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移动的大房子是柳太辉从林册那听来的,说什么在地上是汽车,在天上是飞机。哎,反正他也不懂,拿来糊弄糊弄父皇应该问题不大。“荒谬,越说越没边了。”
柳白毅听不下去,当即呵斥道。随后又说:“本是想将这酒水生意让你一手包办,可你如此无状,为稳妥起见,还是朕来安排。”
柳太辉眼睛一亮,恨不得当即来个熊抱,附上一句:辛苦了,我的爹。可他不能,他压抑着心中的喜意,低首垂眸道:“父皇,此事若是交给儿臣,儿臣一定尽力去办,能否让儿臣常识一二?”
“此事不必多言,朕自有决断。”
柳白毅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交给他?便是赚了银子,怕也进不了国库。“那儿臣告退。”
柳太辉沉沉说道,说完便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等等,太子,你貌似还有些事情没交代清楚?”
柳白毅抬眼瞪着他。这个逆子,险些被他岔过去。调查赋税之事,他还没交代呢。柳太辉正迈着雀跃的步子往外走呢,一听这话,只得眼含不舍的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大门,眼含绝望,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里挪,再见了,他逃出生天的出口。再过一会,他怕只能横着穿过这里了。柳太辉磨磨蹭蹭的坐了下来。“述个职而已,不必如此如临大敌,朕又不会吃了你。”
看着柳太辉墨迹的样子,柳白毅安抚的说道。“父皇说话算话?”
柳太辉抬起头来看他。“朕一言九鼎。”
柳白毅再三保证,同时心中给柳太辉又添了一个怂的标签。“父皇,其实儿臣这次去查赋税之事,也是经历了许多,这其一便是去了桃花县。”
柳太辉说道。这时一旁的大牛心下颤抖,拼命给柳太辉使眼色:爷啊,我的太子爷,那保密协议上签得可是我的名。您就这么一秃噜告诉陛下了,我可咋办?柳太辉瞠目瞪回去:再不说,我小命可就难保。更何况,那协议可是你签得,与本太子何干?“太子,你这是眼抽了?”
柳白毅担心的问道。“只是昨晚奔波在路上,没休息好。”
柳太辉宛如看到了一线希望,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的答道。“既如此,快些述职吧,你也好早点休息。”
柳白毅果断道。知子莫若父,他能看不出柳太辉心里打什么主意?借口累了想溜?今个这述职,他还就听定了。“太子方才说了去桃花县,查到了什么?”
柳白毅问道。“这桃花县,百姓各个安居乐业、笑口常开,整个氛围比我们京城那是一个天,一个地。”
说道这,柳太辉觑了柳白毅一眼,接着道:“这天嘛,就是桃花村。”
“放肆!”
柳白毅一拍桌子,大喝道。堂堂太子,竟说老子治理的京城不如区区一个偏远的县城?这话,狗听了都要笑。柳白毅只认为柳太辉是夸大其词,然后问:“那你查到了什么?”
“没有,我看那里一片和乐,便没调查的必要了。”
“而且,这酒还是桃花县县令林册发明的,儿臣与其相谈甚欢。”
柳太辉道。“且这林册确实有大才,当称得上是栋梁之名,若是将其调过来,大夏不愁不兴,可惜他就愿意蜗居在那一亩三分地。”
说道这儿柳太辉满脸沮丧。“行,接着说。”
柳白毅摇了摇头。这小子,岂不知有些小人,专做一些表面现象,用以蒙骗外乡人。且愿意蜗居在那小小的县城?他看,怕是这林册有自知之明,不敢上京,只是来骗骗历事太少的愣头小子。不过,这也怪不得太子,终究是年纪尚小、经历太少。“没了。”
柳太辉眼一闭,答道。“什么?”
柳白毅不敢置信的问道。他可是罗列了整整十个地方,你出去这么多天,就去了一个桃花县?还什么也没查到?柳太辉硬着头皮道:“银子用光了,所以只能回来了。”
“朕不是给了你四千两银子?你就到一个桃花县,一气用光了?”
柳白毅厉声问道。四千两银子,顶得上平常人家二十年的嚼头了。他就光去了一个桃花县就花光了?“这不是为了进酒,为了我们大夏的国库,儿臣这才花了大价钱,进这些酒,所以自然是没银子去别的地方了。”
柳太辉振振有词道。“你小子还有理了?”
柳白毅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又念及方才太子进门便一副不醉不归的纨绔样子,哪里还不知道他是贪恋酒水、一心享乐。“来人,将太子给朕绑起来,朕今个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柳白毅勃然大怒,冲着一众瑟瑟发抖的下人道。一旁的大牛利索的出手,将柳太辉绑成了一个粽子,边绑边在柳太辉耳边念叨:“殿下啊,这可不是属下本意,实在是圣命不能不从。”
“哼。”
柳太辉冷哼一声,方才他不把大牛签得契约当回事,如今大牛心中怕是乐开了花,现在恐怕是碍于身份才如此说。而另一边。柳白毅特地拿了柳太辉素日来用以装腔作势的鞭子,足足重达数斤,不过是挥了一下,四周的石头便轰然断裂开来,露出滚滚尘埃,看到这一幕,柳白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天,他必须要把这个逆子打的血肉模糊不成!竟然敢如此狂妄,真是反了天,不教训教训他,都不知道谁是老子了。“嘶!”
看到这一幕,柳太辉差一点没吓晕过去。这一鞭下去,恐怕自己魂都不剩了!“父皇且慢,虽然儿臣言错之话,但儿臣也一直想要为父皇分忧解愁,还请父皇扰了儿臣一回,今后儿臣再也不会犯错!”
柳太辉连忙开口,他可不想挨着鞭子,先把好话说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至于分忧解愁?反正朝廷政务一向繁杂,父皇平日里本就不得空,再加上这卖酒之事,他怕是根本抽不出身来,到时候父皇早就忘记了,那时自己也就逍遥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