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他的动作稍显笨拙,但是他人长得好看,手指又修长,即便是笨拙的动作,也十分赏心悦目。苏挽透过铜镜,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苏挽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人,而她身后的人则在专心的在帮她把头发擦干。这样的场景当真是……苏挽目光闪烁了下,将脑海中的那个念头抛了出去。她决定说点什么,若是不说点什么,她觉得自己会遐想非非。“二哥哥用饭了吗?”
“梁媛去龙虎山了。”
两个人同时开口,彼此愣了一下。苏元璟最先反应过来,回答道:“吃了。”
苏挽后知后觉想起他的话,猛地回头:“她去龙虎山干嘛?”
苏元璟目光闪烁了下,梁媛去龙虎山的目的他心知肚明,但是他不想让苏挽多想,迟疑了片刻,他沉声道:“也许是梁田对我不放心,派一个师爷盯着我不放心,便让梁媛过去盯着我。”
“二哥哥,你是这样认为的?”
“嗯,晚晚有其他的见解?”
有何见解?她能说那梁媛分明是冲着你去的么?话本上说,当一个女人放下(身)段愿意跟一个男人同甘共苦的时候,没有几个男人不动心。就算是她,若是有一个男人为她做到如此地步,至于动不动心,苏挽没经历过,不知道,但是感动肯定是有的。那二哥哥呢?二哥哥会对梁媛动心吗?苏挽这般想,也就这般问了,问完了,便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眼里写满了好奇心。苏元璟被她这眼神看得心乱如麻,面上却是一片镇定之色,他淡声道:“不会。”
苏挽放心了,她笑道:“二哥哥说不会那就真的不会了,虽然我们家不嫌弃出身,但是我还是觉得,梁媛配不上你。”
苏元璟倒是很想问她一句,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他?话到嘴边,他忍住了。她尚且不知自己的真实身份,问了,无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他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杨枭呢?”
“我让杨枭帮我去办事了。”
说到正事,苏挽就来了精神:“我觉得太守府的仇姨娘跟之前去世的老县令有莫大的关联,很有可能是老县令的女儿。”
“你已经有计划了?”
苏挽眉眼一弯,用力的点了下头。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夜雨,淅沥沥的雨声,带来一股凉意,却带不走,屋内的一片暖意。……沪州离南城并不远。楚离跟杨枭快马加鞭,只用了一日的时间变到了沪州。只是,他们在镇上待了三天了,依旧一筹莫展。这边盛产香料,可楚离将在仇姨娘身上发现的香料给他们看过后,一个个都说不知道是什么香。楚离垂头丧气道:“这该怎么办?”
“你们可以去找孙大娘问问,她懂得比较多,也许她知道也不一定呢。”
有一个好心人给他们指了一条路,楚离谢了她之后,要了一个地址就去找孙大娘了。楚离跟杨枭在去找她的路上,看见一个大娘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此时,一个醉汉正对她拳打脚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欺凌弱小!”
楚离最见不得这样的人,当即便冲了过去,一脚踹在那个男人的心窝。男人直接被她踹飞一丈远,躺在地上哀嚎。楚离赶紧跑到地上的妇人身边,将她扶起来:“大娘,你怎么样?我送你去医馆。”
大娘已经恍恍惚惚说不出话来了。显然是伤的极重了。楚离忙对着不远处的杨枭喊道:“站在那干嘛啊?快过来帮忙啊!”
杨枭走过去,刚要去搭脉,手还没碰到人,就被楚离用力拍开了:“我是让你过来帮忙把人背去医馆,又没叫你号脉。”
杨枭:“……”他沉默了片刻,到底是转过身,蹲下,示意楚离将人放到他背上来。那被楚离一脚踹飞的男人这会酒也醒了,他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大声的喊着:“救命啊!杀人了啊!”
很快,就有不少的百姓围了过来,他们过来的晚,不明真相,瞧着一个大娘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还有一位也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而楚离跟杨枭毫发未损。顿时,围观的百姓们便将两人当做了歹人。“天呐!这不是孙大娘吗?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
“是他们两个打的!快把这两个人抓去官府!”
“等下,他们有兵器!去报官!让官府的人把他们两个杀人犯抓走!”
楚离额头青筋直跳,这些人当真是是非不分,这哪里是他们打的?他们两个至于跟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的过不去吗?而且还无缘无故的。楚离怒不可遏,她气呼呼的指着地上的男人:“明明是他打的,我们路过好心把人救了下来,你们不感激就算了,竟然还冤枉我们?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躺在地上的男人哭嚎道:“各位叔婶,那是我娘,我怎么可能会打她?刚才我过来找我娘,一过来就看见我娘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我要同他们理论,这女子直接一脚将我踹飞,若非你们来得快,只怕我也要死在她的刀下了!”
过来的人都是乡里乡亲的,有人认识母子的,但是想到大娘儿子的心性,怕被报复,便缩在后面没吭声。楚离还想理论,杨枭耳尖的听到了有习武之人往这边赶来的脚步声,他上前一把拎着楚离的胳膊:“先走。”
“可是那大娘……”“走!”
楚离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百姓,咬牙跟着杨枭离开了。以他们两个人的武功,这些百姓根本拦不住他们,只能由着他们走了。一直跑了很远,两个人才停下来,楚离撑着腰,气喘吁吁道:“这里的百姓是不是脑子有病?”
杨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一眼天色转身就走。“你干嘛去?”
“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