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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把宅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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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王爷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反应过来,稳住脚下接着急急侧身,一切都显得那么游刃有余,那一脚就蹭着衣角滑过去了。还没等她收脚,司墨辰就势一捞想要钳制住她,可没想到秋沫沫脚下运力,使轻功飞身退远了去。“你竟然……”司墨辰是相当吃惊,他可不知道这秋沫沫还会功夫!秋沫沫心下一想:完了,竟然不由自主地对着王爷出手,再这么下去怕是会落一个大不敬的罪名。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她看了司墨辰一眼,转身就运力于脚下使轻功逃走,刚飞上半空还没够到房檐呢,左肩膀印记的位置忽然就一阵刺痛,还没缓过劲儿来,司墨辰也飞身上前,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腰身,再运力一带,朝着院子里一棵大树飞了过去。“对本王出手,还想要逃?”

司墨辰携着她落在了大树高处的枝桠上,随着刚才落下的力量,枝桠一晃一晃的。“王爷,不是……”秋沫沫瞬间怂了,哭丧着脸想要博取一丝同情。司墨辰俊逸的面上现出一丝坏笑:“怎么,现在知道求饶了?”

“是小女子不该对王爷出手,还请王爷恕罪!”

秋沫沫现在是想跑跑不了,被王爷掐在手里动弹不得。“黄金一百两,买你的房契地契如何?”

司墨辰斜眼儿睨着她。“行行行,您放我下去,我不要钱,您把房契地契直接拿走都行!”

秋沫沫被这一上一下晃动的枝桠吓得快尿了,就怕他松手。“这哪儿行?”

司墨辰笑着看她,“这不就成本王明抢了吗?”

秋沫沫抬头看了看他,看着那明显的坏笑也不敢发脾气:“不不不,王爷不是抢,是小女子送给王爷的!”

这边儿话音刚落,就听见顾迟迟在树下嚎啕:“小渣渣!我的宅子怎么就送给王爷了!?”

方才秋沫沫跟司墨辰两人动手的时候,凌肃安就已经发觉了,他一瘸一拐地拉着顾迟迟从屋里出来,那两人刚刚落在树枝上。秋沫沫瞪了瞪眼,又瞅了瞅司墨辰,继而赔上笑脸:“嘿嘿,王爷,忘了跟您说,这宅子还有迟迟的一份儿,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司墨辰似乎突然变聪明了,眉毛一挑嘴角一勾:“无妨,她总归是要嫁入将军府的!”

说完,他脚下运力,从高高的树枝上一跃而下。秋沫沫吓得心脏差点儿从喉咙里跳出来,落地了才长舒一口气。“王爷,您……不打算放小女子下来吗?”

看看自己现在的造型,活脱脱一只被人夹在胳肢窝里的猫。“你把房契地契给我了,自然会放你下来。”

司墨辰一脸轻松的样子。这敢情是要就这样子回王府去了?你王爷不觉得丢人,我可觉得没脸啊!秋沫沫挣扎了两下竟然没挣脱,暗想着我也没这么轻吧,怎么就跟只猫崽子那样让人给钳制住了呢!“王爷,这样子回王府,怕是……会有损陵襄王清誉啊!”

司墨辰瞟了她一眼:“无妨,无妨,本王风流倜傥,人尽皆知!”

他笑道。“那就可以毁我清誉吗?”

秋沫沫再也忍不了了,也嚎了起来,两腿不安分地蹬着,反正现在不在树上了,基本礼仪都是个屁了,“你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对本王大不敬,更不能放了!”

司墨辰声音一沉,手中禁锢又紧了紧。秋沫沫欲哭无泪啊!见她安分了一些,司墨辰转过身来看了看顾迟迟:“本王花黄金一百两买你们的宅子,可行?”

顾迟迟本想拒绝呢,可是这一百两黄金比宅子还勾人——这宅子卖给王爷,我们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再去买一处呀!嘿嘿嘿!她眼珠滴溜溜一转,做为难状:“王爷,宅子暂且不说,我跟沫沫两人还订了上好的家具呢,沫沫没跟您说吗?”

