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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寒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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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扯了嘴角露出痞笑,边走边道:“好嘞!属下可得把门关严实了,虎子可凶了,跑出去伤了人可不好!”

说着,就听得厚重的大门被关上的声音,还有门闩横落的声音。

“你这是何意?要把我们困在这里?”

安嬷嬷眯了眯眼睛,轻笑。

“我都已经这么做了,你还问个屁啊!”

秋沫沫拉着个脸,也不顾什么王妃形象了,反正都已经被她们说成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了,她还顾忌啥!

“你、你怎能如此粗俗!”

安嬷嬷被语言攻击,气得直抖,“还没有人敢对老身如此无礼!”

“那是因为你是王爷的奶娘,王爷敬你,大家也都给你个面子而已!”

秋沫沫淡淡道,“毕竟您是王府的老人儿了。安嬷嬷,别人给的面子,您虚心受着就可以,可是动了歪念就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

安嬷嬷眼底划过一丝惊愕,一直以来她都当自己都是这王府的半个主子,王爷不怎么理事,多半都交给她处理,渐渐的也都忘了自己其实也只是个老嬷嬷而已。

“安嬷嬷,我这话里的意思,您应该很清楚啊!”

秋沫沫左右看了看,还是坐在了树下的石桌石凳上,虎子跟过来,哼哼唧唧求顺毛。“王爷都告诉我了,这两个丫头……姑且算是家生丫头吧,”秋沫沫揉着虎子毛茸茸的大脑袋,抬头看了一眼,“是您收养过来,给王爷的通房?”

“是又怎么样,总比你这勾栏院的狐狸精清白多了!”

竹茗气急,她心气儿挺高,听不得自己是通房丫头的说法,通房顶多只能提升为妾,而她的目标,是成为王妃。

秋沫沫淡淡地笑了笑:“说得好!那,我就且等着看你们二位有没有能力爬上王爷的床了!”

“你……不知羞耻!”

竹茗听了,脸刷地就红了,“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能不能换句话骂我,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秋沫沫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一旁的石桌上,半拉身子都倚在上面了。

“王爷怎么能看上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人,简直是给皇家丢脸!”

安嬷嬷气急败坏了,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秋沫沫,那样子也像极了村口的泼妇骂街。

“安嬷嬷,别把自己地位抬这么高,”秋沫沫风轻云淡地挥挥手,杏眼一眯,幽幽道,“说到给皇家丢人,这王爷随军出征才走了几个时辰啊,你们就来诽谤我这位陛下亲自赐婚的陵襄王妃,还扬言要我身败名裂,你们这是要打谁的脸呢?”

安嬷嬷心下一惊,自然懂得秋沫沫这话里的意思。

“打谁的脸我是不管,但我现在就要打你的脸!”

兰翘倒是个沉不住气的,嗷地一声就想扑上来打秋沫沫。结果还没冲到跟前,虎子就喵嗷一声扑了过去,爪子摁在兰翘脖子上,居高临下地呲着牙,吓得兰翘一阵惊嚎。

秋沫沫没动,一丝冷笑挂在嘴角,看着兰翘四脚朝天地被虎子扑倒吓唬着。

“娘亲,救我,救我啊!”

兰翘嚎着,眼看着虎子的牙都贴到自己脸上了,还想着万一毁容了,会被王爷厌弃的!

安嬷嬷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她伸手护着竹茗,道:“你快让那畜生退下,难道你要在王爷的山襄院杀人吗?”

“杀人?”

秋沫沫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哪儿能呢,这不还没咬下去嘛,我也不想让王爷的山襄院见血呢。”

“你到底想怎样?”

安嬷嬷定了一口气,冷冷道。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

秋沫沫玩兴正浓,盯着安嬷嬷一双阴冷的眸子看着,“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我兴许过两日就想要搬出王府去住呢!可是——”她敛了笑意,眸光微微一闪,安嬷嬷便移开目光,看向了正哭着的兰翘,“我现在不想走了,既然山襄院是王爷的园子,那我就另寻别的园子住吧,安嬷嬷可方便安排一下?”

