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进对左云帆现在已经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可是这一次,肖进也有点不以为然,莫非左云帆这次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左云帆看着肖进一脸不理解的样子,正想要和肖进解释,顾成武带着一大波将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肖进尽管不理解左云帆的做法,但是看到顾成武怒气冲冲的样子,当场脸又黑了下来:“顾监军,你是不是又要来行使监军之职了?”
顾监军想到了几天前的事,不悦地哼了一声:“我是代几位将军来问问主帅的。”
顾监军身后的几位将领点了点头,这些天以来,他们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军人不就是来打仗的吗?不打仗来这吃干饭?还不如回家搂着孩子睡热炕头。“好吧,你想问什么?”
左云帆不慌不忙地道。“我想问主帅,隆咦人已经兵临城下好几天了,为何迟迟闭门不战?你这样延误战机,如何向将士们交待,如何向圣皇交待?”
顾监军振振有词地道。左云帆知道栾平又来挑事了,冷笑道:“我倒想听听我如何延误战机?”
顾成武道:“隆咦远道而来,长途奔波,必定疲惫不堪,只有趁他们疲惫之时,给他们迎头痛击,才能够以少胜多,赢得主动权。可是你一再避而不战,让隆咦有足够的休整时间,你这不是延误战机是什么?”
那些随着他而来的将领们纷纷点头称是,顾成武说的慷慨激昂,很有道理,更加煽起了他们心中的不满。路将军脾气耿直但是非常急,听到顾成武的话,深以为然,不满地道:“元帅,说句不爱听的话,你们这些年轻人只是读过几本兵士而已,畏首畏尾,只会纸上谈兵,你们这样贻误战机会害了多少兄弟的性命啊。”
左云帆喃喃地重复道:“害兄弟们的性命?”
说完冷眼扫过众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兄弟们的性命,可是你们真的为他们着想过吗?顾监军,你口口声声说的战机,难道就是让兄弟们不顾死活地冲上前去送死吗?隆咦人有二十万兵力,我们城中只有十万兵力,你们觉得我们这样有胜算吗?”
“那当然,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敌人远道而来,必定是疲惫,这时候是我们进攻的最好时机。”
顾监军不服气地道。左云帆冷笑道:“疲惫之师?顾监军,试问一下,你哪一只眼睛看到他们是疲惫之师。据我所知,这几天,你听说外面来了二十万大军,那叫嚣的声音吓得你城楼都不敢上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是疲惫之师了。”
顾监军梗着脖子道:“不管怎么说,我们城中的粮食一日日地在减少,要是我们再不出兵的话,迟早会被他们困死。”
顾成武这边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黑脸的将军接着话题道:“就是啊,你要是怕,也不用你亲自上阵,我带领兄弟们冲出去,我定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放肆,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主帅说话。”
肖进怒喝道。顾监军也就罢了,毕竟他是圣皇亲封的,官阶比较高,自己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这位黑脸将军的官阶并不比自己高,有什么好神气的。左云帆凝视着那位黑脸将军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厉害,一个人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那位黑脸将军不屑地道:“末将不才,但是我们都是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多少练就了一身本事和胆识,不像你们这些太学院出来的,学了一点兵书和花拳绣腿,就出来炫耀。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候,却怂了。”
左云帆还没发话,可是那位黑脸将军的话却成功地激怒了肖进,肖进一把上前扯住那位黑脸将军,可是对方却一手将其反制住,动弹不得。而且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肖进的身上一阵阵地剧痛,手上的骨骼在嘎吱作响,仿佛要被拧断了似的。“区区一个王者之境,也敢在本将军面前撒泼,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是太天真了,以为会些花拳绣腿,就敢跑到这儿来,丢人现眼吗?”
那位黑脸将军傲慢地道。这位黑脸将军已经是皇者之境,在这军中算是一流高手。功力远在肖进之上。要不是看在同僚的份上,他早就扭断了肖进的胳膊。肖进脸色苍白,却又偏偏无法动弹,心里又气又急。那位黑脸将军好不得意。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位黑脸的将军这样对待肖进,就是要狠狠地打一打左云帆的脸。“住手。”
左云帆沉着脸喝道:“在本帅面前械斗,还有没有把本帅放在眼里。”
碰上这种事情,顾成武作为监军,自然是要管的,可是顾成武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阴阳怪气地道:“械斗?不是吧。只不过是小小的切磋切磋。再则说了,也是肖进先行动手的。嗨,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还逞强,现在好了吧,舒服了吧。”
旁边的众将的脸上也是带着讥讽和嘲笑:“我看啊,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是乖乖地回去读读书,念念诗,练练花拳绣腿好了。”
哄得一声,这些将领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肖进身边的几个将领气愤不过,纷纷想要动手,可是却被左云帆一把喝住:“够了,大敌当前,你们却在这里起内讧,你们真是丢尽了我们大汉的脸。”
旁边有将军起哄道:“我看让你们这些年轻人乱来,才会丢进我们大汉的脸吧。”
看来这些将领从内心上根本就瞧不起左云帆等人。顾成武在心里乐坏了,左云帆啊,左云帆,你毕竟嫩了点。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要来领兵打仗,看这些将领怎么服你?左云帆沉着脸,没有和刚才说话的将军计较,而是对着黑脸将军道:“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放开肖进,军法处置。”