司墨辰一愣,看了看一脸精明的顾迟迟,又瞅了瞅一旁的凌肃安,挑了挑眉毛:“哦?将军夫人的意思是……”将军夫人!顾迟迟脸上立刻飞出红晕来,也看了看凌肃安,然后才接话:“王爷,小女子的意思是,既然王爷舍得花黄金百两买下宅子,何不加点儿价钱连家具一同买了,我和沫沫倒也省心了。”

她十分诚恳地揖礼一拜。顾迟迟你是掉钱眼儿里了吗?刚才嚎着要宅子的是谁啊!秋沫沫瞪了瞪顾迟迟,见她一脸见钱眼开的模样,真想骂她两句。司墨辰略有深意地瞅了瞅凌肃安,见他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一脸笑嘻嘻的顾迟迟,暗道这将军娶了一个会敛财的夫人啊!“那将军夫人想要多少?”

他轻叹一口气,问道。“王爷果然大气!”

顾迟迟立刻眉开眼笑,“这样吧,房契地契,再加上我们上好的家具,给您打个折,三百两黄金,如何?”

三百两黄金!顾迟迟你这是勒索吗?秋沫沫听了都暗自咂舌,太狠了,将军夫人还没过门儿呢就这么狠了!“黄金三百两,那将军夫人不如去抢了。”

司墨辰敛了笑意,又瞥了凌肃安一眼。然而凌肃安依旧是满眼宠溺地看着顾迟迟,根本不想替他司墨辰说话。顾迟迟笑意盈盈:“王爷言重了,您先听我算一算,除去这房契地契的价钱,建宅子的监工请的是将军府的凌平,这日日去工地监工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总得给点儿表示吧?”

司墨辰眯了眯眼,示意她继续说。“再者,我与沫沫也经常做些小点心送去慰劳各位工匠师傅,为的就是让工匠们用心做工,这些费心费力的活儿也得算上点儿价值吧?”

顾迟迟掰了手指头算了算,“王爷您说,我二人的心意可值多少银子?”

司墨辰眉头一紧,低下头瞅了一眼秋沫沫:“你俩亲手做的点心?”

秋沫沫撅着嘴,点点头,感觉到司墨辰的手劲儿又紧了。“将军夫人这么勒索我,说不过去吧。”

司墨辰抬抬眉毛,气定神闲。“这哪是勒索啊!”

顾迟迟掩面而笑,“我们家沫沫还在您手上呢,三百两黄金,您不吃亏!”

说完,她还略有深意地朝司墨辰眨了眨眼睛。哎?这话有点儿不对劲儿啊?这是要把我跟宅子一起卖了吗?秋沫沫一脸懵,皱着眉头眨巴眨巴眼睛细细品了一下顾迟迟的话,这丫头绝对是要把我卖了!她立刻蹬抓起来:“顾迟迟你给我说明白,你这话里什么意思?你是要卖宅子还是要卖我啊!你现在飘了啊我跟你说,你这还没过将军府的门儿呢你丫就在这飘了啊!”

她张牙舞爪的,好不厉害!顾迟迟不理她,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她赚钱的事儿大!就连凌肃安也难得笑着拍了拍司墨辰的肩膀:“嗯,这么算起来,王爷您不吃亏!”

司墨辰看了看被他携住的秋沫沫,咬咬牙一狠心:“三百两就三百两!”

“王爷爽快!那咱们这就回府交易?”

顾迟迟一想到自己动动嘴皮子就赚来黄金三百两,就忍不住喜上眉梢。司墨辰摆摆手:“将军夫人不用操心了,本王与秋美人儿交易便可,您在此陪着将军吧,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就转身,携着秋沫沫大步朝大门外走去。看着司墨辰走远,凌肃安拉着顾迟迟,笑道:“你怎看出王爷想要留住秋姑娘的?”

“你也看出王爷的意思了?”

顾迟迟顺势倚在他怀里笑着。“我跟王爷从小一起长大,他的心思一看就明白。”

凌肃安搂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那……就是王爷的心思本就很好猜嘛!”