尾音沉沉,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安嬷嬷从来没这么窝火过,平日里在王府呼来喝去的习惯了,早把自己当成了这王府的主子,这次被秋沫沫正面杠上,她才发觉自己原来还是不够身份的。

“王妃需要,老身自然要安排的。”

安嬷嬷也算识时务,微微欠身,语气也软了下来,“还请王妃先放了兰翘吧。”

“安嬷嬷不愧是王府的老人儿,能屈能伸,令人佩服!”

秋沫沫淡淡地说着,打了个响指,“虎子,回来吧!”

虎子这才把毛茸茸的大爪子从兰翘脖子上拿下来,甩着小短尾巴走回到秋沫沫脚边。

“谢王妃手下留情,老身这就着人安排园子给王妃!”

安嬷嬷低下头,看不出她的表情。

“嗯,去吧。”

秋沫沫也懒得再跟她说话,摆摆手,“萧越,开门,送客!”

安嬷嬷离开时,是极力挺直了身子,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王妃,这次得罪了安嬷嬷,您就不怕她再使什么绊子?”

萧越走过来,轻声道。

秋沫沫抬抬眼:“这话我可不爱听啊,什么叫我得罪了她?难不成她还真的是这王府的老夫人?”

萧越悻悻地揉了揉鼻子:“这不……被她呼喝习惯了么……”

“好了好了,反正今后再来找茬的,打出去就是!”

秋沫沫也不忍说道他,“你去素心院一趟,叫夏果帮我收拾一些衣裳回来。”

“是!”

待萧越走了,秋沫沫叫了庄正来。“你跟萧越的事情怎么让她们知道了?”

开门见山的问话,让庄正措手不及:“呃……”他面色有些白,紧着眉头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说啊,已经这样了,多我一个知道也没关系吧!”

秋沫沫搓了搓手,春寒料峭,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回王妃的话,是……早些年不小心,就……被看见了。”

庄正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连当年被人撞见他搂着萧越的时候,也没这么尴尬过。

“所以之后,王爷就让你俩进了影卫?”

秋沫沫挠了挠下巴,猜测着。

“是。”

庄正低下头,应着。

“这么说,你们也是因为做了我的侍卫,才又……”秋沫沫话还没说完,就被庄正打断。

“王妃若是介怀,属下做回影卫,不再随意出现在王妃面前!”

“你紧张什么啊!”

秋沫沫见他紧绷着肩膀,低着头的僵硬姿势,笑道,“我若是介意,还轮得着她们骂你?”

她伸手拍拍庄正的肩膀,“放松点儿,你们俩是我的侍卫了,我自然不会叫别人欺负你们的!”

庄正身形微怔,最终还是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两个时辰后,竹茗一脸不情愿地带着一个老嬷嬷来到了山襄院。

“这是安嬷嬷拨给你……拨给王妃使唤的,等会儿你带着王妃搬去寒星楼,不可怠慢了!”

竹茗一脸不屑地吩咐着,“王妃,事情已经办妥,我先回怡安院了!”

说完,不等秋沫沫发话,扭头就走了。

站在秋沫沫旁边的夏果生气道:“这种态度,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秋沫沫则毫不在意:“算了算了,犯不着跟她这种人生气。”

她转了眸子,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嬷嬷怎么称呼?”

“回王妃的话,老奴姓田。”

田嬷嬷躬身垂首,看不清她的表情。

“田嬷嬷,”秋沫沫从金丝楠木太师椅上站起来,扶了田嬷嬷一把,“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去寒星楼吧!”

“是。王妃请随老奴来。”

田嬷嬷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

于是,秋沫沫跟着田嬷嬷,身后夏果、萧越和庄正每人拎了两个包袱,一行人外加一只兽穿过花园,朝王府西北角走去。

看着道路越走越偏僻,夏果拧了拧眉头:“田嬷嬷,这是去寒星楼的路吗?”

田嬷嬷微微回头,脚下不疾不徐:“是的。老奴在王府十几年了,不会认错路的。”

“可是……”夏果还要说什么,只见秋沫沫朝她压了压手。

“无妨,清静点儿好。”

秋沫沫说着,噗嗤一声笑了,“夏果,你看,那条路是不是去后山小院儿的路?”

