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绝对有第二次。”

“我不敢拒绝。”

“有什么不敢的？就说自己没有不就行了？”

江美美感觉程宁毅是故意的，“这次是警告，下次你还敢给，我就直接杀人。”

“哦。”

程宁毅委屈巴巴。江美美不吃他这套，扭头去叮嘱江老太。然……还没走到江老太身边，就发现她眼泪汪汪的。“怎么了？”

她皱眉。江老太苦着一张脸，手摊开一颗牙静悄悄在她粗糙的手上。江美美不敢相信，“吃干馒头吃的？”

“恩。”

江老太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点头，眼泪哒哒就往下掉，这见是真的伤心。江美美一时心软，“别哭，不就是一颗牙，其他的不是没事儿？”

“人死之前就会开始先掉牙，老六娘没几天活头了。”

江老太说话有些露气，江美美细看一眼，大门牙掉了，特别醒目。莫名有些想笑。她开始还憋着，后来被江老太幽怨的瞪了两眼后，她一下就爆发直接笑起来。“哈哈……”她的举动，招惹许多人看过来，但没有人上前来询问，只有江家几个人围过来。江有礼现在可是江美美的头号小迷弟，“小姑，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嘛。”

“就是……唔。”

江美美刚要说，嘴巴就被江老太给捂住。江美美只能用眨眼来表示，她也没有挣扎。“奶，这是怎么了？”

江有礼这会儿特别没有眼力劲儿。江老太空着的那只手，冲着围过来的江家人挥了挥，意思是让大家散开。“奶，你是想让大家围起来听你讲？还是说咱们又得到什么好东西了？”

江有礼是这么理解的。于是江老太没有将众人挥远，反而全家都围过来，包括春花和秋月两个，一副神神秘秘要搞大事的样子。江老太脸都气绿了，她又摆了摆手。江有礼往前凑了凑。她又挥。他又凑。直到挨上，江老太拉着一张脸，瞪着孙子，江有礼笑呵呵，“奶，不能再往前了，没地方啦，我都挨小姑身上了。”

江老太忍无可忍，最终没忍住，骂了一个字，“滚。”

江有礼震惊的盯着江老太，指着她嘴，“奶，你的牙，你的牙，你的牙呢？”

原本大家不知道，结果被江老太的好大孙儿这样一吼，别说江家人，周围几家人都听见了，可是给江老太气不轻。江美美原本还想笑，结果看到江老太一副真伤心的样子，回头看向江有礼，“大惊小怪干什么，你奶没事儿，去玩吧。”

“小姑，那可是牙，牙掉了，人就活不长啦。”

江美美皱眉，掉牙这个也没什么嘛，不过她没敢说话，翻了一下原主记忆，才知道，在这里掉牙是非常不吉利的一件事情，牙掉了证明这个人快死了。“别瞎说，你奶奶那牙不是自己掉的，是被磕到掉的。”

“磕哪里了？”

江有礼这个皮小子是真的有些欠揍。“磕馒头上了。”

“啊？哪里有馒头可以磕呀，我也想磕一下。”

江美美斜视他，“你想掉牙？”

“算了算了。”

江有礼一溜烟跑了。江家其他人早就在江老太怒火中烧的眼神中溜走啦，只有江宏南一个人留下来，甚至在结结巴巴的安慰，“娘，没事儿的。”

“就是，原本就没事儿，是娘自己吓自己。”

“可是真掉了，老六你还那么小。”

江老太这一刻是真的有些后悔，自己以前对闺女太差。江美美劝，“娘，真没事儿，有我在，娘肯定能到一百岁。”

长命她不敢说，百岁可以拼一拼。“你就别安慰娘了，娘还有许多心愿没有完成，肯定是你爹，那天我骂了他。”

江老太心情复杂，“你爹一辈子有点本事，可没想到死了死了去地底下，竟那么厉害，少说也混了个官吧，不然肯定没有能力给我们送东西。”

“就我骂他两句，他还不乐意，非要给我带走，他不是心疼你吗？这给我带走以后，你可怎么办呀，你还那么小，你五哥也还没娶媳妇，家里这一摊子哟。”

江美美心情挺复杂，原主记忆中，江老太对几个儿子还可以，这会儿放心不下的应该也是几个儿子吧。“娘，我说真的，爹最疼我，我给爹说，让娘多活几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