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到申江演出，陪他走一程。】江时亦啧啧了两声，可见是亲徒弟，跟外面那些游兵散将的学生不一样。也难怪姜渭城异想天开，想拜傅砚清为师。这么多红利，谁不想吃，尤其还是对于他那种利欲熏心的人。【你还好吗？】傅砚清问。江时亦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伤痛的记忆不愿想起，便含糊过去：【有什么不好的？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我要感谢你，上回帮我搞定的寒假作业，已经通过老师审核了。听说在津城初演结束，还要拿到申江京剧院来演。】她那次跟着游宴平一起，虽才看过新编戏《曹丕》的初稿，已经十分惊艳了。她觉得这出戏一定能够爆火的。对于傅砚清来说，不过小事一桩，自然没什么值得邀功的。【对了，我今儿遇见个恶心人的事。】江时亦原本不想恶心他，可实在忍不住：【我去申江京剧院听戏，散场后本来要走，经理突然请我喝茶。我起初也奇怪呢，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直到我过去看见姜渭城才想起来，申江一群妖魔鬼怪。】傅砚清原本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里，忽瞧见她这样说，也忍不住会心一笑。【这是将你自己也骂了？】江时亦还没看见这条回复，已经迫不及待先将电话打了过去，也忘了傅老师这个时候有没有下班。“没打扰你工作吧？”

“我不会在单位忙里偷闲，如果有跟你说话，就是下班的状态。”

傅砚清道。江时亦“奥”了一声，才喋喋不休道：“不知道姜渭城是什么想的，他跟我说想拜您为师，说您艺术水平好，做人道德高。”

“他说得道貌岸然，可我就是觉得他没安好心。”

傅砚清轻笑一声，对于这样的后生，对方只肖一张口，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左右不过名利富贵，大抵是听说我想把津城京剧院院长给游宴平，他便也想分一杯羹。只他错了，我从来不护短，如果没有能力搞行政，即便是我徒弟，我也会忍痛割爱。”

江时亦不懂梨园行里的论资排辈，但抱到傅院长的大腿，的确可以走捷径，很怕他被姜渭城的糖衣炮弹诓骗。忙不迭的提醒道：“你一定要千万慎重，小心别上了他的贼船。”

傅砚清依旧轻笑，很想摸摸她的头：“江时亦，我只上你的贼船。”

“你的傅老师有这么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