几个人顺势望去,一条小道蜿蜒远去,不远处就是灰瓦白墙,一扇小小的木门掩映在嫩芽初上的树丛中。

“还真是啊!”

夏果笑了笑,随即又敛了笑容,“这就说明,寒星楼地处偏僻啊!”

秋沫沫凑近了夏果,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就见夏果又展开了一脸笑容。

穿过了竹林间的小路,尽头就是一道灰色的院墙,墙上爬着几道微黄泛绿的藤蔓,带着嫩芽的树枝干从墙头伸出来,萧索中带着几许自然的生机。院门是木料原本的颜色,只是年久,有些斑驳了。

门檐上垂下来几根藤蔓,遮住了上面“寒星楼”三个字。

“这地方……也太旧了吧!”

夏果撅了撅嘴,“小姐,安嬷嬷是故意的!”

秋沫沫微微一笑,没接她的话:“田嬷嬷,我们进去吧。”

“是,老奴来开门。”

田嬷嬷走上前去,推开斑驳的木门,老旧的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响。

开门的瞬间,一阵潮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几人扇了扇鼻子,进了院儿内——

一栋三层的木楼矗立在院落中, 虽显的破旧,但依旧坚固,寒星楼右边挨着东墙的是两间矮房,大概是厨房和柴房,不远处还有一口水井。剩下的就是院子了,虽然是陈旧少人打理的院落,院中的地面还是用碎青砖铺了一下,也不会显得尘土飞扬。

“哦,大别野(墅)啊!我喜欢!”

秋沫沫嘻嘻一笑,大步朝着一楼正厅走去,去楼上看看视野如何啊!

“大别野是啥?”

夏果扭头瞅了瞅萧越和庄正,见俩人也一脸呆愣地看着她,摇头。

寒星楼一楼,除了正中间的正厅外,左右两边分别有两间厢房,秋沫沫盘算着这么些下人住一楼足够了,她进了正厅,四下望了望,才在左边的一扇破旧的屏风后面找到了楼梯,兴奋地“噔噔噔”踩着木楼梯上了楼,二楼是一整间空旷的房间,放着床榻衣柜等等一些简单的家具,她走过去,拉开隔开房间和阳台的折叠木门,阳光“哗啦”一下,把房间照得亮堂堂的!朝南的阳台也颇为宽敞,秋沫沫盘算着夏天可以放一张贵妃榻在这儿乘凉,再摆上一张茶桌,咦——美死了!

她走上阳台,脚下的木结构发出“吱呀”的轻响,看着还算宽敞的园子,她心满意足。嗯,再去三楼看看!

夏果和田嬷嬷正把一楼的四间厢房打开通风,却见床铺上的被褥因无人打理都发霉了,就把东西都扔在院子里,打算去找管家要几套新的来。

“小姐,被褥都不能用了,奴婢去找管家要几套来,您还需要什么吗?”

夏果站在院子里朝二楼喊着。

“多要几套被褥吧,我暂时没别的……啊——”秋沫沫的声音从三楼传来,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

正在玩被褥子的虎子警觉地抬头,继而窜进了楼里。

“小姐!”

夏果一阵心急,正要上楼,就见萧越和庄正踏着轻功就飞上了三楼的窗子。

接着,就听见“咚咚咚”踏楼板的声音,还夹杂着秋沫沫的尖叫。

院子里的夏果脸色都变了,田嬷嬷也凑过来抬头看着。

不一会儿,就见庄正和萧越两人携着秋沫沫从三楼飞了下来。秋沫沫脸色煞白,惊魂未定,虎子再从楼里窜出来,扑在被褥堆上“呲呲”地打着喷嚏。

“小姐,发生什么事儿了?”

夏果赶忙上前扶着她,面上满是担心,“你可有受伤?”

秋沫沫说不出话来,只摆了摆手,看样子吓得不轻,腿都软了,只能让人架着。

“小姐这是怎么了?”

夏果看向一旁偷笑的两人,微愠道,“你们两个还笑得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儿!”

“虫、虫子……”秋沫沫只觉得腿肚子打颤,哆哆嗦嗦地说。

“虫子?”

夏果懵住,“什么虫子?”

