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太多人,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欧晓曼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抚着胸口,安慰着自己恐怕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她不死心地再往前小小的走了一步,裙子顺着她的身子直直往下掉,她惊慌得一下拽紧了衣裙。欧晓曼立马转头,看着南逸轩的背影心中的委屈一下就往外蹭。她捏着裙子疾步走过去直直撞到南逸轩的身上。软软的身子贴在后背,南逸轩的身子有些僵。以为是哪个陌生女人这么大胆地贴上来,直到熟悉的香味蹭入鼻间,他才无声地笑了起来。面对她的投怀送抱,他很是惬意地享受着。“南逸轩。”
她的脸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有些委屈地开口。南逸轩一下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欧晓曼,一下子就蔫了下去,这让他有些慌张。他正要转身,欧晓曼急忙地对他吼:“别动!”
南逸轩一下子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欧晓曼捏紧了自己的衣裙,心脏砰砰直跳。可这里太多人,南逸轩又太过引人注目,已经有不少人细细打量着他们二人。欧晓曼有些尴尬,不想让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的窘态,她有些慌张地出声:“南逸轩,怎么办?我的裙子好像坏了……”南逸轩一把抓住她搂着他腰的手,一拽就将她拥入了怀中。她的裙子又往下掉了几分,欧晓曼堪堪提住了它,才没让自己走光。“怎么办呀,等会宴会就要开始了,我这个裙子怎么见人呀。”
南逸轩一把将西装脱了下来,套在了她的肩头。适时徐漫从那端走了过来。看着欧晓曼的肩上搭着南逸轩的外套,满脸都是揶揄,充满戏谑地开口:“这里的冷气打得这么冷吗?”
欧晓曼有些羞赧地别开了头。而后她发现她这个学弟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她又注意到欧晓曼的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衣裙。那双潋滟的眼轻轻眯了一下,也发现了不对劲,询问:“这是怎么了?”
南逸轩挑眉,看着徐漫:“我才刚到不久,你问我怎么了?”
“裙子大了?”
南逸轩没好气的声音让徐漫翻了个白眼,又关切地看着欧晓曼。欧晓曼捏着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裙子,裂开了……”徐漫有些慌张地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难道说真怀了?把裙子都撑坏了?”
南逸轩一把将欧晓曼拽回来,对着徐漫:“你一天都给她灌输什么思想呢?你的脑回路怎么跟你老公一样呢?”
徐漫一听就来气了:“我们清礼怎么了?虽然我也觉得他有时候有点呆,也不准你这么说他。”
南逸轩有些诧异地看着徐漫,这个与他一样冷冰冰的女人。以前的她睿智精明,虽然现在也是一样,可是她又与以前不太一样。眉眼间不再是那般的冷漠,而是沾染了些许的人情味。想必就是于清礼常年的坚持,才让学姐变成现在这样。他心里忽然有些感慨,果然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改变一个人。“对了,晓曼这个裙子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怀孕了也不可能将它撑破。”
欧晓曼刚才随意拿了一杯附近的果饮慢慢酌着,忽然听到徐漫再次开口,她呛得咳嗽。南逸轩心疼地给她顺气,又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徐漫。“我也不知道,之前它就有些松松垮垮的。后来走路的姿势稍微有点大,直接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它就直接向下滑。”
徐漫移到欧晓曼身边,让南逸轩围在二人身边,她拉开盖在欧晓曼身上的外套,看到裙子上有一道大口子。她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这是她精心为欧晓曼挑选地裙子,从昨晚开始她就不停地在检查。一直到今日一早,也是在她细致地检查下,发现并无异样,才吩咐着她们将裙子带上楼。当时并没有出现这样大的裂口,如今却有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可在场的谁不知道欧晓曼是南逸轩的女朋友?虽然他爸妈不同意,但是南逸轩护得可紧了。即使再讨厌欧晓曼,也不可能敢这样明目张胆地下手。就算她们有这个胆子,那也不可能正巧能碰到送礼裙上楼的礼仪小姐,除非那人来得特别早。下一秒,徐漫就眯起了眼睛。徐芳妮那张伪善的脸就飘入了脑海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徐芳妮干的。徐漫向来与她水火不相容,她躲自己都还来不及,对于自己的订婚宴她应该避之不及才对。而她却乖巧地跟着来了,面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还这么忍气吞声,为的就是不被自己赶出去。她也猜到了自己会将欧晓曼请过来,她就潜伏在订婚宴中,找机会让欧晓曼出糗。没想到让她误打误撞看到了送礼裙的礼仪小姐,也没想到恰好就是欧晓曼的那一套被她发现,还让她跟着上了楼。徐漫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看来之前的教训并没有让徐芳妮悔改,她反而变本加厉地干出一档子又一档子的事来。“我想,我知道是谁干的这些事了。”
听着徐漫沉下去的声音,南逸轩和欧晓曼也知道了她口中的那个人。也是,到底还是亲戚关系,来到订婚宴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想要做点什么,仗着她的身份,也没人会拦着她。“漫姐别急,现在不是时候,等会订婚宴就要开始了。”
欧晓曼看着她的脸色,急忙安慰着。她又转头看着南逸轩:“现在我的裙子怎么办啊?”
南逸轩的大掌按在她的肩头:“别怕。”
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他早就为欧晓曼准备了一套,碍着徐漫他才没强硬地让她换上。也幸好他有一手准备,现在才不至于这么慌张。“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晓曼现在不方便,学弟你先带她上去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