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有什么意外,也不会有什么反转,绝对的实力之下,胜利和失败是显而易见的。”
吴大脑袋此刻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尽量将自己看不见的脖子伸向大操场的方向,一边高声说道。“不过,我倒觉得,刚才那个叫韩贲的刚才一个大的迂回,绕到了那个叫奇志杰所率领对伍的后方,击杀他们的术士的战术很精彩啊。这倒是韩贲和林巨胆在这场上唯一的亮点了。”
卡拉隆斯坦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大总教,您是否觉得韩贲那样也有些太过无耻了呢?”
教导奥克斯突然问已经坐下观摩的贝克拉苏。贝克拉苏和芝妮雅早就有人给他们端来了椅子让他们坐下来。贝克拉苏反问道:“哦?怎么个无耻法?”
奥克斯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刚才大家也看到了,韩贲是利用了哈兰的那个不适合的术法,而被他钻了空子。他和他的队伍,尽量靠近大操场边缘,让哈兰因为怕伤及无辜的围观人群而不敢贸然对其进行术法攻击。”
“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韩贲才能突然转向,又靠着自己身上那诡异的异光才能“击杀”哈兰,但是在战场上可是没有这种条件的,也没有观众可以利用,这种投机取巧的战术难道不能称之为无耻吗?”
“不不不不………奥克斯教导,你错了!”
一直关注场上形势变化的吴大脑袋,突然回过头来连声不断地否定奥克斯。“吴大……,我说吴教导,你说我错了,请问我错在哪儿了,麻烦你给我指出来!”
“大总教!”
吴大脑袋先是看了眼贝克拉苏然后不甘示弱地对着奥克斯说道:“在战场上,是可以无所不用其及的。我认为能够抓住一切漏洞,而且能够利用一切有利于我方的条件,达到击败击和杀敌人,这是一种很值得提倡的美德!”
“什么?美德?”
奥克斯直接怪叫出来。“吴大脑袋,”奥克斯也不讲修养和礼貌了:“我们的圣灵联军是什么部队啊,那是高贵而圣洁的部队,就注定了我们的联军是不会去干那些令人不耻的事情。你也是一个当教导的人,骑士精神还没忘吧,不想着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击败敌人,整天就想着搞点见不得人的小勾当,这种军人能率领部队打赢战斗吗?”
“有那个骑士会在旗帜下宣誓,我们用毒药,用陷进击败敌人,还不是宣誓要用自己的剑与热血?”
“战场上正面冲击,永远比绕后迂回对敌人的震慑力来得巨大。哪怕不敌,也应该堂堂正正死在一往无前冲锋的路上,而不是靠着一点不入眼的小聪明,来取得一点对大局丝毫不起作用的胜利。因为这将是联军之耻。(韩贲:我说你们打了三百年的仗,怎么打成这副德行呢,原来还是想和敌人法贵族战争啊,你们以为你们和敌人沾亲带故啊。一帮白痴)”“联军之耻?”
吴大脑袋立刻也反驳道:“我们圣灵大陆打了三百年的仗,一败再败,你们大家不觉得,我们的战略和战术出了问题需要调整么?”
“不说战略层面,我们使用的战术,我们作为教导交给学员们的战术,是不是过于老套和迂腐?我们是不是过于强调了高贵精神等等于战胜敌人毫无关系的东西,我认为在战场上,击败敌人打赢一场战役才是最主要的,如果一支部队打败了,面对黑黎曼人的屠刀,还能讲究什么高贵精神,还能考虑自己的军容是否齐整么?”
“吴大脑袋,你想否定联军建军最基本的宗旨吗?你………”“好了,不要吵了!”
卡拉隆斯坦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二人面红耳赤的争论。在贝克拉苏面前,自己这边吵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卡拉隆斯坦难看。贝克拉苏突然出声问吴大脑袋道:“吴教导,你说如果此时韩贲在战场上,他像刚才那么做,他会有什么后果?”
吴大脑袋略微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晃晃自己的大脑袋:“从一开始的动态来看,他的选择就是准确的。”
“嗯?怎么讲?”
“首先,他知道自己没法和对面作正面对抗,因为那种无意义的对抗只能有一个结局,军人是杀敌的,不是送死的,不是昂着头颅送死就算高贵了。”
吴大脑袋说话间又讽刺了一回奥克斯。“他故意往外面跑,将整个对方的左翼都带得偏离了自己的行进方向,这也相当于搅乱了对方既定的节奏。因为奇志杰哪怕一个劲地往林巨胆这边猛攻,他是不能不管在他外围的韩贲的,因为他的左翼暴露在韩贲眼前。所以他只能被韩贲牵制着转向攻击。”
“而韩贲利用身后大操场外围的观摩人群限制哈兰的术法攻击,并且快速绕后“击杀”哈兰,对时机的掌握和对目标优先打击的选择也是相当准确的。在战场上就相当于“击杀”了黑黎曼人的奥术师,这是非常值得表扬的一次攻击。”
“那么,吴教导,”卡拉隆斯坦也开始发问道:“你觉得接下来,韩贲该如何面对几乎只受了不大损失的布鲁斯•威瑟三路围攻呢?”
“不不不,没有三路了,我想他一路都组织不起来!”
“嗯,为什么!”
“既然,他利用围观人群限制哈兰的术法攻击,那么接下来他一定会率领他还仅剩的人彻底退入那些围观的人群之中,让那些围观的人成为他的掩护。布鲁斯•威瑟不可能还能在那么多围观的人群中组织起想像的方阵。韩贲只要在人群中不断向着被分散的布鲁斯他们放箭就可以。虽然韩贲他们最后还是会输,但是布鲁斯•威瑟最终也会损失许多人。”
“如果是在战场上,在兵力和军兵种对等的情况下,相同的这样的战术也许就会将敌人拖垮,自己也能保存有最大的力量。但是我还是要说,这场考核他们还是会输的。”
“唉?”
吴大脑袋说着说着,似乎自己回想起了一点什么:“我怎么觉得,这种战术风格似曾相识,很像我当学员的时候学过的某个将领的战术风格,可是我好像忘了他的名字了。”
“大总教,您知道吗?”
“咦,大总教人呢,怎么不见了?”
芝妮雅也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贝克拉苏突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卡拉隆斯坦忙问道:“凯瑟琳督导,大总教他去哪儿了?”
芝妮雅蓝色的瞳孔也透露出迷茫之色:“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就坐在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