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被几位身材高大的保安控制住。“怎么回事?”
突然闹这一出,众人面面相觑,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冬冬震惊地看着突然闯入的白纪非,傅司暮不是说他的人盯着么?可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就盯漏了,任他出来捣乱。“放开我……你们放开……”白纪非腥红着双眼看步步走来的男人,大气粗喘。这些天他要去找冬冬,可每次要靠近的时候都有一伙人冲出来阻止了他。白纪非清楚这是傅司暮的手段,他不甘心,又恨!得知今天是盛世的年会,白纪非想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揭露傅司暮不为人知的一面,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居然真的被他闯进来了。冬冬紧张得身子都紧绷了,以为傅司暮会命人把白纪非丢出,他却没有,只是走向白纪非。“忘恩负义?横刀夺爱?”
傅司暮眼瞳深眯,“既然来都来了,不如说说何为忘恩负义,何为横刀夺爱?”
老板没有打发走白纪非,众人都一脸兴奋的吃瓜表情。白纪非咬着牙,吆喝道,“大家听着,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当年我救他一命,代他被人群殴成植物人,可这家伙非但不感恩,还趁机抢走我的女友,你们说这种卑鄙小人该不该被谴责!”
会场内一片哗然。如果白纪非所言属实,那么傅司暮的人品是真的应该被万人唾骂的。冬冬担心地看着傅司暮,白纪非的受伤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就算他表现得无所谓,说只要能跟自己一起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不在乎,可冬冬能深刻地体会到他心里有多煎熬。尤其在白家那边,他始终不太能挺直身板。众人看傅司暮的反应,只见他冷冷一笑,走到白纪非面前,单手抄裤,脸上是波澜不惊的随性。“救我一命?代我受辱?纪非,是不是看在兄弟一场,我一再容你,忍你,你就认为我允许你信口雌黄,毁我名誉?”
“……”,看着傅司暮沉稳的模样,白纪非心跳漏了半拍。傅司暮眼色森然,冷酷地说,“既然今天你来了,我也不怕家丑,索性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明白。当初你跟一位叫‘索非亚’的当地女性一见钟情,事后被人家先生教训,导致昏迷七年。我可以当你脑子伤过,不好使,但不允许你往我头上泼脏水,懂?”
白纪非瞬间脸色惨白,“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听不懂?没关系,或许我可以请这位‘索非亚’来白府做客,她可说了,对咱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十分感兴趣。哦对了,她还找我要你电话。你们毕竟一夜夫妻,你说我是给呢?还是不给?”
白纪非惊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连呼吸都停止。傅司暮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事!“丢他出去,不准再出现,否则不用看我面子,打残为止!”
傅司暮一声令下,保安就架着他往外走。而白纪非还处于震惊状态,他没有半句反驳,人还是恍惚的,他一个劲摇头,嘴里念叨,“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这不可能……”而远处的冬冬,听到事实真相,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握着高脚杯的指节,狠狠用力,几乎都要把杯子捏碎。可恶的白纪非,原来这么久以来,他都在用骗话博取傅司暮的内疚,还有自己的怜悯!再想着白纪非出国时的誓言更是觉得愚昧又可笑,亏自己当真,可人家脚刚踏上别国的土地,就跟金发碧眼的美人儿滚床单了。傅司暮往冬冬这里看了眼,远远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傅司暮满意地勾唇,“年会继续。”
他这一说,郁北赶紧示意司仪,司仪马上转移话题,带动大家气氛,众人这才陆续进入下面的流程。年会结束后,冬冬坐上傅司暮的车。冬天的夜,路上不见什么车。车内开着暖气,低鸣声声,更显得车内格外寂静。信号灯口,车子停下。傅司暮这才转头看冬冬,“你就没什么要问我?”
“白纪非是你故意放进会场的吧!”
冬冬也看他,说,“你知道他要借今天这个场面滋事,所以你将计就计,反将他一军!”
“他欠收拾,不是么?”
让白纪非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已经是最便宜他的了。“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在撒谎的!”
“还记得那日从白府离开,白纪非口口声声不放弃,当时我的确如你所说,对付他有所顾虑,可也就在那时,我接到黄欣电话,原来她一国外来的朋友认出了白纪非。我也派人过去打听,证实事情的确如此。做为回报,我答应黄欣,放过她,以及她家公司。”
“可恶!”
冬冬握拳,重重砸了一下掌心,“我们都背负着心里压力,愧疚了那么久!”
“事情过去了,往后他有多远滚多滚,休想再来碍事!”
傅司暮也觉得轻松不少,这下子别说大舅一家,就连外公外婆也在自己面前也无话可说。“可是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你知不知道先前看到他出现,我担心得不得了!”
到了这会儿,冬冬对白纪非并没多少感情,更不觉得他可怜,她只是觉得这种事傅司暮不应该瞒着。“有我在,你用不着担心。”
他语气沉稳,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种事,是不是私下解决好一些?今天我真的生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偷情,更没对不起谁,凭什么不能被人知晓?”
其实傅司暮还真希望早一天被所有人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话锋一转,傅司暮挑起眼角问,“还是说,你不愿意把白纪非的罪行曝光在众人眼前?你在心疼他?”
冬冬好笑,忍不住伸手掐他的脸,“得了,绿灯亮了,开你的车吧!”
傅司暮特别爱冬冬的小动作,显得两人的关系很亲密。后面的车催得厉害,他才不管,他拉过冬冬的手,在她手背重重落上一吻。“开车吧!”
冬冬抽回了手,娇笑着催他。傅司暮偷了个香,满意了,这才踩油门,车子冲进寒冷浩大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