顾迟迟俏皮一笑。且说司墨辰携了秋沫沫上马,一路飞奔回府,路上引得不少人注目。秋沫沫被司墨辰圈在怀里,又被马儿颠得七荤八素,还不忘掩着面嘀嘀咕咕:“王爷,您这么做,算不算毁了我的清誉?以后让小女子如何见人?”

放在她的那个时代,与男子同乘并不会引起多大的关注,然而在这里,大概女子的清誉比命还重要吧!司墨辰握着缰绳,看着怀里的秋沫沫,笑得十分开心:“哎,这有何难?大不了本王纳你为妃,如何?”

他凑近秋沫沫耳边,故作亲密之姿。秋沫沫想躲没处躲,被他撩得脸红,却仍旧淡淡道:“王爷说笑,以您的身份,怎能纳一个无家世背景,更不知来历的女子为妃呢?”

“秋姑娘怕是忘了,”司墨辰勾了嘴角,坏笑道,“侧妃的身份可没有那么严苛。”

秋沫沫一听,扭头瞪了司墨辰一眼,似乎生气了:“那王爷更是说笑了,正妃之位我都不稀罕,那侧妃之位您就更不用提了。”

她如果会骑马,早就把司墨辰踹下马了!司墨辰忽觉她气场冷冽,立刻正色道:“本王说笑,美人儿不要当真啊!”

说话间,又把手臂收了收。从城西将军府到城东陵襄王府,快马也用了一刻钟,这一路上大家都知道了,陵襄王的马上带着一位姿色绝佳的姑娘。王府门前下了马,下人牵马走偏门,司墨辰伸手一抓,又把秋沫沫提溜起来,像扛米袋子一样扛在肩膀上进了王府大门。齐管家见状有些呆愣,这西海郡主还没过门儿呢,王爷这又是闹哪儿出?“齐管家,叫上左成,带上三千两银票去半山小院儿!”

司墨辰头也不回,说完就奔王府后门去了。齐管家一愣,也顾不上思索,就急急转弯儿去找账房先生左成了。半路遇上了花园里逛得正无聊的西海郡主,看到司墨辰扛着秋沫沫穿过花园,忙急急迎上前来:“王爷,秋姐姐怎么了?受伤了?晕倒了?您也不能这么扛着呀,您得抱着,万一再伤到哪里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见秋沫沫缓缓抬起头,一脸生无可恋:“多谢郡主关心,我只是被王爷绑架了而已……”“绑、绑架?”

谭婉音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瞅着司墨辰,“王爷,您为何绑架秋姐姐?”

司墨辰不理,谭婉音紧紧跟上:“秋姐姐答应我要给我做好吃的呢!王爷,您……”“本王与你的秋姐姐有要事商量,你先去等着,”司墨辰摆摆手,“午膳由你秋姐姐来做!”

谭婉音一听,立刻眉开眼笑,也不问秋沫沫被“绑架”的原因了:“好的,那我就等着秋姐姐啦!王爷慢走!”

司墨辰踏进小院时,夏果和冬凌正逗虎子玩儿呢,见王爷来了,立刻下跪请安,然而虎子却对着司墨辰呲牙,作势就要扑上来。司墨辰自是没把它放在眼里,然而秋沫沫一抬手,淡淡道:“虎子,你坐下。”

虎子立马就乖乖地坐下来,只是一双圆眼紧紧盯着司墨辰,直到司墨辰把秋沫沫放下来,它才走到秋沫沫脚边蹭来蹭去。“这畜生竟然听你的话!”

司墨辰第一次见虎子,觉得甚是有趣。“别这么叫它,”秋沫沫一眼瞪过来,然后抱起虎子开始撸毛,“它若是咬你,我可拦不住。”

说着,便走向正厅。司墨辰跟上:“这小东西可不是我的对手。”

他笑。秋沫沫回头瞪了他一眼。夏果和冬凌面面相觑,也不知王爷把秋姑娘给扛回来是个什么意思,俩人也不敢问呀,赶忙泡了茶端上来。不一会儿,齐管家就带着左成上来了。得,这宅子注定不是我们的了!秋沫沫见这阵势,只得认命,坐在罗汉床上抱着虎子一遍一遍地顺毛。“王爷,账房的左先生来了。”

齐管家带着左成进门,抬眼看见秋沫沫怀里抱着个猞猁,吓了一跳,好在没失态。司墨辰点点头,坐在罗汉床另一边,扭头瞅着秋沫沫:“还请秋美人儿把房契地契拿出来吧!”

