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脸。”

“对对对！”

理发师忙点头附和。杨潇肖笑了，透过美发镜与明亭对视，“我就是想让第二张脸焕然一新啊！第一张脸又没法改变，总不能让我去整容吧？”

明亭凝视着她，确定她不是一时冲动或一时疯癫后，才对理发师说：“给她剪吧，好不好看她自己负责。”

“行吧。”

理发师不再劝阻，拿起了剪刀，不过他还是手下留情了一些，没有剪成小板寸，而是偏女性化的寸发，让杨潇肖看起来清爽干练却又不失原有的女人味。“不错嘛！”

杨潇肖本人很满意，明亭也很惊艳，“看来，有时需要大胆尝试一下，才知道到底适不适合自己。”

说完，她自己忽然愣住，想到了檀朗。大胆尝试……“你跟小檀说，这次我用了他卡上的钱，下次我请他吃饭。”

结完账后，杨潇肖挽住了明亭，朝门口走去，“要不，现在就把他叫出来吧，我们仨一起吃个午饭，顺便让我帮你把把关。”

“你以为人家像你这么闲，都说了我们最近接了个很重要又很赶的项目。”

明亭嗔怪。杨潇肖嘟起了嘴，“以后不用天天在家‘等男人归’了，我是不是也该找点事情做？”

明亭说：“上次不是让你做羊粘毛玩偶吗？到现在还没把我要的比熊玩偶的头做出来吧？”

“我这不是忙着甩渣男嘛……”“明亭！”

就在二人朝附近的商场走去时，秦爵突然出现。杨潇肖瞪大了眼，“这位帅大叔又是谁？”

“什么帅大叔？人家也在四十上下。”

明亭飞快地晲了她一眼，就拉着她朝秦爵走去，“秦爵。”

让杨潇肖和秦爵相互认识后，秦爵提议请二人吃饭。“正好我也在找地方吃饭，一个人不晓得吃啥好，三个人的话，火锅、中餐、西餐都可以。”

“这……”明亭犹犹豫豫。杨潇肖倒是爽快，“好呀！那我和亭亭就不客气了。”

你还真不客气！明亭腹诽，悄然在她的后腰上掐了一把。杨潇肖咧嘴笑，对着她小声耳语：“明明是秋天了，你却桃花朵朵开，可以呀！”

“呵。”

明亭扯了扯嘴角，没有搭她话。在商场转了一圈，三人最后决定去烤肉，而秦爵全场负责烤，另外二人负责吃，一顿饭吃下来，让杨潇肖对秦爵的印象分又增加不少。饭后，秦爵便返回商会了，杨潇肖继续缠着明亭陪她逛街。明亭无奈，只好又在工作群发消息说推迟回去。黄强：“你就好好陪你闺蜜吧，离婚这种事，多少有伤害，就算当事人看起来乐呵呵的，心里也不会是滋味。”

李远赶忙回应：“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明亭哑然失笑，偷瞄了一眼正在对着橱窗照镜子的杨潇肖，努起了嘴。她还真像黄哥说的，脸上透着大晴天，心里说不定正阴云密布，随时可能下暴雨。明丁丁也在群里回道：“你就继续陪潇潇妹儿吧，昆山灯会的事，小檀已经在会上详细讲了一遍，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研究去年的灯会，以及今年的初拟灯组，再来决定我们的参展灯组。”

罗正华随即补充：“还有举办灯会的场所，我们也在研究，不同于全陆地灯会，好多场地会有水，灯光效果就要配合着水来。”

见同伴们都很省心，明亭也就丢心落肠。但还是单独找了檀朗：“你上回提到的3D裸眼技术，跟他们聊过了吗？”

檀朗：“嗯，我说了技术核心后，他们也觉得和‘海市蜃楼’很像，可以试一试。”

明亭：“那就好，这次，我们一定要在数字化上突破一下，打破传统格局。”

檀朗：“明早去接你上班？我今天是开你的车来的公司。”

明亭：“好！”

和檀朗聊完，明亭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让杨潇肖立马发现。“跟谁发消息呢？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咳！”

明亭旋即收起笑容，正色说：“同事，我跟他们说下午不回去了。”

“不信！”

杨潇肖撇嘴。“爱信不信。”

明亭揣好手机，看了一眼她的利落寸发，提议道：“既然发型换了，衣服那些也要配合着换换，免得不伦不类。”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潇肖笑笑，挽着她朝一家偏中性的服装店走去。挑衣服期间，杨潇肖提到了秦爵：“那位秦哥哥穿衣服就很有品味，典型的精英范儿。”

“嗯，跟你爸很像。”

明亭点头。“呃……”杨潇肖嘴角一抽，“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他那个年纪孩子至少都读小学了吧？怎么感觉对你还挺有意思的，别不是想跟你来场婚外恋吧？”

明亭觑着她，“就许你离婚，不许人家离婚？”

“单亲爸爸？”

