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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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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庆忌回了趟老屋,打扫了一下屋子,将院落收拾的干干净净。之后则与李晟练拳,二人聊了很多关于拳法上的问题,基本上是庆忌发问,李晟回答。这便又是一天时光。第三天。此时的庆忌站在白家府邸外,看着偌大的红漆门,高高悬挂的灯笼,威武霸气的石狮,觉得煞是好看。庆忌上前敲门,有规矩的敲三下,一重,二轻。随后便是等待,思绪纷飞。直到门后出现脚步声时,庆忌这才将其的思想拉了回来,看向大门。开门的是一位驼背老人,老人满脸的皱纹,眼睛眯的极其微小,很努力的去看庆忌。庆忌作揖行礼,笑道:“老爷爷,我叫庆忌,来拜访白……”不等庆忌说全白启天的姓名,老人直接让开身子,笑道:“庆公子进吧,大少爷吩咐过我了,只要有个叫庆忌的人来,直接放行……”庆忌笑着点点头,再度行礼致谢。老人并不阻拦,但身体还是稍稍偏了几分,不算完全接受这一礼。进了白府后,庆忌感觉很是奇特,偌大的白家大宅,似乎下人很少,这便显得宅子有些幽静。老人似乎看出庆忌的疑问,笑着说道:“白家世代都是读书人,读书人修身养性,没有被人伺候的习惯,所以宅子里的下人就少了些……”庆忌笑着点头,心里默默记下。穿过白家的大堂,走过环形走廊,跨过一座小石拱桥,庆忌这才来到白家后院。后院处有一扇拱形门,老人停在一边,笑道:“庆公子请进吧,我家少爷就在里头……”庆忌点点头,再次致谢,这才推开门扉,走了进去。白家的后院并没有想象中的花草遍地,仅仅只有一棵桃树种在中央,一座小凉亭,外带假山活水,一些些青草与花。虽然很平淡,可与宅子很是搭配,让人看的心旷神怡。“庆忌,这边……”没等庆忌寻找,白启天的声音便已经传来。庆忌循着声音找去,只见白启天坐在后院屋子下,一张小桌,两把椅子。庆忌急忙上前,走到白启天那边,在对方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白启天端起茶壶,给庆忌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笑问:“怎么今天有时间来找我?”

庆忌接过白启天倒好的茶,喝上一口,说道:“明天就要走了,与白大哥你道声别,白羽呢?”

白启天笑着点点头,说:“学堂今日开课,去上课了,估计今天是见不上了……”庆忌笑了笑,有些遗憾。白启天问道:“你去京城,那铁匠铺又该如何?”

庆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把干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白启天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好手段,英明一世的刘府衙被别人摆了一道……”庆忌更加不好意思了。白启天笑着说道:“不必在意,刘府衙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何况你还立了字据,他就是想赖账也赖不了……”庆忌叹了口气,心想,刘先生不弄死自己都是谢天谢地了。二人谈了许多。最后的最后,庆忌问了个问题,有关于心魔的问题。“白大哥,那镜花水月是真的吗?我也是听我姐姐讲的……”白启天看向庆忌,后者没有得到机缘眷顾他是晓得的,毕竟当时就在一旁看着,所以也清楚庆忌遭遇了心魔吞噬,好在顺利渡过。白启天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庆忌死活不说,也不想说。白启天也不再强求,淡淡的说道:“镜花水月,类似于光阴长河倒流,有真亦然有假,时间记住的东西,你记不住,心魔便是利用这个漏洞,在你的心湖之上投下几颗石子儿,期望搅翻你的心湖,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想必清楚了吧?”

庆忌点点头。庆华见死不救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挥散不去,庆忌内心就像有一团无名之火,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升腾,指不定哪天就要爆发,这怕也是心魔留下的一手。“心魔永远不会消散,人心中的恶念,贪婪,邪恶,都会是心魔最大的养料,有善必有恶。人性本善,人性本恶,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数千年前的圣人们都不知道,到了如今,我们又怎么能晓得呢?”

白启天看着蓝天,笑问:“你看见了很不好的东西,对吗?”

这次的庆忌没有犹豫,点点头,很是诚恳。白启天放下手中茶杯,双手拢袖,问道:“那我问你,如果你找到他了,你要怎样?”

庆忌看着白启天的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或许先找到再说?”

白启天摇摇头,说道:“如果你找到他,询问过后,事情果真如镜花水月所看到的那般呢?你又要如何呢?杀了他吗?”

庆忌看着白启天,低下头,认真的说道:“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话在口中,可庆忌却说不出来。白启天笑了笑,说道:“人性本就难测,内心中的善意会告诉你,这不对,可极大的愤怒总有一天会浇灭你心里的那团善火,到时候无论你在大泉,或者在极北,亦或是南海,乃至浩然天下,你庆忌都会回来,一拳打死那个人,然后,心湖污染,堕入魔道……”庆忌低着头不说话,他确实不知道该怎样讲,因为他真的很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白启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且先不说事情真假,就算是真的,庆忌,别去问,佛家有言,因果轮回,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每一份恶,都会付出加倍的代价,相信我吗?”

庆忌抬起头,白启天的眼神中满是星光,庆忌看着对方,内心纠结不已,握紧拳头,点了点头。不问,那便不知,不知,那便不犯。世间若是皆是此般,怎有那么多的仇恨苦恼?二人喝着茶,说着话,不知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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