秋沫沫端了架子,懒懒抬眼,揉了揉虎子毛茸茸的脑袋,微笑道:“沫沫敢问王爷,说话可算数?”

“美人儿指的是……”司墨辰支在罗汉床中间的矮几上,笑问。“我把宅子卖给王爷,”秋沫沫抬头,眼波流转,转向司墨辰,言语举止间完全没了方才在将军府张牙舞爪的样子,“王爷答应我,这宅子让我和迟迟随便住。”

“本王一言九鼎!”

司墨辰似是被那眼神儿勾了去,看着秋沫沫笑。“不交房租的那种?”

秋沫沫把虎子放在边儿上,这小家伙越来越沉了。司墨辰眼睛亮了亮,又看了看站在一边儿的齐管家和左成,点头:“对,这宅子就权当是本王买来给美人儿住的,房租自然是不用交!”

秋沫沫淡淡一笑:“口说无凭,还请王爷写个字据吧!”

她微微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司墨辰还没发话呢,左成看不下去了:“这位姑娘,王爷一言九鼎,您怎么能让王爷立什么字据?”

“王爷就不能立字据了吗?”

秋沫沫故作委屈,瞪大了眼睛瞅着司墨辰,“王爷说让沫沫随便住,沫沫才同意将房契地契交易给王爷,可万一哪日王爷不高兴了,把我撵了去,我一个弱女子又要去哪里说理?”

一句话,交代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左成看了看司墨辰,暗想着这王爷又搞什么妖蛾子呢?司墨辰面上有些尴尬,摆摆手示意就这么办吧。左成布好纸笔,在司墨辰立字据之时,秋沫沫便把房契地契从自己的卧房中拿了出来。“成了!”

司墨辰盖上自己的大印,看了秋沫沫一眼。秋沫沫莞尔一笑:“王爷为人大气,小女子佩服!”

她虚晃一礼,将手中的房契地契轻轻放在桌上,拿起司墨辰的字据仔细看了一遍,才轻轻折起,放进了刚才装着房契地契的小匣子里,然后抬头笑意盈盈地看了看账房先生。司墨辰立刻会意,吩咐左成把三千两银票交给秋沫沫。这左成还纳闷儿呢,王爷是被这女子迷了心智吗?三千两白银买了一套新宅子,还不收租让别人住,他实在想不通透,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银票悉数递了过去。秋沫沫接过银票道谢,也把厚厚一叠银票塞进了小匣子,然后拿着小匣子款款进入了卧房内,关上了门。“王爷,您怎么会做……亏本儿的生意呢?”

左成凑到司墨辰旁边,小声道。“亏吗?本王没觉得!”

司墨辰依旧笑如春风,拍了拍左成的肩膀。唉,只要王爷高兴就成!左成附和着笑笑,没再说话。倒是一旁的齐管家看出了点儿门道,仍旧一脸姨母笑地看了看司墨辰。午膳的时候,秋沫沫带着夏果和冬凌来到王府膳房,既然答应了给西海郡主做一顿午膳,那便不能食言。自从西海郡主来了王府之后,连王府膳房的下人都对半山小院儿的两人指指点点,更不用说服侍她们的夏果和冬凌了,上次不就是夏果来领食材,被人挤兑还两手空空的回去了嘛,后来秋沫沫让她送两只野兔来打人脸,也算是出了一口气。这一次秋沫沫来到膳房,见到她的人反而都彬彬有礼起来。秋沫沫倒也不客气,指挥起人来潇洒自如,不一会儿,膳房就飘出阵阵香味儿。“王爷,您跟秋姐姐商量什么事儿去了?”

这会儿正在等开饭,谭婉音就坐在桌前,咬着筷子跟司墨辰聊天儿了。司墨辰手里把玩着一块儿上好的玉佩,笑答:“你秋姐姐要搬出去住了。”

“什么?”

