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递于本王，你又当如何？”

金明轩肃容质问。白妍妍抿了抿唇，尴尬轻笑，企图蒙混过关。她属实没有想到，柳氏这么个内宅妇人居然和番邦人结识，否则仅凭着相府一点儿底蕴，根本就是任她出入自有。“是翠玉将消息告知你的？”

被金明轩长臂一揽，抱入怀中，白妍妍也不矫情，顺势攀住金明轩的颈脖，借着他的力道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位置，慵懒问道。不遮掩的说，她有些惊讶。翠玉刚刚收服，她从来没有过信任。“是，翠玉的父亲就是用了柳氏银钱，还不起后自愿带着家人以身抵债，为奴为婢，谁又敢说，翠玉是真心实意忠于柳氏的呢。”

从这个角度来看，事情确实变得有意思了。既然已经弄清楚缘由，白妍妍也懒得再想，开始跟金明轩说起刚才听见的一些，包括他们所说的，给老皇帝吹枕头风。“番邦妃子在后宫的人数不少，有暗中潜伏的，也有真心实意要在后宫博一片天的，若是直言上禀，只会惹火烧身。”

金明轩语声低沉，落入耳中，让人浑身酥麻。白妍妍闭上眼睛，没有骨头似地伏在他身上，意味不明道：“王爷的克妻之名说不定就是他们暗中捣鬼，您的前两任王妃，未免太冤枉了些，王爷不为她们报仇？”

“谁与你说，她们是死在番邦手上？”

金明轩问，让白妍妍意外，身子顿了顿后意趣十足地询问：“那王爷又是怎么敢肯定，不是他们动的手呢。”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番邦的和亲公主，本身也是番邦圈套，嫁到金明轩身边后就自个儿自缢，栽赃金明轩，挑拨离间。像他们说的，没有金明轩，朝中再无适合的将领镇守漠风关，他们长驱直入，可易如反掌。白妍妍想着，忽地听见一道声音。“她们是本王杀的。”

平静地声音让白妍妍紧握住了金明轩肩膀的手，瞳孔震惊。“怕了？”

金明轩垂首询问。他几乎贴在她的耳畔，温热气息呼来，白妍妍僵了僵身子，好半晌才又动了动指节。四目相对，两双漆黑的眼各怀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