庄正干咳了两声,压了压笑意,淡淡道:“三楼久未清扫,生了些虫子,吓到王妃了。”

说着转身就走,“我去找艾大人拿一些驱虫灭虫的药来。”

田嬷嬷也微微躬身:“王妃,那老奴去找齐管家拿被褥吧。”

“嗯,”秋沫沫缓过来一点儿,仍旧觉得寒毛直竖,“让萧越跟您一起去。”

“是。”

夏果扶着秋沫沫坐在石阶上,微微笑:“没想到,小姐这么怕虫子。”

“是非常怕!”

秋沫沫毫不掩饰自己的弱点,“若是有人要整我,直接拿虫子就成,根本不需要阴谋算计的!”

夏果掩面偷笑了一下:“您就不怕我拿虫子吓唬你?”

“你若是敢这么吓唬我,仔细你的皮!”

秋沫沫轻轻捏了她的脸,笑了。

管家齐恒听闻准王妃被安嬷嬷安排进了寒星楼,急急忙忙着人从库房拿了些吃的用的,放在驴车上,自己亲自驾着驴车,跨了大半个王府来到了寒星楼。

小驴车进院儿门的时候,虎子已经在被褥堆里睡着了,秋沫沫和夏果刚清扫干净一楼和二楼,一脚踏进小厨房准备收拾呢,庄正一个人拿着艾然给的一大包药粉,在三楼忙活着。

听到院儿里的声音,秋沫沫和夏果从满是灰尘的厨房里出来:“哟,齐管家亲自来了呀!”

齐恒循声望去,登时愣住:这还是姿若天仙的准王妃吗?那一身灰色的布衣,手里拎着两块儿脏兮兮的抹布,仔细一看,脸上还沾着灰迹,站在院儿里冲他打招呼的人,不是准王妃还能是谁!

他急忙跳下驴车上前行礼:“王妃恕罪,这种粗使活儿怎能劳您亲自动手!”

还没等秋沫沫说话,他立刻扭头,冲着跟来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道,“还不赶紧给王妃打扫院子!”

立刻,几个小伙子上前,打扫的打扫,搬家具的搬家具,就这么迅速地忙活起来了。

秋沫沫用井水洗手擦脸,之后才跟齐恒寒暄:“劳烦齐管家跑一趟了。”

齐恒有些紧张:“王妃恕罪,老奴实在不知王妃搬出了山襄院啊!”

“无妨无妨,这里是个清静之地,我挺喜欢的。”

秋沫沫笑着,“安嬷嬷说我住在王爷的山襄院不妥,才帮我选了这寒星楼,我也是临时决定搬来的,就忘了知会齐管家。”

齐恒不觉叹了一口气,那安嬷嬷做得过分了。  

“王妃,二楼已经收拾好了,日头西斜了,您还是回屋歇息一下吧。”

田嬷嬷走过来,依旧是低着头。

“嗯,多谢田嬷嬷。”

秋沫沫习惯性地道谢,却见田嬷嬷扬了扬眸子,又迅速低下头去。

“王妃不用跟老奴客气,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田嬷嬷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那老奴去收拾旧被褥了。”

秋沫沫点点头:“去吧,先叫夏果把虎子弄走。”

“是。”

田嬷嬷低头应着。

“老奴也去帮忙,”齐管家看了看田嬷嬷,朝秋沫沫拱手道,“旧被褥是要拉走的,老奴把驴车赶过去。”

“嗯,辛苦了。”

秋沫沫点头,这才叫上虎子回了二楼,搬了个凳子坐在二楼的阳台上,悠哉悠哉地看着院子里的人忙里忙外。

这个时候,迟迟他们走到哪儿了?有点儿担心啊……哦,西墙边可以开一片地种菜……呀,还能养点儿鸡鸭鹅什么的呢……哎!养只毛驴也不错啊!

“王妃,三楼都收拾干净了!”

秋沫沫正出神儿地想着呢,就见一人“嗖”地从阳台顶上倒挂下来,吓得她差点儿心脏停跳。

“庄正,你想吓死我啊!”

秋沫沫拍着心口,给自己顺气儿。

“呃……王妃恕罪!”

庄正挂在顶上拱手道歉。

“三楼都清静了?”

