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帆上前一把按下了女孩的人中,不一会儿,女孩缓缓醒来。“大哥哥,谢谢你。”
女孩报以左云帆谢意的一笑。多么善良的女孩。她似乎已经忘了她救过自己。左云帆的手搭在了女孩的手腕之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女孩的体内竟然有两股灵力,一股阴毒冰冷的灵力非常强悍,还有一股灼热的灵力显得较弱。大概是前些年这股灼热的灵力压住了那股阴毒冷冰的灵力,否则以女孩的身体早就受不了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股灵力越来越压不住,所以女孩才会晕厥过去。“妮儿的体内怎么会有两道这么强悍的灵力?”
左云帆奇怪地问道。老人家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孩子并非我亲孙女。老汉我膝下无儿无女,这孩子是我捡来的。只是这孩子命苦,从小就很难养,这辈子吃了不少的药,只是都不见好转。”
左云帆不再追问灵力的事情,照这样看来,老汉根本也不知道这女孩体内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两种灵力?若是普通的女孩,体内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灵力?“大叔,妮儿的病你不用再乱花钱治了,那些普通的医生根本就治不好。”
左云帆道。老人家一听脸色更加紧张了:“那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妮儿有事吧。”
这么多年,爷孙两相依为命,早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老人家完全把它当成了亲孙子。看到老人家着急,左云帆宽慰道:“大叔,你也不用着急,也不是说妮儿就会怎样?要不让我先试试,如果不行,到时候,我再请人帮忙看看。”
老人家的眼中充满了感激:“谢谢,谢谢。”
左云帆道:“别忙着谢我,我也没有把握,再说要不是你们救我回来,要谢也是先谢你们自己。”
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左云帆从乾坤袋中掏出银针。当初在洛城,左云帆之所以那么受人欢迎,除了左云帆偶尔会送邻居一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什么的,更是会替邻居们看病,所以邻居们才会对左云帆特别得好。左云帆手中的银针飞快地扎向了妮儿周身的穴道。老人家却是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手心都是汗,看那情形比左云帆还要紧张。要是普通的病人,左云帆还比较有把握,可是妮儿体内是两股强悍的灵力,左云帆自己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可是说来也奇怪,当左云帆的银针扎入妮儿的周身要穴之后不久,那股阴毒冰冷的灵力竟然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渐渐地不再狂暴,而是安静了下来。难道这股阴毒冰冷的灵力竟然怕他的银针?左云帆继续将银针插入妮儿的周身要穴。那股阴毒冰冷的灵力如同败军之将,渐渐地溃散开来。左云帆当然不会想到他的银针中蕴含无上的道法,在这无上的道法之下,那股阴毒冰冷的灵力哪里是它的对手,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之下,没过多久就烟消云散了。妮儿如同睡了一个很长的觉,醒来觉得通体舒泰。老人家看着妮儿像个没事人一样,心下激动地道:“妮儿怎样了?”
左云帆道:“应该没事了。”
听到这话,老人家的眼中竟然闪动着泪光。原本他以为妮儿已经病入膏肓,没有想到妮儿竟然没事了。须发漂白的老人竟然朝着左云帆跪了下来。左云帆一把扶住了老人:“大叔,你不用客气,要不是你们,我先前恐怕在大街上已经被打死了。是您的仁心救了你的孙女,所以不必太介怀。”
老人家异常高兴,对着左云帆道:“你先坐着,我去杀一只鸡,我们好好地喝两杯。”
左云帆道:“老人家不用客气了吧。”
老人家却是执着地要去杀鸡,左云帆当然也只好随他了。在这个年代,对于老汉这样的穷苦人家,杀一只鸡款待客人已经是接待贵宾的最高规格了。平日里,也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有这样的待遇。没过多久,厨房里飘来了鸡的香味。不一会儿,老人家端着香喷喷的鸡出来,放在小院子的圆桌上,一脸笑意地道:“左先生,来趁热吃。”
看着一旁暗暗流口水的妮儿,左云帆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原本是普通的吃食,在这样的家庭里,竟然成了一种奢侈品,而且这样的家庭还不在少数。连年的战乱,过重的赋税,让这些普通的百姓,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妮儿,过来一起吃吧。”
左云帆知道妮儿一定很少有这样的机会吃这样的美味。因为对于她们来说,鸡是用来生蛋的。妮儿带着征求的眼神看着爷爷,老汉心里一疼,自己没本事,连累孩子跟着一起受苦,于是点了点头。妮儿欢天喜地地坐了下来,老人家低声嘱咐了一声:“妮儿少吃点,多留着给客人吃。”
声音很小,但左云帆的耳力很好,还是听到了,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这话让他的心里有点堵,本被儿女私情困扰着的那颗心,忽然动了一下。脑海里仿佛回荡着一句话,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男子汉人生在世,该做的事情除了儿女私情,似乎还有很多。左云帆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老人家看着心里高兴,他在叹息,这乱世弄人,连年战乱,让人过得苦不堪言,眼前这也是个苦命人,大概也很久没有吃到这样的好东西,所以心里高兴,心结也就此打开了。“来,干了这杯酒。”
老人家举起酒杯和左云帆碰了一杯。左云帆犹豫了一下,举起杯和老人家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下。酒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就看怎么把握了。就在两人喝得起劲的时候,突然间门被人踢开了。有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人脸上的刀疤很深,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蜈蚣一般吓人。一看到这几个人,老人家和妮儿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