳,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了,本仙尊还是要脸的……”

“呃……师尊,您这话说的……”凌肃安一时间哭笑不得。

一阵清香飘来,随之而来的是顾迟迟护夫的声音:“师尊,您这话我可不爱听啊!掌门师叔都说我们家肃安是以武入道的好苗子了,您可不能打压我们!”

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扬了扬,“今天除了有青竹糕,还有荷花酥和莲子蜜羹,不给您吃了!”

旁边的弟子们都惊呆了:这还是以前那个典雅端庄高冷的卿婵上仙吗?嫁给了凡人就转了性子了?这凡人到底有什么大能耐?难道就是因为样貌不俗?

接下来,玄望仙尊的反应更是让大家惊掉了下巴——

“好好好,是为师嘴毒,不说他了,”玄望仙尊笑着伸手,“是素棠做的荷花酥吗?快拿来我尝尝!”

谁不知道玄望仙尊脾气古怪,嘴巴毒是出了名的?可是今日……怎么都转了性子了?难道真的是素棠上仙和卿婵上仙回来的原因?

原来,玄望仙尊是“女儿奴”吗?

就在众人惊掉下巴往这边看过来时,目光却都被那食盒吸引了。

顾迟迟打开食盒的盖子,方才的清香一下子变得浓郁了,只见几块儿精致的糕点一半粉红一半玉白,中间似乎还参杂着捣碎的花瓣,在盘中摆出了荷花的样子,旁边是色泽青翠的青竹糕,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师尊您请!”

顾迟迟双手托盘呈上,笑得那叫一个狗腿啊!

玄望仙尊伸手拈了一块,闻了闻,接着眉毛一挑笑道:“你二人是不是去灿阳峰的地界儿摘的荷花啊?”

说着,他还朝澜川仙尊看了看。

“啊?”

顾迟迟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啊,就是跟沫……跟素棠去山上找野味儿,发现了一处荷花池……”她顺着师尊的目光,朝澜川仙尊看了看,又瞅了瞅秋沫沫,最后才一脸无辜地看向玄望仙尊,“师尊,我们是不是……犯错了?”

明鹤掌门干咳了一声,笑着凑上来:“无事无事,反正澜川仙尊那里的荷花多,摘几株也无妨,你澜川师叔不会跟你计较的,是吧?”

他扭头看向稍稍发怔的澜川仙尊,示意她说点什么,这边儿又伸手去拿玄望仙尊盘中的荷花酥,被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没得逞。

澜川仙尊正想着到底是灿阳峰的哪一片荷花池被采了,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见秋沫沫双手呈着荷花酥跪在了自己面前。

“澜川师叔,都是素棠的主意,请您责罚!”

看着面前让人食指大动的荷花酥,澜川仙尊饮仙露这么久,头一次对着糕点咽了咽口水。

秋沫沫悄悄抬头,就见澜川仙尊对着盘子里的荷花酥发愣,也不知道仙尊会不会原谅自己,只好一动也不敢动。

“哎呀,你不吃,本掌门可是想要尝尝了!”

明鹤仙尊抢另一边的不成,又凑到这边来,刚想要伸手,那香喷喷的糕点盘子就飞走了。

就见澜川仙尊玉指一抬,稳稳地接住了盘子,转身走向自己的椅子:“掌门师兄,这一份是素棠孝敬我的,你可不许抢!”

“师妹你别这么小气嘛!”

明鹤掌门十分没有掌门架子的把脸儿一皱,“让我也尝一尝啊!”

看着澜川仙尊拈起那荷花酥咬了一口,他更馋了!

秋沫沫见状失笑,打开了另一个食盒:“掌门仙尊,还有很多呢,这一份是孝敬您的!”

她双手呈上,乐得明鹤仙尊笑没了眼。

自然也没少得了几位长老的份儿,虽然摆盘儿没那么精致,但是口味是一样的,引得几位长老连连夸赞秋沫沫和顾迟迟手艺好。

司墨辰拉着秋沫沫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儿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白日里是上仙她们吗?”

“素棠上仙说,这两日占用肉身,有些魂力不支,刚好又听师尊说想吃糕点,”秋沫沫挽住他的胳膊,撅了撅嘴,“所以她今日就休息了。怎么,白日里看见我,不乐意?”

“你瞎说什么呢!”

司墨辰急忙揽住她的腰,“我就是多嘴,问了一句,”他凑到秋沫沫耳朵边,小声道,“爱妃别生气。”

呼出的热气拂得耳朵痒痒,秋沫沫笑着躲了躲,然后抓住司墨辰的手,轻声道:“我在桌上看到了那本《雾山指法》,不是说那功法极耗内力吗,你……”

“嗯,我不会勉强自己的,”司墨辰温柔地打断她的话,又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你放心。”

用糕点填了填肚子之后,日头渐高,也该干正事儿了。

大长老凤悟川朝掌门一礼:“已至辰时,请掌门仙尊开山门结界!”

内力将声音送出很远,连结界外等候的乌泱泱的人群都听得到。

明鹤仙尊抹了一把胡须上的糕点渣,砸吧砸吧嘴儿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树立在南山门牌坊前的结界闪了闪金光,然后由上而下地消散了。

在结界外等着的人群忽然安静了一下,看到有两位门内弟子站在道路两旁朝他们示意,那乌泱泱的人群一下子就沸腾了,气势汹涌如潮水一般地涌了上来。

“哇,师父师父,这么多人,看着太凶了,落尘台装不装得下啊!”

叶清言被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同时涌进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拽着慕霁云的袖子,身临其境一般觉得周遭都挤得慌。

“为师说过,选拔自有一套办法,你且看着就是。”

慕霁云话音刚落,就见冲过玉牌坊的黑压压的人群突然间就倒了一大片,汹涌可怕的人潮瞬间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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