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今日粟朗王也来到了宫中,您有什么话就去对他说。”
小安子的话在司徒晓头脑里狠狠敲了一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冤有头债有主,娘娘您放过小安子吧……有……有鬼……鬼啊……”司徒晓连忙捂着嘴往树丛后躲了躲,哪知,小安子早已被吓得魂飞散胆,踉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等小安子跑远,司徒晓才敢从树丛后上前来,看着已经染成灰烬的纸钱,空气中还有纷飞起来的灰烬,火盆里也还有闪闪烁烁的火星。司徒晓秀美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她看了看四周,除了风声似乎没有一丁点声音,司徒晓将火盆里已经燃尽了的灰烬倾倒入那肮脏的池中,又将火盆藏入了岩石那五指宽的缝中,做好了这一切,才从小安子离开的那条小路离开。回到听月小筑,珍儿早在门口迫不及待的要出去找她,见司徒晓回来,珍儿忙上前来询问,司徒晓却只是什么都没说,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珍儿看着那侧附在床上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司徒晓想要查清当初惠王妃的真正死因,不是为了死去的惠王妃,而是为了她自己,关于听月小筑,关于司徒晓这个名字,她很想弄清楚究竟是和惠王妃有什么关系。醒来时,司徒晓便趁着珍儿离开时一个人出了听月小筑,她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什么地方查起,也知道她不过是一个山野丫头,就算是夜洛亲自带回来的,身份比丫鬟高一点点,也没到可以私自来去无顾忌的地步。所以,每走一步,司徒晓越发的小心。却哪知在一条狭路上遇到了夜洛,她知道自己躲不开,便迎了上去,请安:“晋王。”
夜洛看着司徒晓,匆匆的身影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你不在听月小筑好好呆着,一个人跑出来做什么?”
话里分明带着几分怒意。司徒晓听在耳中,并不抬起头,只是低头道:“我只是来花园里走走。”
夜洛一转不转的看着司徒晓,眼中怒意愈发明显,顿了顿,眸中的光却变得几分轻蔑,“本王将你留在宫中,并不代表你可以目无王法到处瞎逛,有些地方你去得,但有些地方你若去了,本王也留不得你。”
话里带着几分深意,司徒晓却不知道夜洛口中的去得与去不得究竟是什么意思,想着,她默默的抬起了头,看着夜洛,请示:“晋王,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夜洛轻轻一哼,几分怒色几分冷的看着司徒晓,道:“今日本王要和粟朗王去千户林狩猎,你先回听月小筑,晚上本王要设宴款待粟朗王,你好好打扮一番。”
说晚便扬长而去。司徒晓愣在当场,这样盛大的夜宴,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夜洛究竟有何目的,她觉得自己这颗棋子越来越不由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