杨潇肖问。明亭歪着头想了想，“也不算，他女儿之前一直跟着前妻的，最近前妻好像是要去国外深造还是啥，女儿就过来了，至于以后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

“女儿和后妈的关系一般不太好。”

杨潇肖认真说道。“我可不打算无痛当妈。”

明亭立即道。“那就是说，你对他没意思啰？”

杨潇肖探问。“怎么？”

明亭转头看向她，“你对他有好感？”

杨潇肖如实说：“本来第一印象挺好的，第二印象也很加分，结果你一句‘跟你爸很像’，瞬间让我没了感觉。”

“找个像你爸爸的有啥不好？你瞧你妈多幸福。”

明亭笑道。杨潇肖反问：“那你呢？你怎么不找个像你爸爸的？”

“没找到呗！我爸那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明亭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阿嚏！阿嚏！”

刚走出卫生间的明丁丁骤然打了两个大喷嚏，转身去抽陈家妹桌上的卫生纸时，似乎瞥见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不过，那个人影一晃而过，他没有看清，也没有多想，擦干净鼻涕后，就回到了二楼。反倒是檀朗一直望着门外，因为洞察力敏锐的他，早就注意到了那抹人影，对方在半个小时前就出现在门外了，朝里打望了一眼，又退开了，但没过多久，又过来探头探脑。几次三番，让他不得不得怀疑，对方是一个推销新手。回想着对方畏首畏尾的样子，再对比正与客户谈笑风生的陈家妹，檀朗自顾摇头，喃喃自语：“要当销售，脸皮得厚。”

……“我说老亭，要是周显鹏真打算在自贡发展，你打算咋整？”

另一边，杨潇肖已经扫荡完商场，和明亭来到了一间咖啡厅歇息。明亭好笑，“他要怎么样，在哪儿发展，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潇肖提醒道：“自贡可不大，而且他干的那个行业，基本都集中在你们公司所在的那个区域，往后说不定会经常打照面。”

“打就打呗，反正我不会尴尬。”

明亭不以为意。“啧！你倒是潇洒。”

杨潇肖撇撇嘴，数着手指说道：“现在，一个小檀、一个周显鹏、一个秦哥哥，老中青三代都有了，任你挑选。”

“噗！”

明亭忍俊不禁，险些把喝进去的冰美式喷出来，“什么老中青？他们仨的年龄差距有那么大吗？檀朗和周显鹏只相差五岁。”

“可一个刚毕业，一个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四五年，这就是差距。”

杨潇肖强调。“NONONO！”

明亭冲她摆摆手，“檀朗的阅历远比周显鹏丰富，光是他那个复杂的家庭就注定他在进入社会前已经是个社会人了。”

“你的天秤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偏向小檀了。”

杨潇肖冲她别有用意地眨眨眼。“哪有？我说的是事实嘛！”

明亭不承认。但她随即又道：“不过，檀朗也跟我爸一样，打着灯笼都难找。”

……“我已经在你们小区门口了。”

第二天早上，檀朗开着明亭的车抵达她家小区后，就给明亭发去了消息。“我马上下来！”

明亭补了个口红，就急匆匆出门了。明丁丁听到动静，忙问：“今天不坐我的车？”

明亭头也不回地说：“檀朗开车来接我了，顺便把车还我。”

明丁丁笑着说：“你干脆把车送他得了，让他天天接送。”

砰——回应他的，是明亭的关门声。“嘁！关系都好成这样了，还不肯承认是在耍朋友。这跟明星被拍到约会还死鸭子嘴硬有什么区别？”

明丁丁嗔道。明亭来到小区门外，惊讶发现，自己的车好像焕然一新了，“你开去保养过了？”

檀朗点头，淡淡道：“太脏了，我看不下去。”

明亭嗔笑：“委屈你了，坐我的赃车。”

檀朗不置可否，开车上路后，忍不住问起了杨潇肖的事。明亭知道他表面高冷，内心八卦，便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你朋友的脖子是钢铁打造的吧，不然怎么能承受那么多绿帽。”

檀朗戏谑道。明亭哑然失笑，“都这么说，我爸在我面前提到她都是‘你那个绿头闺蜜’，不过昨天终于换回‘潇潇妹儿’了。”

“话说，你朋友都离了，你还没结，不慌吗？”

檀朗扭头看了她一眼，又目视着前方，表情没有变化，但眼波却暗起涟漪。“你慌吗？”

明亭转头看着他。檀朗扬唇，“不慌，因为你看起来都不慌。”

明亭抿唇而笑。暧昧的气氛在车内肆意……“明亭！”

直至，车子在公司门口停下，明亭刚下车，就被周显鹏叫住，惊得她愣在当场，暧昧的气氛也猝然消散。檀朗探头过来，好奇道：“你认识？昨天下午他就来公司外面打望过好几次，我还以为是搞推销的。”

明亭抽了抽嘴角，“他…是我前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