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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琴宗,琴宗,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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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哥,莫音好像抵不住了,要不我帮她一把!”

钟离看得甚是捉急。楚桐道:“帮不了,莫音在结界那边呀,现在七煞已经七剑合一,威力在剑道九境之上,我们若断然偷袭,莫说伤不了他们,还会重伤自己啊!”

“可是结界看样子,快抵不住了!”

钟离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楚桐拉低声音,接着道:“咦,有了,我俩逃跑,分散他们念力和注意力!”

钟离道:“下山方向是跑不了,只有往村子里跑了,但是村子里藏不了多久。”

楚桐思虑片刻,决定:“大不了我们再上山,再去那片密林子。”

“呃……只能如此了,总被他们抓回七煞门好,正好我的扶摇诀用上了。”

钟离先是面露惧色,因为早上的时候被那片鬼林子实在吓得不轻,后硬着头皮道:“走!”

趁七煞与莫音鏖战之际,戴着铐链的两个人,开溜了。开溜时,楚桐还不忘讽了句:“七位煞主辛苦了,有劳你们下次再抓啊!”

七煞无法分身,只得眼睁睁看着楚桐和钟离拍着屁股溜走……就差开阳这一剑,就差这无魂的一剑!“嘣、嘣、嘣、嘣……”莫音的娃娃七弦琴,七弦俱断……“破琴!”

好似小朋友生气撒娇,莫音拍骂着膝上古琴。结界破开……结界破开时的巨大冲击力,将村内三百米范围内屋舍统统掀翻,屋顶的瓦片尽数震成了齑粉,落叶再一次漫天飞舞,村口两边的山丘都在摇晃,轰隆隆的回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还未走多远的楚桐和钟离,被这冷不丁的冲击力震拍在地,晕死了过去。六煞的真身也被分别弹出了剑外,后退了十多步,打了好几个踉跄才站稳,七把名剑狠狠插入青石板道里,入地近一尺。若不是楚桐和钟离分散七煞的注意力,结界破后,合剑必定直指莫音命门而来………………等楚桐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上午。竹编的床榻,竹编的四壁,竹编的地板,竹编的桌椅,竹编的杯几……行至竹厅,一阵穿堂风,飘忽而过,竹舍前后的林子沙沙作响,片片竹叶东碰西撞,许久许久方才触地……站在竹厅,望向舍前被竹篱笆围着的院子,院内一位约摸二十六七岁,身材并不算壮实的男子,坐在竹櫈上,手持一把黝黑直溜的柴刀,正熟练地将竹片破削成薄薄的竹篾,一撇一进,厚厚的竹片便裂成竹皮和竹肉,咔咔的裂竹声中,男子的神情,微闭着眼,听着竹片裂开的声音,仿佛极度享受竹片变成竹篾的过程。上唇种着两撇清秀的八字胡,看起来既和善又松软,下唇正中一撮细碎悬针胡,如一滴墨汁从唇底流到下巴尖,一看便像个豁达风趣之人……“噫,楚公子,你醒啦?”

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竹篾和柴刀,面带暖风般的笑意。楚桐走过男子身边,拱手敬施一礼,看了看四周,略带疑惑道:“感谢兄台相救,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此处是……”男子的八字胡向两边高高扬起,呵呵笑道:“不必,不必,我叫朝聚,山中野人,呵呵……”“噢,你现在在首阳山顶。”

既然已到首阳山顶,必定是昨日莫音在少阳村出手相救,将他们带至此处,不过钟离那个鬼精灵呢?还有莫音,昨日见得大战七煞的少女莫音呢?后来结界破开震晕后,发生了什么?七煞呢?楚桐种种疑惑不得解,道:“朝大哥,我那个兄弟呢?”

“噢,你说钟公子啊,他去林子里砍竹子了,马上便回来了。”

朝聚看了看院外的竹林,笑道。钟离三个小时前就已经醒了,跟朝聚聊得甚是投机,说着要去帮朝聚砍竹子,便拿着把柴刀奔竹林去了,已有一个多小时。朝聚继续道:“来,楚公子,坐!”

说完又拾起柴刀和竹片继续做活儿。楚桐坐下,总算是来到了首阳山顶了,终于有机会可以找到莫音本人了。楚桐道:“朝大哥,破甚多的竹篾,准备用来做些什么呀?”

“新做些竹帘、竹席之类吧,反正闲来无事,呵呵。”

好生奇怪,昨天在少阳村口明明只见到了莫音一人,怎的又出现个朝聚呢,难道首阳山上还住着这么多人的吗?朝聚似乎看出了楚桐心中的诸多疑惑,微微一笑道:“钟公子早上已经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你们的事,待会他回来,我们一起去找莫姑娘!”

楚桐双手抱拳,感激道:“那就多谢朝大哥了!呵呵!”

“呵呵,谢个锤子,没啥好谢的!”

“哈哈!朝大哥,首阳山上只有你和莫姑娘两人吗?”

“不是啊,有四个,还有你和钟离!要不你俩是鬼!”

“呵呵!我说以前……”“呃,以前啊,以前我一个,后来有三个,再后来两个,嗯……,现在有四个了,所以首阳山上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

“哈哈哈哈!在你之后,莫姑娘和谁又来了吧?”

“对,她来了,和她爷爷,莫爷爷,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娃娃,七八岁吧,爷孙俩,哈哈。”

“这么说莫姑娘,来山上十年了,她现在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比我年纪还小!”

“嗯……,足够了!你看得真准,她今年确实十八岁!”

“哇!十八岁便已经入了琴道九弦之境,成为神农琴师,遥不可及呀,我都二十岁了,还是玄道六境啊!”

“你怎知道她是九弦之境的神农琴师,昨天她明明拿的是把七弦娃娃琴呀?”

“看她的手法,总像是那把娃娃琴上少了两根弦似的,都不够她弹……”“哈哈!你小子,观察十分敏锐嘛!昨日我让她拿把九弦琴下山,偏不听,非说七弦够了,若不是最后你们分散七煞的注意力,那还是很危险的。”

“难怪,村子里的人,都叫莫姑娘琴宗……”“琴宗?呵呵,虚名罢了,在我眼里她永远是个七八岁,爱耍性子的女娃儿!”

“她的琴儿,应该是莫爷爷交她弹的吧,莫爷爷应是个不世高人!”

“不对,不对,莫爷爷只个手艺人,不悟琴道。”

“那莫姑娘无师自通,十年修成神农琴师啦?”

“呵呵,没那么久,准确的说是,八年!”

“呃……不是吧……”“呵呵,这女娃娃,奇怪的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女娃娃,跟我下山卖了一次野味,在那村口大榕树前,歇脚,奏了一曲琴给老榕树听,后来便不一样了……”“呃……”…………钟离肩扛一捆竹子,往院子里一卸,乐呵呵道:“桐哥,你醒啦!”

“哎呦,好大的竹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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