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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月儿的琴,钟离的“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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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在素经楼楼下凉亭石凳旁等到了月儿,就跟着月儿去了俊星楼。俊星楼是墨渊阁中的一栋用于观测星象的楼阁,该楼阁所处位置很开阔,晚间在楼上观看星象,视野十分良好,俊星楼一共有七层,一到六层为墨渊阁历来观测到的星象的记录书籍和历代阁主、阁老著作的一些星象学说的书籍,第七层放置的是一些罗盘、沙漏和星象仪等其他观测星象的仪器。同时第七层也是吸纳墨渊阁天地灵气的好地方,特别是每当月圆之夜,月亮引起大海潮涨潮落时,楚桐对海洋之力的感应最为明显,是他练《祝海术》的最好时刻。钟离跟着月儿一路爬到了俊星楼的第七层,看见楚枫和楚桐果然在这里练棋和练字。楚枫和楚桐看见钟离来了,激动的放下手中活儿,过去一把抱着钟离,分开两个多月没在一起玩了,真是想念。但是这次见面,钟离的兴奋度好像没有楚枫和楚桐那么高,表现得没那么热情,甚至是说有点心不在焉的。因为钟离还没从素经楼内发生的事里面走出来,毕竟第一次被女孩子亲,他有点不知所措,所以跟着月儿走来俊星楼的这一路也尴尬得一句话没说。不明白缘由的楚桐和楚枫还以为两个多月不见钟离,他是不是在山海宗一个人闷傻了,又没人陪他玩。于是楚桐玩笑说道:“钟离,你怎么了,你是在家里练功练得呆若木鸡了吗,还是修成正果了,吃喝玩乐全戒了吗?”

钟离脸上还有些晕红,吞吞吐吐回了句:“没,没,没有。”

“那你见到我们怎么兴致不高呢,这不像你的风格啊,都没有趁我们不注意捉弄我们,直接就给我们露面了,”楚桐道:“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用眼神打量着钟离和月儿。楚枫接道:“是啊,钟离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怎么了?”

钟离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但素经楼内吹耳朵的事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否则会被楚桐和楚枫玩笑一辈子,于是强装镇定地说了一句:“我跟以前一样啊,以前也这样的嘛。”

楚桐见月儿也略显尴尬羞涩的神情,猜到钟离和月儿之间有什么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只是具体不知道是什么事,估计也不是天塌下来的事,于是也没有再过多追问,便问起了钟离这两个多月来在家里发生的事,以及没有他和枫哥在功法进展上为钟离垫底,钟离有没有被责罚。聊了好一会,钟离这才逐步缓解了刚上楼时的那种尴尬心境,慢慢地变回了那个调皮、鬼精又可爱的钟离。月儿见他们三人聊开了,也聊得开心,就说已经把钟离带到了,让他们三兄弟好好聊,她下去练琴去了,说完就要转身下楼去了。但是楚枫让月儿留下来,和他们一起玩,还说让月儿拿她的那把琴上来,弹琴给他们三人听,说一起进入墨渊阁两个多月了,他们还没真正欣赏过月儿的琴音,今天正好钟离也来了,四人难得一起。上次拜阁主为师的时候,钟离本也想一起留下来做墨渊阁弟子的,但是楚槐没有同意,不然他们四人就是师兄妹了。听到枫哥这么一说,楚桐也附和道:“对对对,月儿弹琴,枫哥下棋,我练字,琴棋书画就差个画画的,要不钟离你来充个数,画一画吧。”

楚桐知道钟离不会画画,故意这样玩笑钟离。钟离应对自如的说道:“琴棋书画,一定要画吗,我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因循守旧,可以琴棋书火的嘛,你们弹琴下棋练字,我可以在旁边玩火的嘛,如果说字写得不好,我还可以帮你烧掉,不让别人看见,哈哈!”

楚桐笑道:“哈哈,这才是真正的钟离,才是我们的兄弟钟离!”