秋沫沫倚着栏杆,问。

“是,按照您的吩咐,都清理了,还在各个角落、窗台和屋檐横梁处放了驱虫的药粉。”

庄正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嗯,那就好……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儿做好吃的给你们!”

秋沫沫歪了歪头,笑道。

“那就先谢谢王妃了!”

听到有好吃的,庄正面上有了些许笑意。王妃做饭的手艺还是可以的!他依旧是拱了拱手,身子荡了出去,然后脚上一松,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身手,厉害了!”

秋沫沫羡慕地看着。虽然自己莫名其妙地也有些轻功在身上,但是扛不住自己还有恐高症啊!

唉,还是走楼梯吧!

齐恒带着一行人帮忙打理好了寒星楼准备离开,田嬷嬷送他们出门。

“田嬷嬷,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恒停了脚步,回头冲一直低着头的田嬷嬷说道。

田嬷嬷看了齐恒一眼,跟着他走出了两三步:“齐管家有何吩咐?”

她毕恭毕敬地站好,眼睛始终看着地面。

齐恒轻叹了一口气:“在怡安院的这些年,可还好?”

“托齐管家的福,老奴过得还行。”

田嬷嬷双手交握,躬身道谢,“劳齐管家惦记了。”

齐恒仔细打量了她一遍,看到她手背上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作为管家,齐恒很了解安嬷嬷的手段,但平日里他也管不了这些事情,王爷又不可能去管一些下人的事,而怡安院又掩饰得极好,因此,安嬷嬷也越来越嚣张。

他伸手抓住田嬷嬷的手腕,也不管不顾地掀开袖子一看,手臂上横路着一道道伤痕,似乎是鞭打的痕迹。“她们打过你?”

齐恒的声音有些抖。

田嬷嬷眸中似乎有泪光一闪:“是老奴做错了事,活该受罚。”

她挣脱齐恒的手,静静地站着。

“唉……”齐恒叹一口气,宽慰道,“如今离了怡安院,便安心伺候王妃吧,不要再跟她们有瓜葛了!”

“是,老奴明白。”

————————

怡安院,安嬷嬷坐在正厅,胸口压着一股怒气,发不出来也咽不下去,竹茗坐在一边,看了看安嬷嬷,又看了看对面仍旧打抖的兰翘。

“娘亲,得想个法子好好压一压那贱人的气焰!”

这一次没捞到好处,反而吃了个亏,让她心底很不舒服。

“想什么法子?”

安嬷嬷瞪眼过来,“她好歹是个陛下认可的陵襄王妃,身份在那摆着,如何压制她?”

她喘了一口浊气,又道,“如今把她打发到寒星楼那冷僻地儿,眼不见心不烦!”

“那就让她在那住着膈应我们?”

兰翘撅嘴,恨恨道,“倒不如把她打出去,更清净!”

“是啊,横竖现在俺们都已经跟她撕破脸了,倒不如直接差人打出去!”

竹茗也接话道。

安嬷嬷拧眉,继续瞪着她俩,恨铁不成钢地说:“说你俩不争气,果真是不争气的玩意儿!打出去?说得容易,王爷留给她那两个贱玩意儿可不是吃素的,你们以为,就以咱们府兵的能力,打得过那俩贱骨头?”

她甩了甩袖子,“别给老身找事儿了!”

“那总不能就看着那贱人在王府压我们一头吧!”

兰翘蹦起来,不甘心道,“倒不如趁王爷不在的时候,好好整治整治她!”

“谁给你的胆子整治王妃!”

安嬷嬷气得一拍桌子,“不要命了吗!”

兰翘被安嬷嬷这一骂,吓得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吱声了。

“王爷不在,你整她又有什么用?今日撵不了她,过几日就能撵了?”

安嬷嬷继续骂到,“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

“娘亲,消消气。”

竹茗给兰翘递了个眼色,站起来给安嬷嬷倒了一杯水,幽幽道,“明面上不行,我们还有其他手段,这些日子我断不会叫那贱人好过!等王爷回来,再谋他计!”

“竹茗姐姐有妙计?”

兰翘望着竹茗,有些小兴奋。

“那是自然,”竹茗扬了扬眉毛,笑容明媚可人,“你以为我是把田嬷嬷白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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