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
曲暖夏皱眉,“妈,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被抓起来了吗?怎么又进医院了?是不是又惹什么事,被人打了?”
“你这死孩子说什么呢?你舅舅他就是脾气急了点,人不坏。”
杨茹不满地垂下眼,但又想起正事,只得放缓情绪,哭诉道。“暖夏啊,这次真不赖你舅舅,你舅舅他这真是无妄之灾,昨天夜里他被放出来,都快回家了,走到小巷口,被一群混混给打了,当时要不是你弟恰巧路过,打电话报警,这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说这都什么事啊,给你外婆都快吓出病了,我到现在都瞒着他们,不敢说你舅舅进监狱的事,而且那群人下手还狠,你舅舅到现在还躺床上,你可得为他作主啊。”
“妈,你确定不是舅舅之前又惹事,现在被人报复了?”
曲暖夏冷漠地移开眼。她太清楚他们家人是什么德行,尤其她那舅舅,被人打也很正常。只是她没想到,陆深寒到底还是听她的,把她舅舅放出来了。她是发现这男人嘴硬得很,还总是默默做事,不告诉她。这么一想,她就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只想快点去见男人。而她也就这么做了,抬腿准备离开。杨茹一见,气得脸色铁青,使劲拉住她的胳膊,声音急切起来,“这事还没解决你要去哪?你就不管你舅舅了?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打?”
“妈,我怎么解决?”
曲暖夏忍下怒气,将手抽回,“你要解决的事我已经帮了,如今人也出来了,你还要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能请得动陆深寒帮他出气吗?”
“你不知道我昨天说了多久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才点头答应,而且还说要是再犯,下场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他还警告我,再有下次,连我一起扫地出门。”
曲暖夏故意将话说得绝,就是为了以绝后患。果然,杨茹一听不再说话。曲暖夏又象征性安慰几句,便要离开,紧接着,再次被杨茹抓住手臂。她脸色一变,还没说话,就听对方理直气壮道:“你医药费还没交,独立病房医药贵,医生刚刚还来催了,再不交就要赶我们出去。”
“行,我去交,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曲暖夏为了脱身,只能认命地去交,临走前,她去找了医生。得知杨茹果然夸大其词,杨晨只是轻微擦伤,等下再检查没问题就可以出院。曲暖夏心下了然,快步离开。她现在一刻都不想跟这群人相处。她好想快点见到陆深寒,想要窝在他怀里,感受被爱护的滋味。待曲暖夏离开后,杨茹立刻换了个脸色,满脸愤恨地跟杨晨说,“这死丫头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当初就应该强行让她去跟那个老男人结婚。”
“行了姐,先消停几天吧。”
杨晨吊儿郎当地坐在病床上吃着苹果,一点也没有受伤的模样。虽然陆深寒下手狠,但到底也没有下死手,没踢到要害,加上杨晨皮糙肉厚,并没有受多大的伤。昨天被打更是夸大其词,那群人也只是给他一个教训,没下狠手。“你还在这嬉皮笑脸,这件事你就准备这么算了?”
杨茹不明所以。“算了?”
杨晨丢下苹果,阴险地眯了眯眼,“怎么不可能?”
“这事你别管,我管他是陆家还是什么家,敢打老子,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就凭你?”
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走进来,讥笑一声。两人都被吓了一跳,杨茹更是因为这几天的事火气大,站起身插着腰怒吼道:“你谁啊?你凭什么进来?保安呢?都是吃白饭的吗?”
“闭嘴!”
方涟压下眉眼,满脸地嫌弃,“你们要是想被赶出去就尽管大叫,你们应该去搞搞清楚,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些穷鬼住上豪华包间的。”
“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杨茹撸起袖子,指着方涟破口大骂,她最是恶心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你不知道我女婿是谁啊?你没见刚才我女儿去交的费啊。”
“哪来的东西,穿得人模狗样,尽不干人事。”
“你……”方涟被骂得脸上涨红,她从没遇见过这种泼妇,毕竟跟她撕扯的都是真正的豪门贵妇,别人就算再气,也万不可能这么粗鲁。眼见杨茹准备过来撵她出去。方涟只能忍住脾气,快速说明来意,“我是来跟你们谈笔合作的,昨天是我让人把你们捞出来的,也是我给你们安排的病房,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查,你们当真以为陆家会在乎你们?”
一听这话,杨茹没再说话,跟杨晨交换了个眼神,琢磨话里的真实性。方涟自如地坐到椅子上,“不用怀疑,我会帮你们自然是有原因的,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杨茹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立即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有争气的女儿和一个富可敌国的女婿,我哪有什么敌人,我们想要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茹,我说你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方涟压下唇角,没耐心再跟她东扯西扯,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500万,要不要合作,看你们。”
一听这个数额,杨茹和杨晨两眼放光,杨茹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喜笑颜开地拿过支票,谄媚道:“这位夫人,您不早说,害我还误会您了。”
“姐,等等。”
杨晨拉了拉杨茹,警惕地看了眼方涟,“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谁知道这支票是真是假,我们都是守法的公民,违法乱纪的事可不做。”
“我要你们做的事很简单,把曲暖夏赶出陆家,让我女儿上位,事成之后,我还会再给你们500万,足够你们下半辈子的生活。”
方涟彻底没了耐心,开门见山道。闻言,杨茹反应过来,放下支票,戒备地盯着方涟。“你觉得我们是傻子吗?这种亏本的买卖,我们可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