四人其乐融融。于是月儿便下楼将那把刻有‘月’字的琴拿了上来。三人端坐,准备欣赏月儿的琴曲。月儿问大家喜欢听什么样的曲子,她好弹他们爱听的曲子,但是楚枫、楚桐、钟离三人都说没有什么建议,让月儿随意弹就好。月儿略微思考了一下该弹的曲子,于是就开始转轴拨弦,然后低头认真慢慢的弹奏起来,琴声低沉、婉转而悠长,声声掩抑,颇具思乡思亲之情。渐渐的把楚枫、楚桐、钟离带入了琴音的感情之中,琴声仿佛在诉说着对亲人无限的怀念。从小从未离开过山海宗的楚枫和楚桐被琴音勾起了内心的孤独之感,想起了疼爱自己的娘亲,想起了山海宗的亲人。钟离则是听得紧紧握着藏在怀里的玉龙笛,这支玉龙笛是他以后寻找亲人的唯一信物了,不由得眼底泛起了丝丝泪花。一曲弹罢,楚枫没有了下棋的心思,楚桐也没有了练字的心情,钟离只是默默仰着头,希望可以把流出的眼泪再倒回去,不让别人看见。氛围有些浓厚,钟离此刻的心情也许月儿能够体会一二,但是楚枫、楚桐这两个幸福的孩子应是还无法理解的。钟离说道:“月儿,你的琴声很动听,但是辣眼睛,啊,真的好辣!”

这首曲子弹的让大家都有所感触,但是领悟最深的人,还是钟离和月儿,这首曲子也让这两个身世相近的孩子,在情感上有了共鸣,月儿能弹,钟离善听。月儿道:“那我以后不弹这种曲子了,你们都不提建议,我才是随便弹的。”

楚桐说道:“弹奏得太好了,弹得我都想我娘了,好想回家啊。”

楚枫道:“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山海宗几天了,过节的时候,爹是允许我们回去的,桐弟。不过月儿弹琴弹的这么好,不如中秋节和我们一起回山海宗吧,去玩一下,顺便弹琴给我娘他们听听,我娘喜欢听琴,她一定很喜欢你。”

怀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月儿,希望月儿能同意。月儿毕竟是女孩子有些矜持,她看了一眼钟离,看看钟离对她去山海宗过中秋是什么反应,钟离也是说道,师娘一定很喜欢她。于是月儿才点头同意说:“还得要问问师父。”

楚桐和楚枫齐声说道:“阁主一定会同意的!”

楚桐对钟离说道:“你有一只玉笛的,会吹了吗?”

钟离摸摸胸口拿出随身携带的九龙玉笛,拿出来戳了戳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还不会吹,只顾着练功了,没心思学,我也就是自己平时拿这笛出来看看,师父和师娘说这玉笛还有一个玉龙吊坠的,吊坠弄丢了,只剩个笛子了。”

说着钟离脸上带了些失落。不过钟离话锋一转,马上调皮的说道:“如果你们愿意听,我还是很愿意吹。”

说完就把笛子放在嘴边胡吹一通,声音难听至极,如杀猪宰羊声一般刺耳,简直是污染耳朵。弄得月儿、楚枫、楚桐三人连忙捂住耳朵,听到这种笛声和之前月儿弹奏的琴声比起来,简直是让人痛不欲生。搞得他们三人在俊星楼七层鸡飞狗跳,楚桐和楚枫想抢走钟离的玉笛,不让他在继续吹了,可是现在的钟离轻功已经相当不错了,《扶摇诀》已练到了第三层燕过无痕,楚枫和楚桐怎么抓也抓不住他。钟离见他们听的越痛苦,就吹得越是开心,越是起劲。四个人在楼上是玩闹的天翻地覆。楼下的其他墨渊阁弟子,听见楼上是一会是宛转悠扬的琴声,一会又是杀猪般的笛声,于是有人去茶室通报了稷安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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