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向皇后禀报,的确不能再拖了。传孤命令,将名单上我们的人全部控制起来。无声捉拿独孤愈,待孤回京后再行发落。华无相,即刻召集人马,天黑后对北辰宫发起攻击。”
话说完,他笔走龙蛇写了一封信,“徐林,以孤的名义进宫,将这道手谕呈给皇帝。你亲自负责看守皇后,在孤回京之前,皇后宫中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就在这时,朱颜赶来,“殿下,郡主,二殿下能说话了!”
宴楚歌蹭的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殿下跟我一起?”
凤玄冥默不作声,脚下却诚实的跟了上去。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个二皇子。只不过这回再没有一看到宴楚歌就哭,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宴楚歌和她身侧的凤玄冥,似是怀疑,又似忌惮,总归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宴楚歌只当没看到,一脸耿直道:“你不是说二殿下能说话了吗,怎么又没声儿了?”
朱颜能说什么,只能低着头保持沉默。二皇子被宴楚歌这么一点,倒是开口了。“本王倒是不知楚楚竟然还有一手好医术,这回真是多亏了你了,我母妃怎么样了?”
骤然被喂了哑药,又服解药,二皇子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但已经不影响正常交流了。而且他那种令人不适的眼神也遮掩的很好,开口的时候,已然与常人无异了。甚至还带了符合他当下处境的庆幸和感激。宴楚歌见他这样,也就当没看到他方才那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淡定的搬出和凤玄冥商量好的说辞,“我自幼身体不好,爷爷担心我,就给我找了个师父。只是这些年也没什么展示的机会,此番桃溪爆发鼠疫,才不得已献丑了。二殿下和贤妃娘娘当前的下落不宜为外人所知,太子殿下才带我过来的。二殿下可以放心,贤妃娘娘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外加被烟呛到,眼下被烟呛到的伤已经无碍了。至于她的脸,我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如初的。”
听到这话,二皇子表现出了和凤玄冥他们一样的惊讶。“母妃的脸,还能治好?”
“当然。”
宴楚歌毫无负担的指着风玄冥的伤,“还是那句话,太子殿下那么重的伤我都能治好,贤妃娘娘的一点皮外伤算什么?何况二殿下您自己不也是一个鲜活的例子么?想必您之前也差不多认命了,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当个哑巴加残废了吧?眼下您的手筋还在恢复期,没什么说服力,但您的嗓子不是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吗?这样,您还不相信我能治好贤妃娘娘的脸么?”
二皇子忙摇头,“本王没有怀疑你的医术,只是有些惊讶。”
他说着,眼神最终还是落在风玄冥和华无相身上,“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他话说完就定定的看着风玄冥,审视的意味很明显。风玄冥则直接语出惊人道:“四年前,你谋逆逼宫,被皇帝贬为庶人,软禁在隆安北宫。那件事跟皇后有关吧?”
二皇子瞳孔微缩,生硬的否认,“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一听到四年前的谋逆案就气的浑身发抖,却还是本能的否认风玄冥的话。足见他对风玄冥这个太子不怎么信任。宴楚歌遂抢过话头,“就在方才,我们拿到了皇后私自建立的江湖阻止北辰宫的所有名单,殿下的人马已经厉兵秣马,准备今晚突袭北辰宫。很快,皇后私自调兵,勾结民间组织,企图抢夺护国宝藏的各种罪证就会呈到御前。二殿下确定,要错过这个扳倒皇后的绝妙机会吗?”
二皇子当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他迟疑半晌,还是开了口,“为什么?”
怕凤玄冥不明其意,他特地追问道:“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当年故意污蔑我谋逆,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所有皇子为你这个太子让路吗?为什么要帮着我对付皇后?”
凤玄冥眉头微拧,有些疑惑,“什么叫诬陷你谋逆,是为了给孤让路?孤凭一己之力打下燕北四十八州,带回十万冥王军,无数天材地宝,太子之位,孤实至名归,哪里用的着跟你们争?你们谁又能争的过孤?”
这还真不是凤玄冥自恋,天启九个皇子中,他的实力绝对是断层式甩别人一大截的。他的太子之位,完全是焊死在他身上的。只要他想,别说是这些皇子们了,便是元顺帝亲自出马,都不见得能夺了去。二皇子深知凤玄冥的话没有半分夸大之处,心里却更为恼火。“本王知道你厉害,所以从未想过与你争太子之位。甚至就算是四年前,本王也从来都只想和外祖父、舅父们一样,当个纵横沙场的将军,所以本王才自请从戎。若不是有人假传圣旨,说楼太后谋逆,需要本王和外祖父他们带兵勤王救驾,本王又怎会擅自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