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就怕有人被当成了备胎而不自知但是在电话快要拨出去的一瞬间,他又掐断,撑着下巴,盯着手机发呆。泠仄言在一旁揉着眉心,看到儿子最近时不时的露出这副表情,调笑道:“子瞻长大了,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么?”
泠子瞻因为自闭,一直都极少与外界接触,更别说有朋友。泠仄言这是为了和他多说几句话,故意打趣他。没想到泠子瞻抬头,语气认真,“如果我说有,可以把她带回家吗?”
他说的这么流畅,让泠仄言有些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过了几分钟,泠子瞻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泠仄言的头疼瞬间就减轻了不少,赶紧抱着他,“当然可以,只要是子瞻喜欢的人,都可以进我们的家门。”
泠子瞻松了口气,唇畔弯了弯,“我希望她也喜欢我。”
看到儿子的脸上露出这副表情,泠仄言感觉莫大的欣慰,这些年能让子瞻放在心上的东西很少,如果真有他喜欢的,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弄进家里来。而另一边,殷冥殃将车开到商场后,决定去里面给子瞻带件礼物。他并不担心泠仄言的头疼,老毛病而已。进入商场,他去了儿童区,刚选好一款乐高的玩具,就被人狠狠的撞上。他低头,发现是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可爱小女孩,小女孩的丸子头上还绑着一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正揉着自己的鼻子,抬头看他。“叔叔,对不起。”
小鱼儿被撞得鼻子酸,眼眶含泪。殷冥殃对除了泠子瞻之外的小孩子都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这种在商场里横冲直撞的熊孩子。他蹙了一下眉,连头都没有低,“嗯。”
小鱼儿被他的冷气冻得说不出话,往旁边让了一步。殷冥殃抱着乐高玩具,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出了商场。小鱼儿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不一会儿,苏墨就找了过来,看到她,这才松了口气,“小鱼儿,你是要吓死我吗,怎么突然丢下我,自己跑开了?”
苏墨戴着一顶帽子,身材高挑的她,在人群里很是显眼。这里是江城,随时都有人认出她,她必须要小心一点。小鱼儿低头,摸着手里的洋娃娃,脸色平静,“看到了一个熟人。”
苏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使劲儿揉着她的脑袋,“你这是第一次来江城,这里能有你的什么熟人。”
小鱼儿没说话,她没来过江城,可爹地不就是江城的人么?她安静的摸着手里的洋娃娃,对于一旁苏墨的嘲笑,没有理会。就和爹地说的一模一样,是个蛮横无理,冷漠自私的家伙呢。苏墨注意到小鱼儿的沉默,还以为她心情不好,连忙笑着说道:“今天干妈有空,小鱼儿想买什么,大胆的拿。”
小鱼儿摸着手里的洋娃娃,再仰头时,脸上已经是无害的笑容,“谢谢干妈。”
苏墨的心都被融化了,蹲身抱着她,“你这孩子就是天使,真不知道阿鸢走了什么狗屎运。”
小鱼儿乖巧的搂着她的脖子,在她的侧脸亲了亲。而此时的殷冥殃已经拿着乐高玩具回到了汽车上,来到泠仄言的住处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沙发上坐着的父子二人。泠仄言半撑着脑袋,看到他来,微微挑眉,“子瞻给你打了电话?”
“嗯,这孩子还是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
泠仄言的眼里亮了亮,自从遇到容鸢,子瞻就变了很多,看来以后要多让两人接触才行。殷冥殃将玩具交到子瞻的手里,目光看向泠仄言,“你没事吧?”
泠仄言翻了个白眼,“老毛病了,死不了。”
想到什么,他的脸上划过温柔,“烟微要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泠子瞻突然将玩具放下,扭头上了二楼。殷冥殃蹙眉,“子瞻还是在怪她吗?那场高烧,她顾着自己的演出,忘了在家的儿子。”
如果不是泠仄言恰好回国,只怕子瞻早就没命了。“子瞻自从知道那件事后,对烟微就一直不是很亲近,又加上烟微常年在外,这个结到现在都没有解开。”
说起儿子和妻子,泠仄言就很头疼。不过还好的是,容鸢出现了。虽然不知道子瞻为什么会对容鸢有些特别,但这是一个契机,而且烟微马上就要回来,也许在容鸢的帮助下,子瞻能将这个心结解开。泠仄言揉着自己的眉心,拿过一旁的外套,“去找君九思喝酒吧,难得咱们今天都有空。”
殷冥殃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而藏娇阁这边,颜沫紧张的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的捏着袖子,“九思,事情就是这样......”今天一早君九思就找上了她,郭洲最近频繁的出入藏娇阁,已经引起了君九思的注意。君九思稍稍一查,这件事就牵扯到了她的身上。她这几年帮了郭洲不少,又加上那天郭洲出现在顶层,君九思终于主动问起她了。她垂着眼睛,露出弱态,“郭洲在娱乐圈里的影响力很大,有她帮我,其他人就不敢明里暗里的买水军抹黑我,九思,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冥殃。”
“沫沫,这些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冥殃护不住你,我可以护你,你何必跟那种男人搅和在一起?”
颜沫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肩膀微微耸动,“可是我不想什么都依靠你,你不喜欢我倒是无所谓,我明明知道你的心思,还处处来依靠你,这对你不公平。”
君九思的眼里划过一抹温柔,抬手揉着她的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颜沫的眼里满是得意,君九思永远都是她的后路。包厢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君九思的手还停在她的头上,而门口已经站了泠仄言和殷冥殃。泠仄言的眉心狠狠一蹙,下意识的看向君九思。君九思坦然的把自己的手收回,调笑的开口,“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安慰朋友而已。”
泠仄言的目光在颜沫的身上转了转,“是朋友倒没什么,就怕有人被当成了备胎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