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完解剖室,苏念念背起自己的包:“池姐,我今晚要在音乐社写曲子,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池归:“音乐社?”
苏念念点点头:“音乐社里的设备齐全点,我想用什么也方便。”
更重要的是,她只有在音乐社,才能获得唯一安静的环境。 池归也没多说什么:“注意休息,尽量别熬夜。”
“嗯嗯!”
苏念念乖乖点头,“谢谢池姐关心。”
池归跟苏念念告别,去了“等你来”。 傅斯仍然躺在那张躺椅上,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越发显得他眉眼清隽,矜贵斯文。 看到池归,他唇角先带了笑意,从躺椅上下来,修长如玉的手指从桌上拿起眼镜戴上,遮住了凤眸里残留的些许阴戾。 “我来拿东西。”
池归仍然清冷疏离的样子,仿佛中午什么都没发生过。 “池同学,你可真是冷淡啊!”
傅斯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推了推眼镜,尾音拖得有些长,莫名就带了几分暧昧,“明明中午的时候,咱两才有了肌肤之亲……” 刚刚进门的秦晟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趔趄摔地上! 傅爷又在说什么虎狼之词了! 池归却连眼神都没点变化,平静开口:“认知错误很可能由脑内神经病变引起,我建议你立刻去医院做下全面检查。”
傅斯:? 秦晟:? 噗! 秦晟连忙捂住嘴。 他突然有点同情傅爷是怎么回事? 傅斯叹了口气,转身从货架上,将之前就一直放在仓库的用具拿下来,递给池归。 池归伸手接过,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傅斯:…… 他慢慢挑了挑眉。 好像撩过火了啊…… 一向礼貌的女孩,这次连谢谢都不跟他说了…… - 池归将用具装进背包,刚准备上出租车,旁边忽然传来一道不悦的:“池归?”
池归微愣,转头看去。 就见不远处停着池家的车,穿着贵气优雅的赵悦秀和池燕站在车旁,明显是准备上车。 池归懒得理她们,可赵悦秀已经皱着眉走了过来,隔着车子就是一连串质问:“你现在住哪儿了?怎么一点都不跟家里联系?难道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吗?”
池归纤细的手指扶着车门,听到这话,她杏眸微抬:“你们有给我打过电话吗?”
赵悦秀顿时一噎。 她嘴里说着担心,指责池归不跟他们联系。 可实际上,要不是今天恰巧碰上,谁也完全想不起来要给池归打电话。 “我和你爸爸那么忙,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记得?”
赵悦秀短暂的尴尬后,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你做女儿的,怎么就不懂得体谅下父母的辛苦?你看看燕燕,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们聊天!”
池归笑了下。 赵悦秀看不懂池归这笑的意思,但她心里莫名就不舒服。 赵悦秀伸出手,想拉池归:“你别走,你告诉我,你去哪儿住了?”
池归没动,驾驶座的门被人从里推开,正好隔开了赵悦秀的手。 幸古从里面走出来,一米八五以上的男人,面容冷冽,声音冷漠:“这位夫人,请您自重。”
赵悦秀顿时被幸古身上的气势压得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