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他们又赶到了另外一家人才市场。“这样真的有用吗？”

张政看着摊位上的一些横幅和资料。上书：超志娱乐有限公司。这名字是梁志超瞎编的，上午他们空手去的时候人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摊位还以为碰到了皮包公司。“看起来比较正规。”

梁志超沉吟道：“宣传资料呢？”

“带了。”

张政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这些所谓的公司宣传手册自然也是加班加点东拼西凑凑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张政觉得更像皮包公司了——虽然这个公司已经让李欣帮忙去注册了，只是没那么快下来。两个人搬了椅子坐进去，开始了下午的招牌。“你说你干嘛那么麻烦？”

张政已经有些忍不住碎碎念了。虽然只在人才市场上蹲了一个上午，但凭借他当包工头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才市场里的“人才”啊，多半都不太行。“怎么？”

梁志超的眼睛在人群之中不断扫视，企图将自己想象成伯乐，眼前的全是千里马。“什么怎么？你缺人的话，现在有谁就用谁啊。何必要招一些根本就不熟悉的人进来？”

张政顿了顿：“你也不怕是秦江流的人。”

“我还没那么蠢。”

看人这一块，梁志超还是很有信心的。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他招牌的岗位是“经理”，也没说啥经理，薪资什么的也没写上去，人家一看到是什么娱乐公司，就皱起眉头摇头走了。把梁志超看得莫名其妙。临近傍晚，市场收摊，人也渐渐稀少了，梁志超才接受了现实起身收拾起来：“明天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哦。”

张政有些不情不愿。他有点羡慕地看向周围两个摊位——人家是车水马龙，他们是门可罗雀。问题是，时间还挺紧迫。“要有点信心，咱们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呢。”

梁志超说。但他心里也没了底。青龙商会距离天上人间最近的四家店消息也打探来了，四家，就意味着自己需要两个帮手，不说别的，要把天上人间的场子先镇住再说。而与此同时，黄老传来消息，说秦江流在国外，暂时还回不来。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的一面，是秦江流不会那么快知道国内的消息，或许等他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青龙商会在东海市的门路全部被他梁志超给堵死了。而坏的一方面……到现在青龙商会的一把手还没出现。或许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大佬。“发什么呆呢……”张政碰了一下梁志超，张开嘴还没说话，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骚动。“……妈的你凭什么打人！”

是一个男人尖叫的声音。“偷拍姑娘裙底，你还是个男人么？！”

是一个年轻且愤怒的声音。梁志超和张政对视一眼，本不想过去多管闲事，但出事的地方正好就在出入口，不得不去看看。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一个约莫二十上下的年轻小伙子正压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大叔在地上。旁边一个稚嫩的女孩子瑟瑟发抖，不断擦着眼泪。“有手有脚、光明磊落的事情不干，干这种龌龊事情！今儿我就替你妈好好教训你！”

说完，年轻人快狠准在大叔的胸口上擂了两拳。这两拳，让梁志超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