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不笨，仔细琢磨就明白了。“您想让她知难而退？”

下到一楼，坐进车里，徐珊珊才解释：“像她那样跟不知道什么男人苟合过，又生了两个野种的，别说是进祁家的门，就连我徐家，都不想承认有她这么一个人，当天两家会来很多亲友，徐蓁蓁还要点脸的话，就该明白，她是永远挤不进上流社会的。”

后车门关上，张妈坐到了副驾驶座。她转过身，夸道：“还是小姐聪明，到时候还有老爷和太太，一定会让她签下转让书的。”

徐珊珊点点头。没错。祁深哥是她的。徐家的股份也是她的。至于徐蓁蓁……一无所有比较适合她。……午餐后，季槿辰在院长办公室里进行术前准备。助理进推门，将残疾人站立架送了进来。从表面看，季槿辰的伤处都康复了，但会诊的骨科专家却说，可能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辰少，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嗯。”

助理盯着他看了两眼，犹豫几秒，开口：“那个，辰少……”季槿辰没抬眼：“什么事？”

助理说：“那位徐小姐啊……就是跟您争破晓的，原来她外婆住院了，就在心血管内科，而且定好了下礼拜做心脏搭桥手术。”

季槿辰放下资料，慵懒的眯起眼：“徐小姐？”

“哦，她叫徐蓁蓁，老是跟在身边那个小女孩，不是妹妹，是她女儿。”

女儿？季槿辰神情淡了：“她结婚了？”

“没有吧，据说是未婚生女。”

助理一张八卦脸，关于徐蓁蓁的资料，他一点没查出来，所有的事都是无意中瞧见她出现在住院部，随后向护士站的小护士打听的。季槿辰微蹙的眉头舒展开，眸底有些情绪闪动，却一晃而过，又回归平静。“取消明日回京的机票。”

助理条件反射的应道“是”，等反应过后，又“啊”了声。季槿辰无视他的惊讶：“老人家的主治医生是谁？”

他是个成熟的助理：“心血管内科，范主任。”

“把病例转到我这儿，”季槿辰清浅一笑，“下礼拜的手术我来做。”

助理：？闲散辰少想搞事业了？“其实下周还有两台手术，”助理趁机说，“辰少，要不一起接了？”

他重新拿起资料：“交给范主任吧，我接了他一台手术，还他两台。”

助理：……那范主任真要谢谢您了。……次日上午，范主任查过房后，喊了徐蓁蓁到办公室。“什么？不是您主刀了？”

范主任点头：“我临时有点事，正好时间冲突，所以换了辰……不是，季医生。”

徐蓁蓁没说话。心血管内科的墙面上可没有一位姓季的医生。“你放心，这位季医生水平很高，昨天下午那台心脏搭桥手术就是他主刀，现在病人醒了，各方面指数都很好，先前他的情况可比你外婆严重的多。”

徐蓁蓁沉思片刻：“我能见见这位季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