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己主义者。”

陈洛简单的说道。范芳芳眼前一亮，“这词新鲜，不过就是这个意思。”

“你对他还有没有其他了解？例如他在函州做过的事？”

陈洛问。范芳芳想了想，道：“我跟他没有太多直接接触，有几件事听其他师兄弟说起过，陈万舟在成为武神之前，和屠神书院一个叫栗冉的女人要好，后来成亲，结为夫妻。那时候陈万舟还不过是个斗牛武修，三十几岁的年龄，在屠神书院，这种修为并不突出。栗冉呢，她父亲是屠神书院十大武神之一，所以栗冉有背景有天赋。那时候没人瞧得上陈万舟。这老阴比很会哄女人，栗冉被他哄的他团团转，把栗武神给她的修炼资源，拿出来跟陈万舟平分。这件事被栗武神知道，大发雷霆，扬言要干掉陈万舟。陈万舟害怕的躲起来，他与我师父曾经是朋友，便找到我师父救助。我师父冒着巨大的风险，将他隐藏在缥缈峰的一处山洞。就这样一年后，这老阴比把栗冉的肚子搞大，生下了一个小女孩。又一年，孩子一岁多。陈万舟借助这两年时间，靠着栗冉的修炼资源，一具进入洞玄境界。他反而主动提出来回去找栗武神，说要帮栗冉恢复他们父女感情。栗冉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家三口回去了。这时候栗武神已经没有两年前那么生气，思女心切，尤其是看到外孙女，一岁的小外孙女在喊一声外公……”陈洛忍不住打断，道：“范小姐，你怎么……知道她喊了外公？”

范芳芳白了陈洛一眼，“你不会想啊。”

陈洛有些尴尬，暗忖看来范芳芳也擅长推论，带入自己情感的诉说，此内容便不真实了。“栗武神算是接纳了陈万舟，这件事我没瞎说啊，三大宗都知道这件事。”

范芳芳看向陈洛，满脸认真、严肃的表情。陈洛点头表示认可。“有了栗武神的提拔，陈万舟修行一路青云直上，毕竟能够进入屠神书院，三窍武修的天赋还是有的。就这样一晃过去了很多年，陈万舟也成就了武神修为。这老阴比克岳丈。栗武神有一次带着他去盘古海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强大的栗武神竟然永远的留在了盘古海域。五年以后，屠神书院对外宣布了栗武神陨落的消息。而陈万舟顶替了栗武神的位置，成为了最新的十大武神之一。次年，好像是次年，或者又隔了几年。栗冉死了，死因不明。又两年，陈万舟的女儿也死了。死因还是不明。关于陈万舟女儿和老婆的死因，说什么的都有，我看都是以讹传讹，我就不传了。”

陈洛点头，“或许真的是意外。”

“陈万舟对朋友是落井下石，我师父曲正丰当年救过陈万舟一命，还违背仙云宗的法令，偷偷收留他和栗冉。让人没想到的是，我师父和陈万舟在盘古海域相遇，老东西出手偷袭我师父，两人友尽了。”

陈洛吸了口气，道：“他们为何都去盘古海域呢？哪里有什么？”

“武神墓场。”

范芳芳随口说了一句，然后道：“说多了你也不懂，也没啥意思。你虽然天赋不是很好，修为也不是很高，但基础还算牢固，对武技的理解很透彻。这辈子可能成为不了武神，但也不能放弃，对了，你开悟几窍啊？到现在也没告诉我。”

陈洛摸摸鼻子，“我感觉开悟几窍好像并不重要，有人过了三十岁，依旧还能开窍。”

范芳芳道：“你说这个我不反对，以前都说武修一生有三次开悟机会，十三岁、十五岁、十八岁，但后来发现这个规律对大部分人适用。我师父说，有原则就有例外，我们仙云宗就经常出现例外，有几个其他山峰的师兄弟就出现了开悟四窍的存在！”

陈洛吃了一惊，“还真有这种天才！”

他本身现在开悟了两窍，紫窍龙纹臂和紫窍火鳞臂，两窍都开在双臂之上，而且开悟的两窍几乎是一年一窍，也未受年龄的限制。这种情况，让陈洛与其他武修不同，他曾问过剑老开悟几窍，剑老一笑，却并未回答。陈洛那时候就知道，开窍有规律，但这个规律并不是永远恒定，对某些特殊的人来说，可能不受这种规律影响。范芳芳道：“那种人，我都极少能接触到，在仙云宗，可是待在主峰存在的。当然，有时候我也做梦，梦见自己又开悟一窍，成为四窍大神，然后师父对我也恭恭敬敬，不逼我和赖月生结婚……哎，可惜终究是梦。开窍的规律有人打破，但一窍不多斗牛这种规律至今无人打破。所以，你开窍多了，有人喜欢，你只开一窍，无论多聪明，却连三大宗的门都进不了。哦，对了，你为什么忽然问陈万舟啊？”

陈洛一笑，道：“我来函州路过火塔山，有朋友说起陈万舟，说此人乐于助人，是个好人，还托我给他送些精酿，可惜我身份卑微，那种武神怎么能随意见到呢。”

“乐于助人？是别有企图还差不多。”

范芳芳道。陈洛道：“范小姐听说过地精吗？”

“地精？”

范芳芳眼前一亮，道：“你有地精？”

陈洛摇头，“我路过火塔山的时候，火塔山发生躁动，有地精出现，我这种修为，根本轮不到。”

“也是。”

范芳芳并未怀疑，道：“地精的用途很广，有人用他炼制丹药，有人用他修炼，也算是天灵地宝的一种吧。据我所知，陈万舟武神身份，对地精可能也会有需求，但不至于弄不到。屠神书院十大武神的存在，手中还掌握一些天灵气，就算拿天灵气换，也能换得。”

这一番话解除了陈洛心中的疑惑，陈万舟的目的看来并不是地精，他无私的帮助靳思瑶，到底是为什么？人。应该还是人啊。“范小姐肯定服用过天灵气？”

陈洛道。范芳芳苦涩一笑，“不要以为是仙云宗弟子就一定获得天灵气，事实上那玩意我连见都没见过。还有，我得纠正你一点，也不要以为每一个山峰都需要仙云挑夫，至少我们缥缈峰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