谭婉音一下子蹦了起来,“搬出去?搬去哪里?她真的要走吗?我还能不能吃到秋姐姐做的饭菜?”

司墨辰无奈地掏了掏耳朵,摆摆手让她坐下:“放心,宅子现在是我王府的,你想吃什么就直接去跟她说。”

谭婉音听罢,才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秋姐姐了呢!”

说完,她又十分鬼马地往司墨辰旁边凑了凑,“王爷不打算纳妃吗?我觉得,秋姐姐正合适!”

“你那小脑袋瓜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司墨辰直了直身子,把手里的玉佩搁在了桌上,一副“本王不需要”的样子,“本王还没想着要纳妃,你这些日子吃够了玩够了就赶紧回你们西海去!你都打扰着本王的风花雪月了!”

“我没玩够呢!”

谭婉音一挑眉,声音都提了提,“秋姐姐做的饭菜我还没吃过几回,王爷这就赶我走,不怕我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吗?”

“你且去就是,反正本王闲散惯了,指婚我都能抗旨,你这小丫头还能奈何的了我?”

司墨辰看着气势挺足,可内里虚得很。且不说若被西海郡主参一本会让德正帝骂他个体无完肤,光是她提一嘴“纳秋姐姐为妃”,就开始让他动摇了——纳妃之事,在他与秋沫沫接触之后,确实偶尔有想过。只是那没心没肺的秋沫沫……唉,不提也罢!司墨辰再度拿起玉佩,继续盘着。又过了约莫半个月的光景,冬至之后司墨辰才准许秋沫沫和顾迟迟搬进新宅子。那野兔肉风干七日,又用秋沫沫调制的香料武火文火各煮了一个时辰,冬至之前就送去了王府一份,这临行之前又赔了一顿菌菇肉馅儿的饺子给王府,顾迟迟直呼这次赔大了。陵襄王府备了一辆舒适宽敞外形又十分朴素的马车给两人,冬凌、夏果、庄正和萧越都被司墨辰分派过去了,又提前选了十来个下人先去收拾新宅子,今后也就留在那里伺候着了。马车从王府偏门离开的,十分低调,可见司墨辰并不想引人注目。秋沫沫抱着虎子,和顾迟迟一起坐在马车里,夏果和冬凌也在,庄正和萧越驾车,选了一条人少的路走。马车里也烧着地龙,暖烘烘的,让怕冷的顾迟迟舒服得直眯眼睛。她一手揣着雀梅缠枝雕花铜手炉,一手伸到秋沫沫怀里的虎子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懒懒道:“今儿个王爷挺低调啊,可见那日把你‘掳’回王府做得太高调了,心有戚戚呀?”

她瞄了一眼秋沫沫,眼底似有深意。秋沫沫轻笑:“怕是王爷要防着点儿什么吧。”

“你也这么觉得?”

顾迟迟顺毛的手一滞,坐直了身子继续撸大猫,“那半月前他为何这么高调,带着你同骑回府?”

“大概……他脑袋出问题了。”

秋沫沫挑了眉毛,不介意当着大家的面儿说王爷的坏话。“我倒是觉得,王爷没那么傻。”

顾迟迟理了理鬓边的碎发,一双眸子越发有光彩了,“他必定是在用你掩人耳目。”

秋沫沫倒是平静,她看着怀里的虎子,幽幽道:“也许,正是那日同骑,让我们暴露了……”“你是说……顺成王?”

顾迟迟早就把夏果冬凌庄正萧越当成了自己人,她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秋沫沫抬头看了看她,又瞅了瞅坐在一边开心地小声聊天的夏果和冬凌,沉了一口气道:“我们在府衙那日就已经被很多人看到,自然会成为别人的谈资。”

“你的意思是……”顾迟迟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顺成王派人探查到我们了?”

“嗯。”

秋沫沫又垂下眼去,轻轻抚着怀中的虎子,“还是怪我那日太鲁莽……”顾迟迟心下一紧,万一真的被卷进去了,那将军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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