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楼开张就砸的关门大吉的温润如玉?酒楼被砸才几天啊,都还没重新开张呢,就不记得苏寂干的好事了,这些人要不要这么健忘啊?他苏寂要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那他们就是——就是了个半天也没挑到合适的词形容自己,勉强合适的就只有小绵羊了。正堂内,苏寂用鸡蛋滚嘴角,滚了半天也没把太医等来,信王府管事的找了个大夫来,信老王妃皱眉,“不是让请太医来吗?”
管事的忙道,“宫里出事了,太后不知道怎么了,脸和双手都肿了,太医院的太医都在寿康宫外待命,不知道太医什么时候得空,小厮就做主请了个大夫回府。”
许氏就道,“一点内伤,大夫看就行了。”
大夫上前给苏寂把脉。谢柏庭看着苏棠,苏棠知道他在看什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以为她不想给自家大哥治内伤吗,可如此一来,就暴露了她会医术的事。她会医术的事连半夏都起过疑心,试探于她,许氏和苏鸿山他们就更不好糊弄了。天知道突然暴露会有什么后果,一点内伤,不是非她不可,她还是谨慎些为好。苏棠瞪谢柏庭,这一幕正好落到三太太眼里,三太太见谢柏庭一点不生气,眼底含笑甚至带了几分宠溺,她的一颗心直往谷底掉。谢大少爷从来没用过这种眼神看过葭儿,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苏棠,可她的傻女儿还对谢大少爷情根深种,就算勉强如了她的意,真的嫁给了谢大少爷,她这辈子也不会快乐。老王妃说的对,长痛不如短痛,不能由着葭儿的性子胡来,拿下半辈子赌气,给葭儿挑个忠厚之人,平安顺遂的过一辈子比什么都重要。大夫把了脉,开了方子,信王府有祛淤青的好药就没留药膏,而后被管事送出府。至于太后出事,信王府里没人关心,连提都没人再提一句,冷漠的把想听八卦的苏棠闹的心底跟猫挠了似的,出事的是太后啊,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居然没人八卦一下,这不合常理啊。吃了回门饭,苏棠和谢柏庭准备告辞的时候,宫里才来了位太医,三太太随口问了一句,“太后如何了?”
太医回道,“太后中毒了,找不到中毒的原因,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
在太医院,他的医术是最差的,留在寿康宫也帮不上忙,就来信王府治点小伤了。想到太后那张不夸张的说,肿如猪头的脸,太医都唏嘘,昨天太后过寿,那般风光,连远在千里之外边关的扶风王都派世子进宫贺寿,才过了一夜,就惨不忍赌,命悬一线。出了信王府,坐上马车,谢柏庭抱着苏棠道,“要不要上街逛逛?”
“好啊,”苏棠应的爽快。然而马车还没离开信王府所在范围,逛街的计划就黄了,靖南王府小厮骑马过来传话,“大少爷,老夫人让您火速回府一趟。”
都用上了火速两个字,他们还能逛街么,回去晚了估计都要挨训,再逛个街就得去佛堂抄家规自我反省了。陈青赶马车回府,路过闹街的时候,碰到一孩童乱跑,及时勒紧缰绳,苏棠脑袋撞到了谢柏庭的下巴,疼的谢柏庭倒抽气。他替苏棠揉额头,“疼不疼?”
能不疼么?不过陈青不是故意的,苏棠摇头,“还好。”
谢柏庭帮苏棠揉了几下,然而苏棠的脸色越揉越差,她连忙抓住谢柏庭的手,疼的她额头都在冒冷汗了。这一下,可是把谢柏庭吓住了,“怎么了?”
苏棠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肚子疼。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可陌生中又很熟悉,因为她有苏棠的全部记忆,自然知道这是姨妈痛。可苏棠的姨妈挺规律的啊,四十天来一回,还没到时间啊,平常都会提前三天吃药,能缓解部分疼痛。苏棠猜测是她最近日子过的太刺激了,接连受惊,昨天还落了水了,情绪起伏太大,导致姨妈提前来看她了。苏棠疼的说不出来话,谢柏庭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事……”苏棠的声音都被疼碎了。谢柏庭心急如焚。没事能疼成这样?!“被人下毒了?”
这个猜测让他脸冷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