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助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更不敢想这件事情竟然就这么过去了。虽然不清楚凌总为何如此反常，但只要能避免一场训斥，对他来说便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没别的事情就先出去吧。”

“好。”

助理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他边走边拿出来查看，还没有刚松了口气，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见人还在办公室里站着不走，凌司夜眉头一挑。“还有什么事？”

低沉的嗓音吓得助理一哆嗦，手机差点儿没有拿稳掉在地上。他赶紧拿好，抬起了头，嗓音弱弱的，充满了求生欲。“凌总，网上所有的消息已经全部删除，但不知道为什么，热度又起来了。”

凌司夜一头雾水，不疾不徐地伸出手。见状，助理赶紧将自己的手机双手递上。拿到手机后，凌司夜看向屏幕。热搜上，连着好几条都是他们三个的名字。在看到其中一组相关词条的时候，凌司夜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眸光闪过一抹猩红，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处泛白。他点开。加粗的标题下，是好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两个人面对面站在病房门前，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暧昧举动，但因为对方是楼楚慕，就足以让凌司夜气急败坏。原来纪羡皎把自己赶走是为了和楼楚慕见面。想到这里，凌司夜一气之下直接将手机砸向了墙边。再也不想看到纪羡皎和楼楚慕同框的照片。只听见“砰”的一声，助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掉在地上，变得四分五裂。那叫一个心疼，甚至能够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凌司夜站了起来，拿上西装外套，来不及穿上，便大步流星往外走。“凌总，你这要是去找夫人吗？”

一旁的助理见他要离开，弱弱问了句。凌司夜回头，一个眼神过来，回答了一切。助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缓缓开口说道：“夫人去了楼氏集团。”

十分钟后，凌司夜来到了楼氏集团。不对，准确来说是闯。助理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要经历什么苦难，纪羡皎前脚刚闯进去，凌司夜又后脚赶来。新闻上的三个主角全部都聚集在了这里。往好处想，还能顺便吃个新鲜出炉的瓜。往不好的想，饭碗可能不保了。凌司夜气势汹汹地推开门，一进门边看到了纪羡皎的身影。而且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纪羡皎双手撑着桌子趴在上面，而楼楚慕坐在后面，两人的动作看上去格外暧昧。看到这一幕，凌司夜心底的愤怒再也控制不住。“纪羡皎！你这是在做什么！？”

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纪羡皎转过身去，在看到身后站着的人后，眉头蹙了蹙。她不知道凌司夜为什么又来添乱。一个楼楚慕就够烦了，现在又来一个，让纪羡皎眼底的怒火烧得更加凌冽。没有得到的回答，凌司夜目眦欲裂，眼底满是猩红。他上前，一把握住纪羡皎的手腕。“我问你！你和他在这里干什么！？”

这次的声音比上次更大，恨不得将房顶掀翻。纪羡皎满脸嫌弃地甩开凌司夜，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子里的寒意快要溢出来。“要是不想挨打就离我远点，你不嫌烦我嫌烦！”

“还有，我和谁见面是我的自由，凌总如果这么空闲，不如多找点事情给自己做，别整天没事跑我面前晃悠，影响我的心情。”

话落，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大战一触即发。身后的楼楚慕眸色凝了下，他真的受不了被纪羡皎和凌司夜再一次无视，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于是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身边。“凌总，纪小姐，你们两个如果……”“闭嘴！”

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凌司夜和纪羡皎便异口同声的呵斥。意外的展现了两人那奇怪的默契。楼楚慕心情变得更加烦躁，挺直的脊背略显僵硬。紧接着，又听见纪羡皎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楼总，能不能先让这个人出去？”

她看着的是楼楚慕，话里指的那个人是凌司夜。就算要算账，也要一个一个来。现在还轮不到他。闻言，凌司夜眼神越发冰冷。他看着纪羡皎强硬的态度和一旁看好戏的楼楚慕，冷笑一声，自顾自地点着头。“看来是我打扰到你们了。”

“纪羡皎，你就这么想恶心我吗？你别忘了你爸还在医院里面躺着，你却跑这里和这个私生子私会，你觉得你爸知道了会怎样？”

啪——纪羡皎一耳光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间办公室。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凌司夜，眼睛里的光一点点冷了下来。“凌司夜，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没必要让我恶心，我也懒得这么做。还有，我爸为什么会进医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话吗？”

“我要是你，我就没脸站在这里。”

说到这里纪羡皎顿了下，琥珀色的瞳孔中绽放出笑意，“忘了，你没有脸。”

她言语犀利，嘲讽毫不掩饰。凌司夜脸色极其难看，心头涌现出一股冰冷的寒意。恼怒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无情打断。“脸皮这么厚吗？还不走？”

楼楚慕目光看了过来，他眼里带笑，继续煽风点火。“凌总，我们改天再约。”

凌司夜的眼睛里只能容得下纪羡皎一人，就算楼楚慕在旁边说话，他都不看一眼。而纪羡皎说完之后，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下，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眼下的情况，他说什么也不可能留纪羡皎和楼楚慕单独在这。于是不由分说地走到沙发前，握住纪羡皎的手腕便要强制把人带走。“跟我回去！”

“凌司夜你放开我！”

纪羡皎奋力挣脱，奈何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就像是蚂蚁去拧大象的腿，毫无作用。直到用力到脸都憋成了红色，依旧没有任何作用。人已经被拽了起来，她看了眼桌上的装饰品，直接用另一只手拿了起来，甚至没有任何思考，毫不留情地朝着凌司夜的脑袋砸了上去。“砰！”

动作干净利索，哪怕瞄准的是头，也毫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